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昏黄的灯下,芙蓉面更艳三分,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水雾弥漫,声声莺啼叫的身边之人愈发动情。
冯轻从不知情到浓时的水乳交融竟是如此勾魂摄魄,她亦不知看似瘦弱的相公竟有如此耐力跟凶狠时候。
直到嗓子沙哑,天边渐亮,上方之人这才重重叹口气,翻身到一旁。
轻柔地拨开娘子额上汗湿的发,方铮将人揽在怀中,低叹:“娘子,是为夫孟浪了。”
憋了这么久,一朝解了禁,难免会失控,加之娘子如此娇柔直白,方铮食髓知味,真真是欲罢不能。
冯轻嗓子沙哑,她哼了一声,“渴。”
披上衣裳,方铮替自家娘子倒了杯水,扶着人坐起来,“娘子别喝多,喝一口便可,为夫给娘子去烧些热水。”
“不用。”冯轻靠在方铮怀里,浑身一阵无力,她手软软地抓着方铮的外袍,脸在他光裸的胸前蹭了蹭,“相公陪我。”
“好。”
方铮自己喝了一口,待口中的水温热了,才倾身,吻住自家娘子,将口中水渡了过去。
哪怕已经跟相公坦诚相见,这般唇齿相依,冯轻身体轻颤一下,双手揽住方铮的脖颈,嫣红的面颊带着情事后的余韵,“相公,你是我的了。”
轻笑声伴随着亲吻,“嗯,为夫一直是娘子的。”
这具身体仍旧有些娇弱,喝完了一杯水,冯轻已经昏昏欲睡。
握着她的手,方铮亲了亲她额头,低声说:“娘子睡吧。”
嗯了一声后,冯轻很快陷入昏睡中。
等娘子熟睡,方铮这才穿好了衣裳,去了灶房。
烧了热水,替冯轻擦了身子,又给她换好了衣裳,再将人抱起来,一只手艰难地换好了床铺,这才重新将人放在床上。
期间冯轻哼了几声,模糊着要醒来,每每这时,方铮便会凑到她耳边,轻声哄劝她继续睡。
直到置身在新换的被褥上,冯轻翻了身,再次彻底睡熟。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方铮躺下后,将人抱在怀中,也闭上眼,渐渐睡熟。
这一觉两人一直睡到了午时。
方铮先一步醒来,他悄然穿好了衣裳,出了门之后,直奔灶房。
“醒了?”方蒋氏正在热猪食,她看着自家儿子,不知该喜还是该怒,昨夜虽然西屋竭力压抑了声音,方蒋氏夜里睡的不沉,还是听到了些许动静,方铮起来烧水时她也知晓,顾忌着方铮的面子,方蒋氏就没起来。
“三郎,你媳妇身子弱,你,咳咳,悠着些。”眼见着冯轻都睡到这会儿还没醒,肯定是累的不轻,方蒋氏生怕三儿媳那小身板被折腾出问题来。
哪怕沉静如方铮,听了他娘的劝告,还是忍不住红了耳朵,他点头:“儿子知道了。”
“锅里有粥,还热的,你快喝一碗。”方蒋氏给儿子盛了一碗粥,“你得让你媳妇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这都连着两顿没吃,她的身子哪受得了?”
方蒋氏句句都在关心冯轻,方铮自然听从。
他三两口喝完了粥,再盛一碗,端着回屋。
冯轻是被方铮唤醒的。
“娘子,起来喝些粥再睡。”方铮将人抱坐在腿上,亲了亲她仍旧有些红肿的唇,“娘子乖。”
眼皮似有千斤重,冯轻勉强睁开眼,张嘴,嗓子还有些哑,“相公,何时了?”
“刚过午时。”方铮亲了亲她同样有些肿胀的眼皮,“是为夫不好。”
昨夜三回都失了控,明知道娘子身子怕是撑不住,方铮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瓦解的彻底,不管娘子如何求饶,他都无法停手。
“若是知道我这般,相公会不做?”冯轻掀了掀眼皮,问。
“不会。”哪怕知道自己错了,他知道若回到昨夜,自己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事。
打了个哈气,冯轻又往方铮怀里靠去,她有气无力地说:“那不就成了,我休息两日就好了。”
说完,她不适地动了定,觉得浑身被车碾过了一般,酸疼的厉害,冯轻无力地揪了一下方铮的侧腰,傲娇地命令,“快给我按按。”
“等娘子喝完了粥,为夫替娘子按。”方铮一勺勺喂她。
冯轻也是实在没力气,就由着他。
喝完了粥,胃里暖和了些,冯轻又打了个哈气,眼睛半眯不眯,嘴里咕哝,“相公,快按按。”
见娘子还有精神跟自己撒娇,方铮松口气,轻笑一声,将人放下,按照先前在树上看过的图解,开始一点点给自家娘子按揉。
不得不说,方铮在学习上是真的有天赋,他手所到之处,身子一阵舒适,等按完了全身,身体已经轻松许多。
舒服的叹气,冯轻脑子又开始放空,再次睡了过去。
方铮放轻了力道,直到将冯轻全身按了一遍,这才收回手,替她盖上被子,自己端着碗出了门。
等再次醒来,已经夕阳西斜。
睫毛颤了颤,冯轻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看书的方铮。
她伸出手,扯了一下方铮的长衫。
这一动,才发觉身子比午时那阵轻松许多,她笑了笑,“相公按了许久?”
“不久。”放下书,方铮扶着自家娘子坐起来,替她揉捏太阳穴,“娘子醒醒神,不能再睡了。”
闻着方铮身上的书香味,冯轻嗯了一声,半眯着眼,舒服的喟叹,“相公啊,你以后不当官的话,也是可以去做个大夫的,手艺真好。”
“为夫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