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龚家的一路上也遇到几个村民,认识的冯轻就打个招呼,不认识的点头笑了笑,直到她进了龚家的远门,村民这才小声议论开。
“没想到这方家三媳妇长得好看,对人也和善,可比那位好多了。”一人指着村长家的方向,撇嘴说。
另一人附和,“可不是,人家还是县城里的小姐,可一点小姐架子都没有,那位不过是个村姑,眼睛都快长头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官爷家的小姐呢!”
这妇人的大儿子一早看上了婧姐儿,还曾为了婧姐儿茶饭不思了好一阵,差点饿的厥过去,她也曾找村长媳妇试探过,却被村长媳妇一口回绝,婧姐儿后来听说了,还扬言她儿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儿子再普通,在当娘的心里也是最好的,自此,这妇人心里就有了疙瘩。
“不过她婶,你看出了没,这三郎媳妇好像比刚嫁过来的时候长开了些,瞅那小脸嫩的,小腰细的,咱村可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那位跟人一比,可是差远了。”开头那妇人啧啧道。
都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了爱情滋润,再有方铮每日的喂养,冯轻自己没意识到,方家人可都看在眼里的,只是每日看着,也都渐渐习惯了,也没啥大惊小怪的,村里人就不一样了,难得见到一回,变化太大,自然是惊叹。
“还真是,当初刚嫁来那日,我也去看了,那小身板,一阵风就能刮跑,我还想着,这小媳妇会不会跟三郎一样,是个身体有恙的。”
如今再看,简直是脱胎换骨了。
“难道是咱村的水土养人?”
“瞎说啥?咱村这么多姑娘小媳妇,也没见哪一个跟三郎媳妇似的,这人的长相哪,除了爹娘给,还是得看老天爷。”
开头那妇人嗤笑一声,“亏得三郎媳妇越来越好了,要不然还不得便宜了那位。”
婧姐儿看上方三郎这事全村十有八九的人可都知道。
两妇人相视一笑,眼里盛满幸灾乐祸。
此时龚家,龚婶正坐在门口纳鞋底,听到冯轻的招呼声,她抬头,也注意到冯轻手里的碗了。
龚婶起身,迎上前,一脸不赞同,“是不是你娘让拿过来的?她这人就是喜欢多想,家里啥都有,哪缺了这口吃的?三郎媳妇,你快端回去,你二嫂正坐月子呢,端回去让她吃。”
“婶子,家里还有不少的肉,够二嫂吃的。”冯轻端着还热乎着的碗,见龚婶还想拒绝,便说:“来日方长,以后婶子再有啥好吃的,我跟相公说不定还得上门来吃呢!”
这话龚婶爱听,她也知道冯轻这是听了方蒋氏的吩咐,若是再拒绝,冯轻也不好跟方蒋氏交代,遂接过碗,“那过几日你跟三郎就来。”
冯轻奇怪地看向龚婶,“家里这是有啥事?”
“喜事。”龚婶一脸喜悦,她拉着冯轻进了门,“是美丽这丫头,年前她相看了一个后生,那孩子老实能干,美丽同意了,我们两家合计,打算过几日就定亲,到时候你们全家可都要来。”
“这是喜事,到时候我们肯定要来。”
正说着,龚强跟龚美丽出现在门口,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男子手里提着不少东西。
年轻男子年纪跟龚强差不多,个头稍微矮些,模样周正,不说话嘴角都是带着笑的。
没想到冯轻会在,龚美丽脸有些红,她跟冯轻打招呼,“三嫂。”
随即跟年轻男子介绍,“这是方家三嫂。”
男子看了冯轻一眼,打完招呼后,又快速移开眼。
龚婶暗暗看在眼里,心里越发肯定,这小子是个知礼的。
男子名唤赵飞,是白塔镇子上人,家里开了一个杂货铺,赵飞曾在街上看过龚美丽一回,就惦记上了,打听了许久,才知道是东留村龚家的,年前就迫不及待地找人上门说合,龚美丽本也没报什么希望,反正也到了说亲的年纪,相看便相看。
这事龚婶只告诉了方蒋氏,方蒋氏不是多嘴的人,事情没成之前,这事捂的紧。
现下准备定亲了,龚婶这才松口,告诉了冯轻。
龚家来客人,冯轻不好多呆,放下碗就走了。
回到家,就看到方铮正站在灶房门边等着。
“娘子。”方铮声音有些大,也有些急,顾不得方蒋氏阻止,已经朝冯轻跑来。
冯轻迎上前,“相公,你怎么又出来了?”
“我无碍。”方铮握着冯轻的手,搓了搓,眉心皱出一道浅浅的褶子,“手怎么冷成这样?快回屋烤烤。”
话落,不由分说地拉着冯轻去了灶房。
正在忙活的方蒋氏见着视线就没离开过彼此的两人,白了一眼,擦擦手,端着拌好的鸡食出去了。
“娘,我来吧。”冯轻起身,想帮忙。
“行了,你歇着,要你来,还不如要三郎来。”方蒋氏可算是看出来了,不是三媳妇离不开儿子,是儿子离不开媳妇。
这个没出息的!
想想方蒋氏又觉得好笑,“你两赶紧烤烤火。”
没有旁人,方铮这才捏了捏冯轻的指尖,鼻尖凑近冯轻鼻尖,“相公,为夫对你是一时不见如隔三秋,恨不得自己能变小,装在你的荷包里,时时不离左右。”
冯轻就爱听方铮这般毫不遮掩的话,她笑弯了腰,凑上前,咬了一口他的薄唇,离开前,不舍地舔了舔,笑道:“相公,那你以后去学塾了,怎么办?”
方铮一脸苦恼,“那只能娘子变小,随时呆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