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苏甜非常开心地坐在花毡上玩着,没有生病的样子,一见青枝,都笑嘻嘻跑了过来打招呼。
“你们娘和姐姐呢?你两这几天怎么没去我家?”
苏麻很懂事地说道:“娘去头人那里了,说什么有毒的事。姐姐出去放羊了,姐姐说这几天很多人生病,让我们不要出去乱跑,所以没去你家。青枝姐姐,你也病了吗?”
“嗯,还好吧,就是有点头晕没力气。”
“娘说好多人病得爬不起来呢!又说我家运气好,没人病。”
苏家没人中毒啊?青枝狐疑地瞧了一眼水缸,里面还有半缸水,苏家的水缸很少有这么多水的时候。
青枝好奇地问道:“你家最近有人帮忙打水啊?”
“是姐姐前几天打好的。”
苏圆也吸着手指道:“姐姐说这几天让羊多吃点草,晚上回得晚,怕没时间打水,所以打了很多,家里的壶啊桶啊盆啊都装满了。”
苏家运气这么好?有人在水里下毒的时候她们刚好打了许多干净的水来储存着?
青枝觉得不可能,苏家一定事先知道水有毒这件事。
她心不在焉和苏麻苏圆玩了一会儿就走了,走前并没有将匀出来给苏家那壶水送给她们。
回到家中,正要与律子川商量苏家的事,梅格洛却来了,他面露难色,对青枝道:“青枝姑娘,我父亲想要找你问几句话。”
嗯?又能见到头人了?!
青枝立即点头答应,律子川脸色却有些沉重,道:“我也一起去。”
宋、律两人同骑,梅格洛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毛,但没有说什么。
一路飞奔,不久之后就到了头人毡房前。
青枝注意到这座毡房外面也装饰着鲜艳的纹饰,羊圈格外的大,还有牛圈和马槽,啧啧啧,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架势。
毡房中竟然有灶!太厉害了!牧队中的大部分人家用的都是炉子。
青枝还没来得及细细查看有钱牧人的生活,胳膊被律子川一拉,将她挡到了他身后。
青枝正疑惑间,听见一个威严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要在水源头下硼砂?”
语带威慑,又有真正的好奇之意。
青枝奇了:“头人,您是问我吗?我没有下什么硼砂啊!”
为什么会怪在她的头上?!她是冤枉的!
头人冷冷道:“宋姑娘,你还不知道吧?你下毒的时候被人瞧见了。”
“那赶紧把证人请出来说话吧!”
尼玛我倒要看看是谁血口喷人!老子怼死他!
头人点头示意梅格洛,他立即出门去了。
一时毡房中只剩宋青枝、律子川与头人三人,空气中充满寒意,青枝情不自禁地往律子川身边靠了靠。
脚步声传来,有人进了毡房,是苏二姨与苏岚母女。
宋青枝冷笑一声,在脑中理了一理:苏家事先知道会有人下毒,又这样陷害自己,难道毒是苏家下的?
头人并没有理会苏二姨,看向苏岚时眼中却有暖意,对她说话也比对别人更慈爱些:“岚儿,你把那天在冰川旁看见的事情再说一遍。”
“是,姨父。我家分的牧区刚好离冰川不远,那日哈大娘说第二天要与宋青枝去采雪菊,让我没事去找她们,我便去了。
我走到冰川上方,能看见她们两人在下面吃干粮,冰川太滑我不敢直接走下去,便没有惊动她们,想着绕到山背后走下来再打招呼。
哪知我正要走开时,宋青枝不知对哈大娘说了一声什么,去了小溪边好一会儿,我想着溪水冷冽,好奇她怎么在那里蹲了那么久?不禁仔细看了看,发现她将一大包什么物事扔进了溪中。
我当时也没在意,接着绕路过去找她们,可是到冰川边时她们已经走开了。
昨日有人说水中有毒,我才想起这事,宋青枝当时鬼鬼祟祟,下毒的事恐怕和她脱不了关系。”
苏二姨也接口道:“对!肯定是她!”
宋青枝要气晕了,但是愤怒是没有作用的,所以她冷静道:“我去溪边是为了将手上的玫瑰卤洗去,实和下毒一事毫无干系。”
梅格洛看起来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苏岚狠狠地咬了咬嘴唇。
苏二姨道:“你当然要这么说啊!谁杀了人还认罪的?”
头人抬手止住了苏二姨,宋青枝见头人并不是不讲道理的样子,又道:“我们表兄妹还想靠着明年春天在这里配种赚钱,为什么要害牧队的人?这事我又得不了什么好处,再说我自己和表哥也都病了。”
她眼光流转:“倒是苏姑娘家,提前备好了很多水,好像知道水里会被下毒似的!”
苏二姨跳了起来,指着青枝骂道:“你这个小妖精!你害了全牧队的人还不够!还要陷害我家!我倒要看看你这心有多黑!”
她冲过来要扒开宋青枝衣襟,被律子川狠狠一把推开了去,立即哭天喊地大叫起来。
苏岚目中也饱含眼泪,哭道:“青枝姑娘,水是我打回家的,你这么说,是想污蔑我不成?这阵子冷,草短,羊掉了好多膘,我为着羊多吃点草,每日天黑方回家,担心娘和妹妹没有水喝,多打一点回家,难道有错吗?”
她这话说完,连梅格洛也忍不住微含责怪地看了青枝一眼,苏岚的名声很好,大家都很怜惜她。
宋青枝心里骂了一声p你个白莲!几句话倒把我说成恶人了!
她脑子飞转,道:“你们要是不信,问哈大娘好了,她那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