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指着沈初画道,“巡捕大人,就是她,方才我们亲眼看见她在院子里跟枭月大喊大叫,还扬言要杀了枭月,
我们都被她吵醒了,
就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儿,我们听了很久,也亲眼看见了这个女人狠狠打枭月,然后把恶狠狠的提着枭月就把她弄进屋子里,
我们害怕出人命,才报告了巡捕的!”
为首的巡捕走到枭月面前试探了呼吸,随后冷冷扫过沈初画又看向那些邻居,“你们几个都看见了,她对这个小女孩儿动手了对不对?”
“是,我们都看见了!”
“对啊,这女人平日里看上去很聪明,没想到这么狠啊,这也太厉害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你杀了人?”那巡捕问沈初画。
沈初画冷眼瞪着那个巡捕,这些巡捕都是陌生的面孔。
没等她说话,枭樊放下自己的妹妹,狠狠推了一把那个巡捕,“你胡说,你们都胡说,初画姐姐没有杀我妹妹,根本就没有!”
枭樊激动的蓦地拽过一把椅子朝那巡捕和几个村民身上砸过去。
村民吓得跳出了房间。
纷纷道,“你这孩子真不知道好歹!”
“就是,我们可是目击证人啊!”
“就是,你个孩子根本不知道沈初画到底是个什么嘴脸!”
……
沈初画知道这是个阴谋,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解释的?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枭月去世的打击,她一时间根本缓不过来,也懒得去解释。
她冷冷扫过门口的村民,“我沈初画平日里是怎么待你们的,你们一定要好好想想!”
沈初画眸子里的阴冷吓退了那些村民。
巡捕直接走过来抓着她,“你得跟我们回巡捕房接受调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
沈初画走的时候,枭樊哭得歇斯底里。
张允年在他自己房间的门口,冷冷盯着巡捕房的车带着沈初画离开。
他随后来到胳膊。
村民们经过张允年身边离开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子寒凉,那么彻骨。
枭樊抱着枭月,无助的哭着。
张允年走过来,按着枭樊的肩膀,“不许哭,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个孩子,你是个男人,该长大了,看清了人心的凉薄,就让自己变得心狠手辣,报仇救沈初画,你参与否?”
枭樊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随后重重的点点头。
-
人生,总是这么变化无常,
沈初画再次被关进了重生的牢房里。
方才两个女巡捕给她套上了乌青色的粗麻布牢服。
呵呵,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
她现在真的无力去思考任何事,无力反击。
枭月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
她现在心里除了伤痛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
太痛了。
枭月昨晚临睡前,对她说着美好的未来,一个生机勃勃的小女孩儿,这一晚上,就被人害了。
她难以想象,刀尖儿扎进枭月心脏时候,会有多疼。
她那么小,是谁?
是谁为了要害她沈初画,而算计到枭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