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与玄甲军的斩舰刀和诛灭印相比,它们和它们都不够看。
游妮旎的祖上没有一个救了同是玄甲军的某未来神将的太爷爷,她也没有加入虎贲营,按说区区城南区六扇门神捕的她没有得到斩舰刀的机会和资格……
慕容王氏面带讥讽,语带冷笑:“你拜入了承禹之的门下对不对?你以助纣为虐为代价,换来了你最最厌恶的斩舰刀?哼哼!我真该好好的恭喜你呀!”
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慕容王氏是个丰满婀娜的大美人,身为她的好友的游妮旎也是个凹凸有致的大美人。
不过她们两个各有不同。
是发型的不同:一个肩托斜马尾,一个肩披黑长直。
是气质的不同:一个美貌诱人,一个盛气凌人。
是制服的不同:一个修身款式的白色大褂,一个古风式样的黑色军装。
是所救之人的不同:一个救治身体坏掉的人,一个救下行为坏掉的人。
“当年你说过锦衣卫那样动辄就镇压杀人是不对的,你还说过玄甲军动不动就诛灭别人一宗一派也是不对的,所以你进了六扇门的神捕堂,打算用抓捕投狱的方式救那些罪犯一命,好让他们能够有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可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还比不上锦衣卫和玄甲军!人家好歹一个是为了治安和谐,一个是为了国家和平,而你呢?帮着一个不想死的老不死叛国!”
“游妮旎,你变了,你不再是从前那个你了,你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慕容王氏失望透顶,也愤怒至极,“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游妮旎不会滚远,也不能滚远,她很清楚慕容王氏的蛊虫的难以对付,也知道慕容王氏的亲哥的强悍强大,若她滚远了,慕容王氏动用蛊虫,再逼迫亲哥动手,是能坏了大事的。
何况在那件大事面前,一切都得靠边站,比方三五个人的性命……因而她更加不能滚远,因为她不想慕容王氏丢掉性命。
游妮旎并非一个人来的,与她一起前来的还有承禹之的家将和亲随,其实也有神捕堂派给她的下属,只是她的下属和慕容王氏一样处于被软禁的状态,自然了,慕容王氏的孩儿和她的蛊虫也处在被软禁的状态。
看着慕容王氏愤怒失望的模样,想着四处赶来拜承禹之为师的孩童,游妮旎心头有着愧疚歉疚的情绪的翻涌,但是感受着手中斩舰刀的重量,回忆着接过斩舰刀时的场景,她抛却纷扰心绪的种种,重归坚定立场。
游妮旎冷着脸,冷着声,冷冷的质问:“慕容王氏,我再问你一遍,你查出来的东西都告诉了那些人?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说实话,丰裕镇会死很多人的,包括你的孩儿和你哥你娘!”
相似的威胁,迥异的目的。
慕容王氏自嘲一笑:“十几二十年的情谊居然比不过两次相见的印象……”
慕容王氏忽地怔住,忽地惊声:“你们抓了他是不是?你都出卖我了,他一定落到了承禹之的手上对不对?”
“他”是指的陆苏安,原本慕容王氏是会暗中以蛊虫协助陆苏安的,也有意让游妮旎在明处帮衬陆苏安,哪想游妮旎做了背叛,不不!不对!是哪想游妮旎早就拜入了承禹之的门下!
“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慕容王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笑道:“小泥人儿,看在你我做了那么些年的姐妹的份上,帮我求求情,求承禹之放过陆苏安那个老头一命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