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回自己居所的路上,恰好遇上了之前派去安置柳轻风的那名教众。
对方见了宁黛,也不用宁黛先出声问,已经上道的将工作情况如实汇报给了她。
听完了对方的工作汇报后,宁黛颇为赞赏的点点头:“辛苦了。”
真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
在教众汇报的内容里,柳轻风确实是个合格的优秀客人,被安置后不多问,也不好奇,非常的客随主便。
要换了裴开济来清谷涧做客,怕是不可能这么安静,估计早被秋思长老第一时间给一拐杖锤死了。
所以,这也是宁黛不想让裴开济来清谷涧的原因之一。
打发了人下去,她继续往居所而去。
简单的梳洗,换了身干净衣裳后,宁黛前往宁檀的住所。
一路上,宁黛都在回忆宁檀其人,连同回忆着两姐妹曾经成长和相处的点滴。
只是回忆的再多,都不及亲眼所见的奇妙。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眉眼唇鼻,恍如是在看着镜中的自己。
而且还是最最清晰的镜面。
只是,尔今,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却呈现着难看的苍白。更因长时间处于中毒状态,唇色泛着一层怵目的紫。
与此同时,人也比之印象中消瘦的过分。
当初有多鲜明张扬,此时的对比差异就有多么的巨大、刻骨。
大约是因为被身中的毒折腾的狠了,宁檀哪怕昏睡着,一双眉也蹙的紧紧的,像是掘了一道深沟。
宁黛注视着死气沉沉的躺着的宁檀,除了一份心疼外,脑中还跳出的是“造孽”两字。
这笔账,真不知道该不该去找柳轻风算!
两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会闹成这样的局面。
“其实我的实验是错的。”宁黛忽然对着空气来了句。
“啊?”爱国被她突如其来的话给弄的懵了下,没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宁黛却没打算和他进行这个话题。
宁檀的卧房外连同着花厅,此时,花厅里已经聚满了一直以来为宁檀解毒而忙碌的医者们。
医者们正在研究着柳轻风给的那份解药。
秋思长老坐在花厅上首,按捺着焦急,等着医者们的结果。
宁黛看完宁檀走出来,看了两眼讨论中的医者们,径直走向秋思长老。
秋思长老抬眼看她:“看完檀儿了?”
宁黛应了声。
秋思长老点点头,在看着宁黛那张脸时,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房里躺着的宁檀,目光不由得转向了医者们,期望着结果能够快点出现。
宁黛知道她的期盼和焦急,淡定的说:“解药一定是真的。”
秋思长老没有接宁黛的话,只是用一声短促的轻叹做出回应。
她自然也希望是真的。
医者们讨论了一阵,待到讨论完后,便进入了试药的阶段。
秋思长老坚持在这里等着。
宁黛也不走,跟着一块儿坐等结果。
她已经笃定了解药的真假,此时只能略尽心意,缓解一下秋思长老的焦急心情了。
组织了一番言辞后,宁黛说:“长老不用太担忧了,哪怕这份解药没用,我们还能维持原来的方案,用佛骨香制药嘛。”
提到了佛骨香,秋思长老的注意力总算是稍稍从解药中抽出身来,想到关心宁黛这一趟外出的情况。
听过秋思长老的关心询问后,宁黛用简单的语句回应了她。
但只说了这快半年的时间,一半时间潜伏在栖灵佛寺,一半时间用来和栖灵佛寺周旋交涉,话里外半点没说自己当了几个月的哑巴,更没说被抹过脖子的事,也算是报喜不报忧吧。
说到末尾处,宁黛轻描淡写的告诉秋思长老:“心法密卷的原本已由栖灵佛寺的闻泾方丈毁了,我将里头记载的内容尽数记了回来。”
秋思长老眼中泛出一片雾水来,望着宁黛连连点头:“好,做的好。”
虽说宁檀和秋思长老对外的看法差不多,不过在对待本就是仙一教之物的心法密卷上,秋思长老与宁檀的看法又不同,反而与宁黛一样。
心法密卷是仙一教祖辈上的东西,当年失窃,故去的祖辈怎可能心里不计较。若能将心法重归教内,也算是对祖辈有了交代。
用老一辈的话来说,也算是能教祖先在泉下安息了。
宁黛也觉得自己做的挺好的,不过要是佛骨香能送过来,那就更好了。
可惜,她暂时只有光想想的份。
既然说到了心法密卷,秋思长老也等不得在之后再提,干脆在当下,将祖辈上传下的话说给了宁黛听。
“密卷心法乃是祖传的心法,只有本教教主才可习之。”
宁黛“嗯”了声,这事她早已知道了。
而秋思长老与她说这话的意思,无非也就是告诉她,她是仙一教的教主,学习心法密卷上的内容,也是她应该做的事。
不过对此,宁黛有不同的看法,但没有表达出来,只敷衍了下来。
经过一阵等待,聚在一处的医者们忽然发出兴奋的欢呼。
“教主,长老,成了!”其中一名年迈的白花胡子医者神情激动的转向宁黛和秋思长老:“解药成了。我等立即重新配药!”
秋思长老这下激动的再也坐不住了,拄着拐杖起身道:“好好好,速度配制解药。”
说完,她转向宁黛,想与宁黛一道分享这激动人心的一刻。
但与秋思长老所想的不同,宁黛竟没有太大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