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霸道!”
这个名字不仅箫楠记得,他身边之人都有印象:“此人本为大元帝国东洲府剑圣,屡次针对他,躲过少年铁血复仇,竟然逃到禹鼎界,成为斗王剑宗得剑徒!”
大禹鼎界,离紫墟武界有多远,紫墟武界身处天禁武域,天禁武域十大武界没有禹鼎界,两大武界,相隔最少一域之地! 真能逃啊,武运逆天,经历多少重危机,才来穿过无数疆域,来此立命安身,这份隐忍和手腕,真不愧是曾经镇压箫楠喘不过气来的东洲剑圣。
“箫楠,大元帝国一别,半载多了,我都快忘了剑霸楼得风光,紫墟武界的日月,也不曾记得!”
“可是唯独记住你。”
一位位斗王剑宗剑武者到来,站满苍穹,和东皇部落打过招呼,于他们异样的眼神中,剑霸道站出来手指箫楠。
“你,真是好样,灭我剑霸楼,杀我门人,逼得老夫风餐饮露,逃亡天涯,沦为大元笑话,半年来,我无一日不想着复仇啊!”
“这种痛苦像千万道雷剑击我之心,炼我之血,噬我之肉,夜不能寐,食不能安,我之徒孙,箫无悔之子,箫楠,你知道吗?”
“老夫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剑霸道,言到此处,情绪明显激烈,笼罩在剑袍下的身躯剧烈颤抖着,像是下一刻就会晕厥,那张老了很多的容颜布满岁月风霜。
“这半年,他过的很苦,度日如年,恨极了少年,是少年使他失去一切,打落剑圣的神位,沦为世间最寻常的逃亡之人!”
邪公子他们看到剑霸道的恨意,有些发毛,又有些不忿:“然而是箫楠得错吗,好像,箫楠才是受害者,身为剑霸道的徒孙,何曾得到过他关爱?”
“东洲府时,剑霸道,支持夺取箫楠武命神魂的堂兄箫远仙灭杀他!”
“东洲学府时公开收徒箫远仙,传授剑道绝学,为箫远仙壮势,举大元帝国皆知,人人羡慕箫远仙,嘲讽箫楠身为他徒孙,却被弃之不理!”
“这种羞辱难道对箫楠公平,对他没有伤害,要不是他争气,于收徒之宴光放九天,领悟观微武道,一鸣惊人更是战胜箫远仙怕是万劫不复!”
“剑霸道在十几年前畏惧剑城,放逐和剑城结仇的亲传弟子箫无悔,无情斩断和箫无悔得牵连,不顾半分师徒情谊,留在青城,一沉沦就是十几年!”
“这十几年,他不过问半句弟子的死活,不在乎半分,不忏悔半个字,回想往事,大概只有那一句,我不够狠,未能斩草除根将箫无悔和他的孩子都杀了吧!”
“如此剑霸道,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对这个人来说,他受到多惨重的惩罚都不为过。”
而这也是箫楠在心里发誓过的:“他要将剑霸道赐予父亲的痛苦,千百倍的奉还,灭他道统只是第一步,逼他流亡天涯是第二步,第三步便是今日结束他!”
命运,让他们交织,也让他们结缘,又让他们结怨仇,一个剑字,连在了一起,今日一样要在斗王剑宗前做个了断! “真是世事如棋,绕了个圈,要终结宿命。”
箫楠心如明月,竟然有些血液沸腾了:“爹,你不论在天涯何处,都要朝这边望来啊,今日,我不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手刃仇人,为你洗刷十几年来的耻辱!”
“我感受到了你的杀意,一如我想杀你,你也很想杀我,尤其是现在,我掌握着真相。”
于诸人诧异中又冷静了下来,剑霸道长舒了口气,洒脱得笑了笑:“我也是心乱了,我辈剑修,心坚如神剑,不该失措,尤其是,你今日注定永坠地狱。”
“你将万劫不复,像你之父亲,箫无悔,永远卑微的埋葬进尘土,一文不值,根本不是什么无上神族,从头到尾就是只渺茫的萤火之虫!”
“你们都被他欺骗了!”
他的声量陡然提高,像雷霆击打战鼓,轰隆隆的落在人们心海,震的东皇武者,眼神剧烈掀起波澜:“箫楠,身份有假,根本不是无上神族!”
“这,太突然了吧,他的身份,怎么突然就变了,就因为这个斗王剑宗武者,一面之词?”
羽武王,按住想要爆发的东皇真,犹疑的在少年和剑霸道之剑转换着。
“这老家伙好像和大宇帝尊认识,颇有仇恨,知道少年得来头,才敢对他如此说话!”
一边思索着,心思灵敏之辈,并没有从少年脸上看到什么慌乱。
“斗王剑宗,为什么要好心说出来,提醒东皇部落,不被蒙蔽?”
他们又是不由得皱起眉头,才不相信武道世界有势力如此好心,不曾落井下石就烧高香了。
“你说是,难道就是,你们斗王剑宗,不远千万里来,只怕不是为了揭穿我的身份,是想要大地神藏,九品神灵血脉吧。”
箫楠,冷冷扬眉,如是反驳:“这消息也确实传得够快,我得到大地武藏的事,大禹鼎界尽知,动了贪念的圣地也不仅你们斗王剑宗。”
“不过,你们混淆黑白就有用吗,是真的假不了,假得真不了,我是神族,难道,因为你的质疑,就会改变什么,你就能说服天下人了。”
“斗王剑宗御剑北来,摆明是有所图谋,借助东皇部落之手,夺取箫楠武藏,而斗王剑宗,却能够避免朝神族动手的罪名!”
人们如是想道。
东皇部落,更是眼神倏冷,对箫楠的质疑像被冷水浇灭,转而对斗王剑宗,生起强烈的杀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