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属于传说中的人物竟然也死了?”看戏的群众此时脸上的表情更像是在演戏,而且个个那么真切,仅用一个表情就将心中的惊讶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的表演天赋在这一刻得到所有人的赞同,他们虽然长的各不一样,但他们的眼神竟然出奇地相同。那种眼神,任谁看到都会有一种被深深感染而想要同样做出这种眼神的想法与行动。
他们的眼神就如太阳变成了黑色,就如花香变成了狗屎。一眼镜中花,一眼成千古。
执不悔闭着眼睛,他在感受体内的真气。磅礴似海,奔腾似马。每一处经脉都被极速地洗炼,如金坚固。随便呼出一口气,体内真气就能运转五十个周天。他相信,如果在再去施展《极致一刀》的话,恐怕能够轻易地将一座高楼轰碎。
四千三百多年的内力,使得他自己都无法想到自己的实力此时究竟有多恐怖。他只觉得十来年的内力就像是一只小蚂蚁,完全可以无视。他几乎不用刻意释放内力,就能感受到方圆一里内的每一处空气的波动。
他感受一个人来了,站在了路的两边,这个人经常性的进进出出,来来回回,显然是一名负责报信儿的信子。
其实,执不悔不知道,他感受到的这个人确实是一名信子,而且是非常崇拜他的信子——阿珏。
此刻,阿珏的心中有着无限的悲伤,他从别的眼神中已经明白,就在他离开的这一小会儿时间,这里发生了一件让人不敢去想的事。但他不后悔,因为他做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执不悔并没有把太多的心思用在阿珏的身上,因为信子太多了,完全没有深入了解其中一个的必要。
不过,有三股还算强大的气息波动已经进入离他一里的范围了。不用多想,定然是剩余其他三大家族的强者来了。从他们气息上的波动可看得出来,这三个人每个人都有一千年内力,至于是有一千一十年,还是一千二十年的内力都已经无所谓了,几十年内力根本不影响实力。
三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并没有给人一副人老年衰的感觉,而是像一座高峰之上的那棵孤独而坚韧不拔的青松。
虽然他们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但他们并没有骑马或者坐马车赶路,他们只是走着。脚步很轻,几乎没有脚印出现在地上。他们迈的步子小,似乎已经过了奋斗的年纪,只想随便挪动一下能够晒晒太阳就好。他们走的很慢,给人一种特别特别懒的感觉,就好似走了一步就不想走第二步,或者是根本就不想再走路。
可没有人敢把他们看成一个只是静静等死的老人,因为他们的走路的速度太快了,就是专门练腿上功夫的年轻人也没有那么快。
但没有人会觉得这一幕奇怪,因为他们就是另外三大家族的族长。只要是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那再奇怪的事情也会变成了普通的事。他们早已经活在人们心中属于传说的那个位置。他们不是神,但在人们心中就是神。他们是老者但在人们心中,他们就是年轻人,像初升的太阳那么年轻,亘古不变。
然而,众人此时最好奇的并不是想看看传说中的三位老者究竟是怎样的厉害,而是在好奇,这一次面对三位传说中的人物,执不悔这位少年能不能再一次创造奇迹。
执不悔睁开了眼,很平静地看着三位老者将他围在了中间。他就像是等边三角形的中心,也是重心。他知道这三位老者必然会合力出手,所有的力量会在瞬间在他身上暴发。但他就是那么平静地看着,似乎是在等,等最凶猛的暴风雨来临。
一路奔跑的凌聪和白礼终于赶到了现场,但谁都没有注意他们,阿珏也没有,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来了。
当凌聪看到那三位老者时,顿时眼睛一凝,瞳孔无限缩小。欧阳家族族长欧阳火,端木家族族长端木遥,东方家族的族长东方白。就是这三人还有现在没有现身的轩辕天罡,像一道极其精密复杂的锁子将他从京城锁在了金州,一锁就是十年。他心中复杂的很,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梦到这四个老不死已经死了,可这时,当他仅仅看到三人时,一个心就扑通扑通地狂跳,这三人再活一百年都应该没问题啊。他几乎就要崩溃了,但他依旧坚强地站着、看着,因为他心中有一个名字,那就是执不悔,是的,只有想到了这个名字,他的心中就会有一点希望。
“执不悔,你若能将这三个老不死还有那个还未现身的老不死给收拾了,我就力挺你做驸马,当我的妹夫!”凌聪心中默默喊到,这个声音从他的心底发出,但这道声音的太过洪亮,竟然直抵他的大脑,使得他整个人都在亢奋。
白礼同样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也想回京城看看自己的儿子,孙子。“执不悔,你小子一定可要帮我这一次啊!”
“轩辕天罡已经死了?”穿着一身黑衣的端木遥淡淡地问道。
“死了。”执不悔也是淡淡地回答。
可这两句淡淡的对话却使得凌聪与白礼心中激荡如涛涛巨浪。
“原来轩辕天罡已经死了!”一局自言自语的话却在二人心中同时响起。
“你们如果不想死,现在走还来得及。”执不悔又说了一句。这句话听在别人耳朵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太假,心口胡说。但见证过轩辕天罡死的那些群众此刻却不会觉得执不悔的这句话有一点假的含义。
“很好,年轻人能说出这句话就足以傲视群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