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有些茫然,不知该作何反应,便点了点头,道:“是。”这令人尴尬的,空气都快要凝固了似的对话,终于结束了,白夜转身离去。
南月还在疑惑之中,挠了挠头,不过当下,还是照顾千浮雪比较重要,没空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转身,回了房间。
浮连山,锟玄宫......
昷肆早就听闻了姐姐受伤一事,很是担心着急,可结界又进不去,没办法见到姐姐,每日,都在锟玄宫里待着,兀自担心着。
清晨,昷肆还未起身,一宫侍便急急忙忙推门而入,将昷肆从睡梦中轻轻唤醒,昷肆睡眼朦胧,只听那宫侍道:“王上,大公主回来了,正在玄琨殿等着您呢。”
昷肆瞬间睡意全无,连忙起身,宫侍伺候着洗漱穿衣,昷肆道:“大公主她看起来面色如何?”
那宫侍道:“面色红润有光泽,美艳动人。”
昷肆顿感欣喜,看来,姐姐的伤已经痊愈了,这世上,就只剩我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了,姐姐若再出什么事,留弟弟一人在这世上,可如何活得下去。
洗漱穿戴好后,昷肆便迫不及待的大步流星往玄琨殿走去,走进玄琨殿,只见昷婼正侧倚在殿椅上,一手支着头,甚是悠然自得,昷婼一见弟弟来了,连忙起身相迎,昷肆快步上前,双手扶住姐姐的胳膊,绕着她转了一圈,上上下下看着,道:“姐姐,你的伤......”
昷婼道:“我的伤,已经痊愈了,完全好了,不必担心。”
昷肆开心的几乎要飞起来,笑道:“太好了姐,我都快担心死了。”昷肆看伤好后的昷婼,似是更加的明艳动人,皮肤吹弹可破、光滑细嫩,看来,灵力恢复了之后,又大涨了一番,昷肆牵起昷婼的手腕,轻轻拉着她,往殿椅上走去,暗自号了号昷婼的脉,发觉,昷婼的功力,也增长了不少。
昷肆扶着昷婼在殿椅上坐下,道:“姐,你大病初愈,怎么不在魔界再多休息几日,就跑出来了?”
昷婼道:“我来看看你啊,怕你这小子,担心过头,脑袋瓜里,又胡思乱想起来。”
昷肆笑了笑,道:“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你大病初愈,就别操心我了,还是身体要紧。”昷婼道:“其实我此次出来,还要去办一件事。”
昷肆表情变了变,道:“何事?”昷婼收起了笑脸,一丝阴霾覆上了面庞,道:“去趟缚居。”昷肆道:“缚居?狐妖的老巢?姐,你去那里做什么?”
昷婼又倚回殿椅上,道:“渡离他以为,我昏迷了这么久醒来,就忘了他做过的事吗?万妖行一事,还没有找他算账呢。”昷肆问道:“万妖行?姐,万妖行出什么事了?和渡离又有什么关系?”
昷婼道:“前段时间,万妖行被灭,所有人都丧了命,唯有渡离,毫发无伤的回来了,此事定与他有关。”昷肆全然不知万妖行被灭一事,吃了一惊,道:“万......万妖行被灭?怎么回事?”
一说到这事,昷婼就气不打一处来,道:“伏魔山查金禾玉和行明珠,顺藤摸瓜,查到了万妖行,将所有门徒斩杀,鸠别被当做行主,已经伏法了。”
万妖行是昷婼精心豢养了多年的组织,一直安插在人界,为屠灭鬼族一事,做着准备,后来才开始替魔尊办事,万妖行一被灭,那妖族在人界的行动,就无法开展了,也就是说,屠灭鬼族一事,便暂时无法取得进展了,魔尊覆灭人族的计划,也将全数作废。
昷肆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姐姐,魔尊那里......”
昷婼垂了垂眸,道:“魔尊已经找过我的麻烦了,我在浮沉殿上寻死,把他也吓得够呛,再加上后来,我被魔后残害,小产一事,他就是看在他儿子的面子上,也不会再轻易找我麻烦了,他老婆把我们害得那么惨,哪怕他尚存有一丝良知,也懂的愧对于我们。”
昷肆被昷婼的一句话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只知昷婼受了伤,却不知是为何受的伤,以为是与人打斗时,无意间受了重伤,可怎知,故事竟是这样精彩,又是寻死,又是小产,还是被魔后害的......
昷肆问道:“寻......寻死?小产?魔后?姐,你在魔界,怎会过着这样的生活,那个杖子炎,不是说会保护好你的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昷婼道:“这些都是小事,不足为题,只是魔尊,他必须死,他一日不死,杖子炎就坐不上魔尊的位置,我的计划也就实施不下去。”
信息量有些大,让昷肆一时接收不过来,他摆手道:“等等等,等一下姐,咱们复仇的目标,不是只有鬼族吗?杀了千浮雪和千衍峰,然后再屠了鬼族,不就是这样吗?怎么现在又,又要杀了魔尊?”
昷婼道:“魔尊那个老不死的,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本想着,嫁给杖子炎,好歹也是个魔妃,有朝一日,能利用这个身份,调兵遣将,去屠了鬼族,可怎想,魔尊根本就没有要帮我的意思,再加上万妖行被灭,他更是不会再信我,用我,我始终被他强压一头,还怎么报仇。”
昷肆这才听明白了,原来,昷婼是不满现在的魔尊,一直压在她的头上,自己虽说是魔妃,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依着魔尊的命令去做事,自己根本就没有调兵遣将的权利,好不容易有个能助魔尊一统天下,可以借魔尊的手屠了鬼族的机会,却还以万妖行被灭,而惨烈收场。
万妖行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