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
黄金龙遭遇地底兽埋伏险象迭生,阿尔丹看得恨不得冲进去一起作战,直到援军到来,龙兽军团大获全胜,它这才舒了一口气。
随后阿尔丹回头,带着释然的语气朝正在训练的诺米说道:“脚,再往前一点,手压住,剑要稳,拿不稳,身上就要多个窟窿。”
浑身酸痛的诺米感觉自己从上到下没有一块地方是不疼的,用一句洋气的话讲,他感觉自己快要坏掉了。
要换做以前,今天的运动量都抵得上半年,先是徒步几公里,回来又是搬沙发,又是堆破烂,完了还得继续训练,简直给人一股要死的感觉。
可即使如此,他依然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坚定的执行阿尔丹的要求,试图把每一个动作都做到完美。
这份坚持的信念在一直打击诺米的阿尔丹看来比那身变扭的动作好看多了。
在它跟在戴维身边的时候,那些贵族家里有天赋的后辈可没少见,但真正能够把天赋转变成能力的少之又少,没有持之以恒的练习,就算他们拥有最好的武器,也不过是华丽的装饰。
只要这小子把这股劲维持住,阿尔丹有信心在短时间内让诺米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哪怕戴维亲自来检验都挑不出毛病。
实在忍受不了身上的酸楚,诺米停下动作在原地活动起四肢,阿尔丹这家伙看完电视剧后就在自己面前抖来抖去,总觉得有些嘚瑟。
今天训练内容已经减少了一半,但他还剩三分之二没有完成,是什么让他这样一个大好青年如此拼命,是爱与和平吗?
都不是。
驱使他的是从心出发的危机感,是一个成年人的居安思危。
诺米设身处地的思考过,如果自己下午在家遇到闯入的魔法师会是什么下场,结果是毫无疑问的,不能因为阿尔丹毫不在意,自己也想入非非,总不能把后半生的希望寄托在圣剑上,更别提没在家的维·莱恩。
说白了,还是得自己拥有力量才是根本。
“咚咚……”
“谁啊,都这么晚了。”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诺米吓了一跳,摆手示意阿尔丹躲起来,然后再向门口走去。
“咚咚……”
门外的人并没有应他,而是继续用规律又缓慢的速度敲着门。
有门铃不按,联想到下午的事情,诺米心底顿时发凉,眼看圣剑就快飞进房间,连忙又小声喊道:“阿尔丹,快快快,快过来。”
“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诺米轻轻握住飞来的圣剑,把脑袋凑向门上的猫眼。
他瞪大眼睛,只见门外过道内居然空无一人,右手不禁握紧了几分,疑惑的低下头眨巴眼睛之后,诺米再次凑到猫眼前。
难道是有人故意恶作剧搞自己事情?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正在盯住猫眼的诺米依然没有看见任何人出现,从敲门的位置上判断刚好是一个成年人站立时会敲打的位置,可就是看不见人。
“阿尔丹,靠你啦。”
剑壮怂人胆,他往后退了一步,压着嗓子提前跟阿尔丹做好预防,随后左手摸上门把手,右手持剑随时准备出手。
要是恶作剧也就罢了,如果是跟下午一伙的还敢来,小爷我今天不敢也得敢一次。
心理自我动员已经到位,诺米一鼓作气只管莽,一把拉开大门,大吼一声:“是谁!”
话音还未落下,伴随着“哎呀哎呀”的痛呼声,一团人影连带着一大袋东西滚到脚下。
诺米定睛一看,“怎么是你,存心吓老子是不是,刚才他么我差点就捅过去了。”
听见这色厉内荏的话,倒在地上的铁柱直接笑得捂肚子。
诺米缓缓呼出一口气,从袋子里拿出一罐啤酒,头也不回的走回客厅放下圣剑。
“噗嗤。”
易拉罐上才冒出的沫连同黄色的酒水一同涌入喉咙,“咕噜、咕噜”一瓶转眼见底。
铁柱提起剩下的东西,反手把门一关笑不拢嘴,“我还以为你真不怕,又把你家老祖宗的遗物拿下来有用么,”
“少说屁话。”诺米没好气的说着把圣剑送回房间内的灵位上。
铁柱则一个人在客厅啧啧称奇,“我说,这不是煤气泄漏爆炸对吧?房间地板这个怎么弄得,给我电钻凿我也凿不开这么深的缝,诺米,那个人死在哪里啊?”
“有一半,就在你现在蹲的地方。”诺米又从茶几上的袋子里拿了一罐啤酒,舒服的瘫在仅剩的单人沙发上,享受阳台外吹来的凉风,看来晚上是不用继续练了。
那一边正在用手探裂缝深度的铁柱顿时被膈应的不行,“呸,晦气,霉运走开霉运走开。”
喝了口酒,缓过劲来的诺米好奇问道:“你哪里听来是煤气泄漏的。”
“救灾队后来对外都这么声称的,我看你家这样子不像啊。”铁柱凑到近前开始从袋子里翻瓜子,找到后往茶几上一倒,自己也一屁股坐在茶几上,开始磕了起来。
看着铁柱这幅吃瓜群众自带果水的模样,诺米哭笑不得,但他并不打算说的那么明白,知道的太多也不一定是好事,“不是煤气爆炸,不过不能说,我晚上都被请去安防局喝茶了,说不定这几天还得被传唤。”
“你不是受害人么。”铁柱道,“那你爸妈呢,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刚跟他们说了,估计没那么快回来,不过人不回来,钱打回来也成。”诺米嘿嘿一笑,指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