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的满清新军其实还远没到崩溃的地步,只不过狮姐在后方狂猛的重炮轰击,让他们投鼠忌器,加上白明修亲自发动的冲锋,直接冲进了满清中军大阵,甚至还将费扬古从马上拉了下来。费扬古的帅旗一倒,满清新军的士气立即就大跌,甚至还在向后退,只不过这种撤退仍旧是有相对秩序的。
跟着白明修冲锋的骑兵,数量也就是一个团一千来人,甚至是白明修在抵达战场的时候临时从系统雇佣兵列表中兑换出来的。
作为皇帝不务正业到亲自来到漠北参战,已经是极为不负责任的事情,白明修的队伍在跋涉而来时,其实只有他、狮姐和一部分锦衣卫的人员。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带上什么千军万马,作为挂逼,他一个人出战就等同千军万马了,账面上躺着一千多万金手指币的白明修,现在基本上是想怎么搞事就怎么搞事的。唯一制约他的,就是搞出来太多雇佣兵之后善后和维护比较麻烦,所以如果可能,他尽量不会招募太多人。就像这一次,他宁愿自己开无双,就带着一千多装备自动武器的骑兵,杀入敌阵,简单直接地解决战斗。
高踞在战马上,白明修看着在地上趴着的费扬古,说道:“幸会了费扬古。”
看见费扬古正贼兮兮地伸手想要摸什么东西,白明修马上就道:“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你刚才应该看见了,你手下的枪炮都没办法打穿我身上的铠甲,你有什么能耐做到相同的事情呢?”
这个就是白明修半蒙人的说法了,他刀枪不入分明是因为作弊的身体强度,不过他却假模假式地说是自己身上这件拉风的铠甲,算是迷惑费扬古了。至少能够保证这些人的n值还是正常区间内。
费扬古想到了刚才白明修大杀四方的那一幕,果然绝望地放下了手。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费扬古也是硬气。
白明修嘿的一声笑了,他道:“鞑子的头,我没有少砍过,不多你这一个。”
费扬古眼前一亮,发现事情居然有转机,他目光灼灼地望着白明修,问道:“什么意思?”
白明修握着缰绳,不下马,继续道:“朕亲自来漠北,不仅仅是因为你太过贪心,想要吃掉朕的兵马,还有跟你谈谈的想法。如果不让你认清现实,你估计觉得一切皆有可能了。现在朕就是摆明了告诉你,不要觉得有了几万新军,弄了些新奇装备就可以对付朕了,你还差得远!”
费扬古咬着牙,在地上并不爬起来,他生怕自己多余的动作会导致白明修直接杀死他,此时的费扬古无比的屈辱,甚至比当初他逃出顺天府的时候更加让他感觉到难受。
“你们建州女真,朕杀得差不多得劲了。放你们一马,让你们远远滚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漠北、漠西乃至更遥远的西域大部,甚至到波斯、天方,朕都不想要看到你们。你们就给朕滚得远远的,到大陆的西方去,你想要在西洋人的地盘称王称霸,那是你的本事,可是你要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作妖。呵呵,朕就明白告诉你,你要是走得慢了,朕就派人追在你们后面打你们。李定国之前是收了手,没有怎么杀你的八旗人丁,这一次就不会了,让朕的人追上你们,一定把你们全族夷灭。”
此时费扬古已经充满了对面前这少年的恐惧,仿佛他就是十八层地狱里最令人恐惧的魔王,他说的话言出必行,是真的能让他们满洲人彻底死绝的。
白明修伸出一个手指头,说道:“今年年底,朕要看到你的人在巴尔喀什湖以西的地方,你要是在巴尔喀什湖东边,我就派人剿灭你们;明年的年底,你的部落要越过里海;三年之后,你的主要势力要在黑海以西,你的族人不得跨入夏洲半步,懂了么?至于你怎么跟西洋人打,怎么跟那些绿教徒打,朕不管,但是你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晃悠,朕害怕控制不住这点小情绪,不注意就将你们灭了,听明白了没?”
他的话中充满了一种轻蔑,就像是一头巨龙在跟蝼蚁说话一样,让费扬古既是愤怒又是屈辱,可是更多还是无能为力。
至少,面前的大明皇帝,他根本没有办法与其对抗。
“在下听明白了……我费扬古在此立誓,愿向大明称臣,并永世不履东土……”
他还没有说完,白明修又一次打断了他:“别介,朕不想让你们称臣。朕是民族平等主义者啊,大明的新外交体系里,朝贡国都是大明的自家人,是会被好好照顾和保护的,其他的邦交国,也是本着亲诚惠容的态度平等交往。然则,对你们,哈哈,朕不想承认你们的‘人类’地位呢,当奴隶吧,也不符合我大明的价值观,所以,干脆你们就把自己当成野兽吧。”
费扬古的脸涨得通红,他非常想要冲上去,将这无比狂妄的少年从马上推下来。可是费扬古还保持着些许的理性,他知道自己可能根本靠近不了白明修,直接就会被白明修的侍卫们打成筛子。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忍辱负重,带着满清这样苟延残喘下去。
他想起了承麟对自己说过的话,自己必须要有卧薪尝胆的决心,哪怕面对再大的屈辱,都必须吞下去。
“是,皇上说得对,我族是未开化的一群野兽,根本不值得皇上如此费心。”
白明修饶有兴致地看着费扬古,觉得这货还当真是个人物,换做自己,真的不一定能忍得下这口气。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干掉费扬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