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楠,你好狠毒,也不怕下地狱。 ”许易清施展龙剑十九式,龙影横空,可音波像有灵性般穿透过去,落身躯,个个触目惊心的血洞出现,血液溅射。
“啊!”许易清被衬托的像只困兽怒斗着,充满绝望,极为狼狈。
“下地狱?你们行恶时可想过地狱,可想过造杀孽,报应来了,又想起地狱了?”箫楠冷冷的讽刺道。
“你!”许易清愤然,然而下一刻,被狂暴的力量狠狠压制在地,像条狗般不得动弹,一只脚掌踩于脸,竟是少年巍然而落:“你可知罪。”
“你们有人和元玄武一般施虐凌烟,以为我不知?”箫楠头悬战神鼓,声如玄涛:“你们害人有理,我复仇不对,将你们都杀了,又能如何?”
“箫楠!”四周之人惊退,许多人连滚带爬,在废墟里撞得头破血流,退至数十步歪望着这一幕仍然充满绝望!
宫主许易清,洗窍大圆满境的存在都被少年轻易踩在脚下,一击都挡不住,根本无法想象少年实力究竟有多可怕,是他们群起而攻又能够改变什么?
今日,不论元州学宫师生弟子幸存多少,学宫必然不会存于世间,眼前神魔般的少年轻易可灭杀大元学宫,然而,他们却挑不出一个理由来反驳!
这世道强者为尊,少年强过他们,要杀他们根本不需要理由,何况给出理由,学宫曾经伤害过他的朋友,学宫满门该死,此理由绝对够了。
武道世界快意恩仇,为情为怨灭人家族,毁人道统很寻常,东荒武界,亿万武国,每日都在演类似戏码。
“无话可说了吗?”少年脚下陡然爆发武辉,许易清顿时凄喝一声,灰飞烟灭,神魂化做残光为帝武吞噬:“啊,真是不甘啊!”
意志陷入无尽永夜,心生无尽悔恨,前后献出凌烟,韩璇儿,结果没有抱小武王大腿,也未能结交天绝秦家,反而招惹来一尊无可怕的妖孽报复,换来死无全尸的结局,世间还有这更愚蠢可悲之事吗?
若时间重来,他不会再犯如此愚蠢的错误,然而,世间从来没有如果,错误的选择,得付出错误的代价。
“天南战神,我是无辜的,凌烟一事都是宫主和大长老海垂桑所为。”有长老激灵灵一颤,站出来手指一位灰发长老道。
这位长老脸色一变:“你胡说!”
“没错,我们可以做证,还有另外几位都参与过小武王行恶。”然而更多的师生弟子出声指控,一下子掀出许多神色惶恐的罪犯。
“我等鬼迷心窍,恳求…。”这些人齐齐一惊,个别几位倏然爆发速度神魂,流光般后退。
“轰!”然而战神鼓声涛涛,所过处,一尊尊罪犯草芥般被震灭,唯独余声充满悔恨和痛苦不绝于耳…
“好自为之。”箫楠像尊九天神王,收回落在这片废墟的目光,轻然转身,留下一群处于震撼的大元学宫幸存者:“他这样放过他们了?”
一张张不同的容颜在夕阳余辉照映下,渐渐有了生气,扫视过沦为废墟的学宫,激灵灵一震:“少年的确大开慈悲之门,没有赶尽杀绝,这是真的。”
“谢谢!”这是他们此刻的心声,眼眶发红,想哭。
他们很清楚的明白,换做其他掌握实力的报复者,未必会轻易放过他们,天南战神终归是有情之人,要知道少年完全有实力灭尽大元学宫满门。
少年铁血登临大元学宫,三祭战神鼓,直接诛杀宫主许易清,镇压学宫师生,将一座等学宫抹去!
前后不过一炷香!
大元学宫毁灭的一幕幕,丝毫不差的落在这座形城池的武者眼里,生出无尽感慨,如此可怕的神魂,强悍的力量,才十五岁,行事果断,太可怕了。
都道少年妖邪,无所不战,战无不胜,一年从微不足道的无名小卒成长到跺一跺脚惊动大元帝国的天命,本以为夸大,今日一见才知道传闻不虚。
少年的神影永远烙印在心脏,冲冠一怒为旧友,三祭战神平学宫,何等壮哉!
大元帝都并不知道元州学宫发生之事,还沉浸箫楠逼迫洛府范的威势,火爆议论程度压过元玄武登基大典,可以预想元州学宫战绩传来,帝都会何等疯狂。
洛家后院,却有人算到元州学宫之事,那不是别人,竟然是天绝秦严。
“少主。”一道人影急匆匆从府外来,穿过洛府外殿,来到后院,一处依湖建起的武府静静座落于此,左侧是处养心亭,亭子里坐着个人淡淡饮茶,正是秦严。
“洛兵王已经回府,人质交接完毕,一切都如少主所料,洛妃仙不愿意接受联姻,还和洛家主发生冲突。”他来到秦严身边,低头行礼道。
“铿!”落在淡绿色茶杯的五指倏然摞紧,杯子雪花般破灭,茶水蒸发一空,来自于天绝秦家的少年却宛若无觉。
脸色都没有过多波澜,唯独语气变得略冷:“是吗,那他们知道韩璇儿的状况了?”
“属下暂时未能探查到完整情报,但应该是知道的,毕竟他们不是笨蛋,而据圣院动向,他们开始调集延寿药材,想方设法为她延寿。”
禀报秦严消息的男子抬起头,正是秦严最看重的亲侍秦绝,轻笑道:“属下倒是有一事不明,公子殿下这样将韩璇儿交出去了,未免。”
以秦家之威严,坐视联姻对象洛家被箫楠威胁,将秦家赠与的奴隶送回给箫楠,依然有些屈辱吧?
“一个死人罢了,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