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呵呵呵!还在装吗?文墨被削去了脑袋,是你去刺探的军情,是你说残寇在后山。可是后山是他么冰冷的剑刃和准备好的毒箭!”闫肃说着全身颤抖,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听到这话杨千整个身子都仿佛被榨干,那种绝望是一个人无法承受的,永远无法直视的恐惧。
“不可能,残寇真的在后山,我怎么可能会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开玩笑。”
杨千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他双手捧着唐童的双臂,心里像是被一只发情的母猫撕咬一般难受:“不可能,文墨怎么可能会有事情,文墨呢?文墨现在在哪里?”
唐童甩开杨千的双手,哭着喊着,难以抑制的哭喊声。“那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在呀?为什么我哥死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在呀!”这样的声音让旁人听了只是害怕,这样的哭喊声总会让人有种感觉,一种害怕这样的事情好像立刻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害怕。完了,一切都完了,杨千知道唐文墨的离开击垮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唐童,别!那段时间我和杨千一直在一起,不可能、、、”沈东决也是急切的辩解,可是面对已经产生的死亡这些似乎毫无说服力。
“你们根本就不想管我哥死活是吗?你,杨千,白展没有一个人在场,你不是很强吗?为什么不能护我哥周全!”
“我、、、”看着眼泪成渠水留下的唐童沈东决没有任何脾气,自责,愧疚已经淹没了他的整个脑袋、、、
“唐童,我可以看看文墨吗?我、、、”杨千转向唐童,在他心里还是不相信发生的事情,他要确认,看到唐文墨躺在自己的面前他才会相信。
唐童将眼看着天,强忍住泪水,“为什么你可以轻易潜入皆被森严的庄子,那我哥被杀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永远都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你看来什么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那是我哥的命呀!我真是恨透了你的样子,滚呀!”最后唐童撕声力竭的说道。
这时候唐童的身体靠着门框慢慢滑了下去,他一直充满笑容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泪从她的眼角边流出,她将额头侧过去,依靠在门前,这一刻她的世界失去了色彩,变成了没有丝毫色彩的黑色。她的十根手指像是抓紧大地似的插进了泥土之中,她的额头渗满了汗珠,他睁圆了眼睛无声无息的看着这个没有天理的世界,这让她自己感觉到彻骨黑夜的世界、、、
雅晴经历了一个无声的凌晨,他看着唐文墨身上的那一身将服以前的一切都是历历在目。由于唐文墨死去的时候流干了所有的血,连一滴也没有留下,整个手臂都是惨白色的,唐文墨的皮肤是麦色的,应该是黑中透着白,整个身子僵硬着。整个脖子都是被切的均匀,因为当时那样一剑太过锋利,刀口很是平滑、、、
雅晴蹲在唐文墨尸体旁边双手抱着膝盖,泪水安静的唐文墨和安静的房子,她的脑海里时而模糊一片,时而清晰如新,模糊的时候就想黑夜一样黑暗寂寞,清晰的时候就像是唐文墨在跟前和她说话,对着她露出笑容,和以前一样背着她走路,充满爱意的轻轻抚摸着她,给她讲述自己两个妹妹的故事、、、
雅晴怀念他作为自己手下,仆人的日子,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甜美秘密,那段时间对于自己来说是最美好的日子,最最最甜美的秘密,没有任何人可以渗透进来。她等了五年还是没有结果,她想着五年会换来永恒但是换来的是结局,从才再也没有共同岁月。
雅晴觉得浑身发冷,觉得孤零零空洞洞的寒冷,她一遍遍的在想,一遍遍的在假设自己当时多走一步,多说一句,或者是多问一句可能现在的结果将会完全不一样。如果自己能多理解他一点,或许就不会有唐文墨离开的五年,或者自己这才不让他离开。实在不行即使是在他临走前多说一句话,多看他一眼,自己也好多一份念想、、、
为此她痛恨自己,她想尖声叫喊,可是她没有叫喊,她无声的揪下自己的一把头发,捏在手里使劲拉扯,她的头发划破了她的手指,让她的两手鲜血淋漓。她可怜巴巴吧的我那个这已经永远宁静的唐文墨,低声说了一句:“回来吧,我还想着你、、、”
雅晴第二天便收拾好行李,她坐在一架马车上,将唐文墨整儿拦在怀里。那只叫坨坨的驴子拉着马车。她穿着嫁衣,真的很美,但是唐文墨却是这辈子都没有看到雅晴穿着嫁衣的样子、、、再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一嘴油倒了,当时白展和轻舞都不在。但是其他人看着雅晴穿着那红色的嫁衣,都记不得当时她的表情,或者说没有表情。离开了一嘴油,这个曾经闻名于整个永州城的馆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其实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老板用低的难以想象的价格卖掉了这块地。
一切都发生的毫无征兆,他们聚在一起,在这里相识相遇,如今又在这里分别,并且是永远的分别。那日无眠卧在床,伊人出嫁喜车长。头钗朱玉拥玫瑰,身有红衣绣凤凰。远梦徒增新梦泪,此时妄忆旧时妆。后来不解春风意,只怕情深落雨塘。
雅晴只是驾着马车离开了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她要去哪里,他们也不敢去问什么,直到后来这里的人也没有在得知雅晴的任何消息。可以说雅晴在那以后就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些人的视野中,她带走了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