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弈又是一呆。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吗?!
“可我也祭拜过一些神像,也向家里的一些长辈行过礼”祁承弈傻傻的道。
“那不一样。”季慕善解释道,“神像是有神力的,当然受得起你的祭拜。而你家里的长辈就更不同了,这是有血缘关系的,哪怕你身上功德再怎么深厚,他们也天生就要压你一头,受你行礼也无可厚非。当然,一些自身德行有亏的长辈,是没办法受你的礼的,他们甚至可能会惧怕你。”
而季慕善的师父即便曾经有大修为,但他毕竟是人不是神,自然还是受着做人时的桎梏。
祁承弈恍然大悟。
季慕善说得还真准。
他们家算是个大家族,族人不少,各自平日里也有着很多往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上的煞气原因,和他亲近的长辈总共也就那么几个,而这几个长辈也的确是担得起他的尊重和孝敬。
至于家族中其他的长辈他们的品行还真是多多少少的都有些问题。而且,不光是祁承弈看不上他们,他们也的确是挺惧怕祁承弈的,平时远远地看到祁承弈就会立马掉头走人,就跟看到了什么煞星似的。
以前祁承弈还会把这些人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原因全拉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不过现在嘛,他发现好像也不全是这么回事啊
“慕善,谢谢你说了这么多。”祁承弈诚恳的道。
也解了他心中的心结。
“碰见看见了,我就多说了几句而已。”季慕善摇摇头,“不然的话,我平时也想不起来这些。”
祁承弈笑了笑,没说话。
不管季慕善怎么说,他自己心里知道就行。
两人一路走着,很快就走到了冉渊当初登山的位置。
“就是这里了。”
季慕善抬头看着山上,斩钉截铁的道。
祁承弈:“”
他这会儿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冉渊他们当初可真能折腾啊,竟然能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爬山!
祁承弈和季慕善如今站的这块地方,那是真正的荒山野岭,是他们从高高的野草丛和烂泥地里走过来的,两人这会儿身上还沾了不少枯草和烂泥,狼狈得不行。
而这,还是在季慕善知道明确目的地的情况下,所带来的后果。
想当初,冉渊等人可是凭着一腔热血无意间闯到这里来的,他们在路上受到的折腾,肯定比他们今天还要多上好几倍啊!
而面前的山上,更是一条路也找不出来。
哪怕冉渊等人当初是从这里登的山,但祁承弈依然无法从这里找到有人攀登过的痕迹。
他实在很难想象,就凭冉渊那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能这里趴上去的?!
“我肯定是要上去看看的,你呢?”季慕善回过头,看向祁承弈道。
祁承弈:“”
祁承弈:“我也想上去,可我肯定上不去的”
换了是平时,祁承弈肯定不会这么说,而是咬着牙也要硬爬一回试一试。
他不能在季慕善面前说自己不行啊!
可现在,祁承弈倒是有些理解,当初冉渊怎么会选择用这种自己本就不喜欢的方式登山了。
还不就是为了争一个面子吗?
不过现在嘛祁承弈知道季慕善今天过来是有正事的,而他当然是来帮忙的,而不是来拖后腿的。
所以,哪怕没了面子,祁承弈也还是选择在山底下等着,而不是非要强出头,跟着季慕善一起登山。
可祁承弈说出这样的话之后,季慕善却多看了祁承弈几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祁承弈被她看得有些莫名紧张:“怎么了,是我身上哪里不对吗?”
他现在一身的草和泥,尤其是鞋子,简直没眼看。
祁承弈实在不希望,自己的这副样子,会在季慕善心里停留很久很久。
最好是回头他们就把这事儿给全忘了才好!
“放心吧,不是你身上的问题。”季慕善回过神来,好笑的道,“我只是在想,如果你想上山的话,我或许可以带你一程。”
祁承弈登时眼前一亮:“真的吗?”
要是能不和季慕善分开,那当然再好不过啦!
“我从不说大话。”季慕善傲然的道。
祁承弈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就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这不还是怀疑吗?
季慕善也没计较这些。
她将手上的锁魂铁取了下来,往祁承弈面前一递:“你先把这个戴上。”
祁承弈心里一跳。
他是见过季慕善给冉渊用这铁环的,知道这个铁环虽然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大有用处。
可季慕善把这铁环拿给他用,又是几个意思?
祁承弈也不多问,顺从的将锁魂铁接了过来,然后就戴在了自己手上。
还别说,这铁环之前看着和季慕善的手腕挺契合的,就像是给季慕善量身定做的一样。可是现在,这铁环到了祁承弈身上,竟然也给了祁承弈同样的感觉。
可事实上,身为一个男人,祁承弈的手腕是要比季慕善的粗一些的。
真是奇了怪了。
难道这铁环还会随着携带它的人的手腕大小,自动调节尺寸吗?
祁承弈在心里笑着摇了摇头,心底里是不相信自己的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的。
看着祁承弈戴上了锁魂铁,季慕善非常满意。
她又往祁承弈肩膀上贴了张符箓,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