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买完口罩的昂爸找上了杨阳,告诉了他,关于以后的打算。
“别急,在等等。”杨阳回答让昂爸意外。
难道不是趁这个时机多赚一点,广东那边的情况还不稳定,说不定什么时候,疫情就被人家解决了,到时候谁还买口罩。
这几天的时间,昂爸给几个学校送口罩,耳闻目染,也听说了一些消息。
然而不光昂爸,杨阳也在持续关注事情发展,对照他的记忆。
他发现他的记性就像徐妍说的那样,差的不行。
非典并不是一次性大规模爆发,就像所有疫病一样,它有自己的潜伏性。
现在在广东也是陆陆续续的被报道出来,而且没有死亡病例。
非典事件现在还没真正的引起恐慌,真正全国动员起来,恐怕还要到明年三月份之后。
2003年的3月6日,正是北京出现第一例非典病例的日子。
“现在先以囤货为主,没有人联系你的话,就不用到学校卖口罩了,我想几个学校应该都已经饱和了。”杨阳说出了他考虑再三的计划,
“有人联系,你就卖,没人就先屯着,一万件,你家放下吧。”
“可是,现在好不容易抢先占了市场份额,这样就放手,恐怕会被人后来居上啊。”昂爸说出了他的担忧。
杨阳顿时笑了,“在咱们市内,在3月前,谁还是能大量卖出口罩,我跟他姓。”
昂爸:?
是什么给杨阳这样的自信,昂爸顿时感觉有点迷,他已经完全看不透杨阳了。
不过转念想想,除了那天外,他只接到过两个电话,而且都是比较运的小学。
“对了,今天先不要去进货,等明天,我给你一箱东西。”在知道自己记忆可能出错以后,杨阳已经不在依赖自己记忆。
因为他知道只有运用远超这个时代的见闻,才能更好的把握机会。
他叫停了雁她们的手工画口罩,将这些口罩当做样品,连带十几张图子放进箱子。
第二天,杨阳将箱子交给昂爸,并对他说:
“今天你去厂商那边进货的时候,跟他说一下,根据这些样品,能做一批口罩,我们就下单一种下单一千,一共四种,第一批总额一万,要是市场好的话,后期追加十万订单。”
昂爸一听,惊地下巴都要戳穿水泥地,进货价值十万的口罩,这孩子疯了吗?
杨阳知道昂爸不会相信,于是拿出箱子中一个吸血鬼口罩,“这种口罩,我打算卖十块,成本我想批量生产的话,应该不会超过2块,你以3块进货,想他会答应的。”
一个本来只赚一两毛钱的口罩,转眼就赚1块,足够一些商人眼红了。
但是昂爸担心。“这种口罩能卖的出去吗?,咱们现在才刚好赚一万多点算上本金,二万不到。”
“把合同先签了,就说给他其他市独家授权,要是不做,你就把样品拿回来。”杨阳不怕对方不同意。
在口罩上印图案并不是什么太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就算不本地卖不了,在广东那里,应该会有不小的受众。
“好,那我去试一试。”昂爸带着忐忑地心情,抱着纸箱回去了。
结果厂商的想法和杨阳不谋而和,广东有的是高度发达的城市,追求美丽是人的天性,一定会有人买这些口罩。
要不是改动流水线成本太高,厂商都想每种样品都做上一批,发到广东去试水。
晚上,俺爸就带着合同还有厂商送的二十箱口罩回家。
但是车子刚开进院子,昂爸就感觉事情不对劲。
院子里家里,都出是是散落的未拆封的口罩。
“这些垃圾,都是垃圾。”昂这个时候正像疯了一样,疯狂的捶打着装口罩的箱子。
“混账,你在干什么!”昂爸这次被昂气疯了,冲进去,一脚就将自己的踹开,大声责骂。
昂躺在一堆口罩中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透着一丝狠毒,但很快隐藏了起来。
为什么杨阳的事情,父亲永远看的比他还重要。
为什么他们卖口罩,能赚到钱,他却不能。
昂心中不服气,几天前就头了一箱口罩,自己拿出去卖。
但是他不知道附近才小学生早就人手一个口罩,根本没有人会买他的口罩。
昂自己一个人就算了,他还是带着几个兄弟一起去卖的。
结果三天只卖出去一个口罩,那个小孩还没带钱,抢了口罩就跑了。
这会他丢人是算丢到家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昂从地上站起来,冷漠地说道。
这不是昂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昂爸立刻就怼上一句;“我是你老子,我不管你,谁管你。”
“我妈。”昂慢慢朝屋外走去,回头给昂爸就是一个死鱼眼,“我去找我妈。”
一提到昂妈,昂爸愣了,等他冲出去的时候,昂已经不见了踪影。
突然,昂爸发现不对劲,冲回屋里,打开他放钱的柜子,里面的几千块钱已经不见了。
“这狗生的东西,那是去找他妈,明明是离家出走。”昂爸气的头顶冒烟,连自己都骂。
冷静下来以后,生活还要继续,他只能庆幸帮杨阳保管的钱是分开放的,都还在。
转眼已经过完年后,3月如期而至。
随着北京爆出非典病例后,全国上下都进入是非观紧张的状态。
现在不光免疫力弱小学生需要带口罩,就连初中高中生,一个个在离开学校的时候,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