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二爷请安,二爷吉祥!”
“姐姐不必多礼!你这是要出门吗?”弘昐的眼睛很亮,年青的脸上带着一丝近乎讨好的笑。
“是啊!侧福晋让奴婢出门买几样小东西。”
“哦,那可真好,我也要出门呢,你就跟我的车吧,省得还要走一大段路。”
“这可怎么是好?”
“我正好有事要问你呢。”
“渣。”
车上,弘昐表现一如任何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年,有些羞涩,却又想故作老成,甚至有时候,他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这样的少年是很能打动人。
木夕是个男人,当然是不为所动,内心感觉到隐隐的厌恶,但他一直敷衍着。
车停在大街上,木夕进了一家绣品店,女人逛这样的店是十分正常,弘昐跟着进去,店里的伙计出来招待他们。
“这位爷,里面请,请问爷想看点什么?”
“让她挑。”
“哦,这位姑娘,请问你想要点什么?”
“我就拿几块帕子,日常用的,不用太好。”木夕道。
弘昐道:“那怎么行呢,给她上些好帕子,咱们府不差那几个钱!”
木夕皱了下眉道:“小爷,奴婢一个丫头用那样的手帕子可不合适,别人看到了又要说奴婢了,那可不是什么好听的。”
弘昐道:“那行,随你的意思吧。”
伙计道:“你看这些帕子行吗?一条只要二十文,绣功也好,都是细布的,倒比绸子的方便耐用些。”
木夕道:“我要十条,能便宜点吗?”
“您买十条我送您一条,您看怎么样?”
“行。”木夕挑了十一条手帕子,拿着小银角子付了帐。
“你挑的什么我看看……”弘昐感兴趣地道。
木夕道:“爷头上有汗,给您擦擦。”她随手拣了一条递过去,弘昐喜滋儿的接过来,往油亮的脑门上一抹:“哎呦喂……”
脑门上被划出一条血痕来。
“嘶,这是怎么回事。”
木夕吓了一跳,接过帕子仔细看了看:“哟,这是针尖断在里面了,这是谁绣的,针尖断了也不好好找找,就留在帕子里,这是想要毁容啊。”
弘昐大怒:“狗奴才,你们这开的是黑店吗?”
那店伙计吓了一跳,却也并不害怕:“这位爷,这绣活儿可不是咱们家绣娘绣的,是外面的绣娘寄卖的……”
也就是一条小血痕儿,不一会儿就止了血,又不是什么大事。
木夕道:“这怎么不是大事,这是天大的大事,咱们家的爷你知道是谁吗?他一根汗毛比你的命都金贵,这脑门上划了一道还见了血,你赔得起吗你,你就把这铺子赔了,咱们还是不花算的!”
那伙计听着都好笑,“姑娘说话这口气可真大,您知道咱们这铺子是谁的吗?赔你铺子,你在发梦吧。”
弘昐一听原来寄几在美人的心中如此的高大,正开心呢,听到这伙计小声儿的回嘴,他大怒,一脚将伙计来了一个窝心踹:“狗奴才,你在和谁说话,给爷砸,看看这家黑店是谁开的,谁想暗算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