周亭亭本来还盼着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下希望落空,她心头更加的火大:“那她万一要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呢?”
“如果她醒不过来,我就一命赔一命。”傅小宝冲他们鞠了个躬,“我这就去医院找我妈。”
“你站在!”周亭亭呵斥一声,命令她道:“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哪都不要去!”又转而对傅之行和顾辞道:“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看着她,要是被我发现她偷偷跑出去,我就找你们两个算账!”
“苏苏,你陪我去趟医院。”周亭亭叫上傅苏苏,又对夏疏抱歉道:“亲家母,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先出去一会,你就在这好好呆两天吧,让言欢好好好陪着你。”
夏疏笑了笑:“你去忙,我没关系。”
周亭亭点头,带着傅苏苏一起离开。
走的时候傅苏苏摸了摸傅小宝的脑袋,又在她肩头拍了一下,“别担心。”
傅小宝始终低着头,从未有过的颓丧。
周亭亭走后,夏疏便上楼,言欢跟在她身后一起回了房间。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房间里,言欢问夏疏。
“你怕什么?我说了不会把那件事说出去。”
“就算你不说,别人也有可能会发现什么。”言欢警告她:“你确定等见到傅正之后自己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来?”
夏疏嗤笑一声:“我是唱戏的,表演对我来说是最基本的。”
“你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言欢盯着她的眼睛:“非要给自己制造麻烦吗?当初说好了,你参加完家宴之后就回去。”
“可是亲家母太热情了,我不好拒绝。”夏疏笑了笑,懒散了躺在了床上:“放心,我就呆两天,不会惹事的。在家一个人太寂寞了……真的太寂寞了……”她的声音小了下去,“出去,我要睡一会。”
她很快就睡着了,言欢看着她此时安静下来的睡颜,没有刻薄的嘲讽,没有疯狂与愤怒,她安静的就像是一个孩子。
只是美丽如她,眼角的疲惫与沧桑依旧明显。
言欢心头隐隐作痛,话到嘴边,她终于还是没忍心再赶她,默默转身出了房门,依旧把门锁死了。
门外,顾辞蹲在二楼楼梯拐角处在地上来回摸着什么,还时不时往地上摔一下,而傅之行站在他身边倚在栏杆上慵懒的吸着烟。
言欢走过去问:“你们在做什么?”
顾辞见她来了,拉着她的手往地上拽:“表搜你看,咱们家整个二楼,包括楼梯处,一直通到一楼都铺着厚厚的地毯,这是当时舅妈怕姥爷年纪大了会在家里不甚摔到专门布置成这样的,按道理来说,向往就算被小宝从二楼推下去,有这么厚的地毯挡着,她应该受不了这么严重的伤啊。”
言欢的手在地上按了按,地毯确实很厚,而且很柔软。她又往二楼走廊里看了一眼,确实整个走廊也都铺着灰色的地毯。
“医生说她的头部受到了撞击,所以才导致昏迷的。”言欢虽然也有怀疑,但是却不能不相信医生的话。
顾辞站起来跑下楼,在一楼四下看了看,“她滚下来的过程中不可能撞到哪里,只有滚落到一楼的时候有可能会撞到这里的柱子上,但是如果她从这里滚下来就不可能撞到柱子,你们当时有没有看到她是从哪里滚下来的?”
言欢道:“我们冲进来的时候她就被季唯东抱着往门外冲了,根本没看见。”
“那当时她滚下来的时候就只有陈意在场吗?”顾辞问。
言欢看了傅之行一眼:“还有季唯东的妈妈。”
顾辞激动道:“那好说啊,我们去问问万阿姨,问问她当时有没有看见向往滚下来的时候是掉在一楼哪个位置了,这样我们也可以判断一下她到底撞哪了!”
“不用问了。”傅之行突然开口道:“我问过了,她说当时太惊慌了,没注意。”
“她是真没注意还是不想告诉我们啊!”顾辞不太相信,撇着嘴巴道:“向往是她准儿媳妇,她肯定偏心向往!”
“这也有可能,毕竟人心难测。”傅之行灭了烟,走到言欢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然后冲楼下的顾辞说道;“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大致判断出来她摔下去的时候撞到了哪里。”
“什么办法?”顾辞激动道。
傅之行冲他招了招手:“你先上来。”
顾辞蹬蹬蹬爬上楼,站到傅之行身边急切的问道:“到底什么办法啊?你快说啊!”
傅之行先是扭头在在言欢唇上狠狠亲了一下,然后指着楼梯道:“你从这滚下去,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顾辞瞪大眼,然后愤怒道:“你想让我死?”
傅之行嗤笑一声:“瞧你那点出息,你刚不是说了,地上铺那么厚的地毯,滚下去也没什么事。”
顾辞结巴道:“我….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是….但是你也不能真让我滚啊!”
傅之行道:“那你不帮小宝了?”
顾辞立马道:“我帮啊!小宝受苦我也难受,只是…..哎不对啊,你怎么不滚啊?你是她二叔呢!按血缘关系,你比我亲!”
傅之行很自然的又在言欢的唇上亲了一口,“我们才刚结婚,你忍心见你表嫂伤心难过吗?”
顾辞委屈巴巴:“真让我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