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生孩子都特别早的时代,快十六了还没来葵水,这是极罕见的事。
冯轻一直觉着是原主小时候受苦的原因,可这几个月她吃得好睡得好,葵水还没有来的趋势,冯轻觉得或许是这具身体真的有问题了。
她皱眉,回想了一下上一世是什么时候来的。
好像也是十五或者十六。
这个跟饮食体质,乃至遗传都有关系。
那就依相公的,去医馆瞧瞧。
不生孩子正合方铮的意,他回道:“咱不生。”
“相公,要不要我帮你?”冯轻飞快地扫了一眼某一处,她探出手。
手却在半空被抓住,方铮摇头,“娘子,为夫忍得住。”
“相公啊,这个,据说啊,憋久了,以后会影响那啥。”
咳咳。
她相信相公懂她的意思。
瞳仁更黑了,方铮轻笑一声,他低着头,轻含住冯轻小巧耳垂,笑声直接通过耳膜传到心底,“娘子放心,为夫会让娘子满意的。”
已经同床共枕了这么些日子,虽然没有完全坦诚相见,但是某些物什,便是没亲眼看到通过形状,她也隐约辨别出大小来。
冯轻是没看过真人的,可她嫁给方铮后,才意识到原来身材跟某处是不成比例的。
“那,那我出去。”冯轻想跳下去,却被方铮紧紧扣住纤腰。
“娘子答应要陪着我的。”
“那相公给我读书。”她得找个途径让她家相公熄火。
经过几个月的练习,冯轻已经能认识这个时代大部分的字了,不过到底是看惯了后世的简体字,再看这满是笔画的书,冯轻是能避则避。
“好。”方铮也不愿自己的孟浪吓着冯轻,他从善如流地拿起桌上的书,缓缓读出声来。
不管做啥事,只要两人在一起,时间就过的很快。
晚饭是周小花做的。
方蒋氏去地里转了一圈,顺便拔拔草,回来的时候又带了一筐猪草,因着才下过雨,猪草还要晾干了水分,才能合着米糠给猪吃。
下午去地里之前,方蒋氏已经提醒了周小花,晚饭要做丰盛一些,今天是方敬一家搬走的日子,理应好好再招待他们一顿。
方蒋氏一大早就去村里问了,方敬一家要求不高,找也容易。
村里没有空闲的院子,不过倒是有两家愿意租出来一间屋子,方蒋氏分别看了,一家在村西头,一家在村东头,村东头这家离方家近一些,不过这家的屋子要比西头那家小一些,而且位于院子西南面,就相当于是方二郎住的屋子位置,虽说不上是阴暗,可一天阳光能照进屋子里的时间毕竟短些,而且夏日屋子里要比坐北朝南的屋子热些。
西村那家屋子大些,而且是坐北朝南的,位置好,屋子又大,租金肯定是贵一些,大屋子的一个月要一百个铜板,小屋子的只要五十个,方蒋氏没替方敬做决定,她打算等方敬回来后自己选择。
方蒋氏跟方大郎及方敬几乎是前后脚到家的。
三人到家时,周小花恰好炒完了最后一道菜。
周小花跟着方蒋氏打下手好几年了,耳濡目染的,手艺虽及不上方蒋氏,但是比冯轻跟秦淑芬却要好上许多的,她做了一道木耳炒肉,一道腊肉莴笋片,一个酸菜鱼头,还有一大瓷碗的炖豆腐。
人多,周小花每盘菜炒的分量都足。
晚饭是白米饭,冯轻给三个男人盛了满满一大碗,几个女人都是小一些的碗,也都是一平碗,四个孩子少些,都是半碗。
自打冯轻赚了银子,方家白米饭就是常吃的,只是方蒋氏每次都舍不得多做,便是做了,也会掺一些红薯,黍米之类的。
方敬还从镇子上带了壶酒回来,方铮以茶代酒,跟方大郎一起陪着方敬喝了两杯。
一顿饭吃的大家都满意,方蒋氏把最后一点菜汤都沾着窝窝头吃光了。
方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饭桌上方蒋氏就跟方敬提了那两间屋子,吃过了饭,方敬也就跟涂青商量好了,他们打算租离方家近一些的小屋子。
屋主是一个老实憨厚的老头,老头年轻时丧妻丧子,之后也没再另娶,平日靠着去山上采些药材,让人带去镇子上卖换些银钱。
如今年纪渐渐大了,渐渐去不了后山,采到的药材也少,亏得年轻时攒了些银子,否则都无以为继了。
“那成,这老房头是个好说话的,他家也有半旧的被褥啥的,都可以送给你们,他一个人做饭的时候不多,灶房也能给你们用。”方蒋氏说。
方敬对方蒋氏又是一阵感激。
吃过饭,方蒋氏趁着天还没黑,领着方敬跟涂青去老房头家看看屋子了。
如果满意,明天涂青就不去镇子上了,在家把新租的屋子收拾下,晒晒被子,带着孩子就先搬过去。
晚饭吃得多,冯轻拉着方铮也在方家院子周围转悠,消消食。
如今冯轻在村子里都不算是新媳妇了,因着出门少,且每次都有方铮陪着,村民没几个跟她打过交道的,对冯轻还是好奇居多。
路上遇到三三两两的村民,都跟两人打招呼,视线有意无意地朝冯轻身上瞟。
若是遇上和善的妇人,方铮就笑着介绍,若是男子,不管年长还是年轻,方铮总无意识地站在冯轻身前,挡住那些探究的视线。
方铮这些小动作不明显,一回两回冯轻还没在意,次数多了,她就想笑了。
等两人走了一圈,快回到家时,冯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