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终究没有睡到自然醒,腹中的剧烈饥饿感把他折磨的清醒了过来。
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去,天色还没透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也是常人睡意最浓的时刻。
“唉……”
李树轻叹一声,揉着咕噜作响的肚子从床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厨房走去。
单身狗是自由的,但也是苦逼的,自己不动手连开水也喝不上,更别说饭菜了,一切都要靠自己。
当然,李树也可以选择下馆子,临江市作为国内一线城市,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馆还是很多的,但想起自己的饭量,李树还是决定自己解决。
下馆子吃顿饭几百块对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李树可不是有钱人,二三十万的存款可经不住他折腾。
“得想办法赚钱了,干点什么好呢?抢银行?不太好吧……”
李树一边烧水下面条,一边琢磨着找一条生财之道,如果没有经济来源,就是买菜回来自己做饭,他的存款也支撑不到大学毕业。
昨夜李树见到的那些军人,秦欣心说是华国专门组建用来保护“觉醒者”的特殊部队,反过来说,他们同样在管辖和制约“觉醒者”,华国可不是米国,破坏和谐社会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唉……还是不能为所欲为啊!”李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钱的好办法,正如人们所说的,“所有快速暴富的方法,都在华国刑法上面写着呢!”
几十支步枪一起扫射起来,就是叶问也得嗝屁,何况是李树。
清汤鸡蛋面的味道远不如牛排好吃,但李树已经顾不得了,现在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发出饥饿的信号。
家里只剩下三斤多面条、十几个鸡蛋,李树煮了满满的一锅子,一阵“吸溜吸溜”声过后,全进了他的肚子,凑了个半饱。
看着空空如也的饭锅,李树禁不住又是一阵叹息,今天他要去学校的,如果吃不饱上课时候肚子“咕噜咕噜”起来,那还不被笑话死?
看看外面的天色刚刚开始发亮,时间还来得及,李树开始淘米蒸饭,他今天倒要看看自己的饭量究竟有多大,如果真的不能养活自己,说不得还真要寻求政府的救济了。
等吃下两锅米饭之后,李树终于打了一个饱嗝,心满意足的开始洗漱,他已经算清楚了,若是自己做饭的话,几十块钱可以吃饱,但是如果要是加点猪肉之类的高能量食材,那一顿饭的成本差不多就要百十块钱左右。
这样算下来,李树每个月的伙食费也要高达万元,他的存款扣除大学的学费和其他费用之后,还能坚持一到两年的时间。
“高考之后必须要找份工作,要不然真的要去投靠秦欣心了。”
李树的学校离家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他又穿上了色彩单调的校服,下楼,前往令他又恨又爱的临江三中。
时间已经是清晨,寂静了半夜的临江市又开始嘈杂起来,洒水车已经把街道喷洒了一遍,空气中弥漫着水汽的味道。
一个新建的工地正在进料,市区白天是不让卡车通行的,所有进料的车辆都要抢在七点以前卸完货物出城,所以工人们玩了命的抢着卸货,连司机都在帮忙。
一包包的水泥、一摞摞的砖头,被穿着破烂工作服的工人整齐的码好,然后从工头手里接过几张红红绿绿的钞票。
咸涩的汗水混着尘土泥粉在工人们脸上勾画出斑斓的彩妆,遮掩了他们本来的面容,只有那雪白的牙齿才能显示他们此时的心情。
搬砖工的日子虽然劳累,但却简单、实在,现在愿意卖死力气的人越来越不好找,凭着李树的力气,赚钱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看着他们在工地的水管下嘻嘻哈哈的洗刷身上的泥水,李树驻足良久还是砖头离开了,心里还不住的默念:“搬砖是不可能搬砖的,这辈子都不会搬砖的。”
李树离开街道,抄近路穿过曲折的小巷,顺路还买了一个以前经常吃的小笼包,一边咂摸着味道,一边走入熟悉的第三高中校园。
李树在学校中属于那种安静的边缘人,许多天不来上学也没有多少同学惦记他,除了王博越和某个冷面女孩之外他也没惦记别人,今天来到学校,除了主动跟他打招呼的同学,他谁都没搭理。
但是有个人那里还是要主动去走一趟的,而且要对她表示出非常想念的样子,要不然后果很严重哦!
李树的班主任姓梅,对待学生非常的严厉,发火的时候就会冲学生们挥舞她那白皙的手爪子,所以大家背地里都称呼她“梅超风”!
“咚咚咚!”
“进来!”
“您好梅老师,好多天没来上学,我想来补个假条!”
“嗨!李树,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你的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全班只有王博越知道你家,结果他还住院了……”
“我生病了,在家休息了几天……”
“我猜就是这样,那一夜之后学校有好几个同学都生病了,不过他们后来都来上课了,你是最晚的一个!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要不要再休息几天?”
梅老师恍然大悟的样子让李树松了口气,看来学校方面虽然没有军方的消息灵通,但看来也猜到了事情有蹊跷,加上李树孤身一人的特殊情况,梅超风不但没有冲他挥出九阴白骨爪,还很关心的对他嘘寒问暖。
“不用了梅老师,我已经休息好了,这些天耽误的课程有点多,我想早些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