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觉得很纳闷,今天这好事做得好象有点麻烦了。
她的证据呈上来,就是一个方子,一张是太医给兰氏开的药方,这种太医院处方都有存根的,显然是真的。
给老十看这个,他也不懂药理啊:“这说明什么?”
奶嬷嬷又将第二份东西呈上,那是一份纳兰氏每天领的餐,吃得什么,月底要交总,然后算银子。
老十不耐烦死了,“你说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奶嬷嬷道:“这个方子给个大夫一问就知道。求王爷将东西递到纳兰人家的手中,老奴就是来世做牛做马也是报答不了的。”
奶嬷嬷说完,突然就眼含绝望,疾冲去撞路边的一颗树。
怦的一声……
也没人拉着,就这么眼睁睁看她撞树,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谁答应你什么了,你就去死。
你以为你死了别人就一定要帮你办事了。
那也要看看你是什么人,你一个奴才,还能拿命威胁一位主子爷了,简直是笑话!
再说……
讲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觉得撞什么死很容易。
别开玩笑了,是个人死到临头都有一种本能反应,能一撞就撞死的,绝对不多见。
这奶嬷嬷就前世不修的,没撞死,额头直冒血,老十看着厌烦,将手里的什么几张破纸扔过去:“走吧。没死就自己去告吧,爷没功夫搭理你。”
车子继续前进,冷酷无情的老十走了。
那个没死了很害怕又不敢再死的奶嬷嬷……眼睛瞪得大大的,真正是死不瞑目,活也不瞑目啊!
到了庄子上,原瑟带孩子们解放天性的开始玩闹,这天气正好的时候,不冷不热的,玩什么都不错。
老十就招了陪小福瓜的邬思道一起研究:“这事是老八干的吗?想挑拨离间爷跟四哥的关系?”
邬思道其实很佩服老十神准的反应:“虽然不一定是,但也十分有可能,八福晋的事,他肯定是怪咱们娘娘的,所以迁怒于您也是正常事。这有机会可不就要动一动手,再向和硕雍亲王那边有一个投诚的意思嘛。”
老十喷笑:“八哥,他可拉倒吧,四哥容下爷也容不下他啊,他多能耐,比四哥还有样儿,比四哥得人心,比四哥能干……样样比四哥强,就是他一直跟着卫妃娘娘,没跟四哥一样认个养母,不然,他一飞冲天的,四哥哪能赶得上他啊!四哥没事优待他,这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邬思道点头:“王爷这话很是。但王爷有没有认识到,您现在自身,也已经靠近八爷那条道道了。”
您要不就争取努力一把,这样咱们跟你的人,死也是无怨无悔的。
要不,您就老老实实的抱紧四爷的粗大腿,您现在这样的,还天天拉福晋来搞什么科研活动,还试图给自己加分嘛,这可就太危险了。
老十唉声叹气,他能怎么办啊,他也不想啊,他也很绝望啊,可是皇阿玛非要把他拉起来跟四哥打擂台,他能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