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腊梅枝头,雪花化成水,打在梅花上,像露珠,像水气,更添几分傲骨。
正如古诗云:“梅花香自苦寒来!”
古人智慧无穷,倒是说的一点没错。
天色还未完全亮起,黯淡无光,太阳微微倾斜,在东方的水平线上露出红彤彤的脸颊,把一方天空映衬的通红。
冬阳正盛,白雪消融,倒添几分寒气。
“又是一个好天!”
按照往常惯例,早晨起来锻炼的许淮,一推开门就看到天边的这一慕,心情顿时好了几分。
“咦?”
“怎么起这么早?”
“不多睡会儿?”
“身体才刚刚好,多恢复些才是。”
许淮没想到,这么早的时间,宁舒雪也早早的起了床。
“很早就醒了,睡不着,就出来走走。”宁舒雪回答道,声音空谷足音,如同山间甘泉般清脆。
她已经记不清这种能够把握自己的感觉了,自从打她生病以来,就如同一个囚犯一样,整日困在家中,更别提现在这样,悠闲的在院子中走着。
饱受病痛折磨的她,太迷恋这种感觉,以至于,她感受到了一种不真实。
今夜凌晨,床榻上躺着的她,朦胧睁开了眼。
脑子有些昏沉,下意识的想起身。
让她想不到的是,双腿并非不听使唤,只是有着微微的刺痛感。
那一瞬间,她一怔,突然惊醒,露出愕然,随后漂亮的眸子带着边的惊喜。
她躺在床上,望着自己的身腿,一脸的难以置信,感受着身子的温度,没有往常的冰凉,有的只是久违的温暖。
那一刻,没有人知道她心中的激动,激动莫名的她凌晨醒来,一直未睡。
许淮无言,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他也很清楚现在宁舒雪心中的感受,这样的情况,他看的多了,不差眼前的这一个。
“对了,许神医,谢谢你,谢谢你医治好了我。”宁舒雪转过身来,张着好看的眸子,望着许淮,开口说着。
“无妨,医者父母心,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不必太过放在心上。”许淮淡淡的说道。
和宁舒雪说了几句话后,许淮就开始自己往常惯例的早间锻炼了。
虽然这种程度的打磨,对于现在的许淮来说,并不会起多大作用,但是,这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无论下雨刮风,寒暑冰雹,雷打不动的,他每天早上都会准时起床,进行锻炼。
经过昨天的事情,许淮感觉前几天时间自己有些得意忘形,或者也可以是说高兴过了头。
仅仅是用真元为别人初步梳理身体而已,差点让他身体亏空。
固然,他因为机缘巧合,他踏入道家百年未入的先天,领略了别人无法知晓的瑰丽世界。
但是,这个世界在变化,灵气也在不断的复苏,未来的变化谁也说不准,他还是早早做打算为好。
许淮一边打着拳,一边在心里计划着自己之后的事情。
就这样,在这小院里,
相貌俊秀的青年男子虎虎生风,专心致志的打着拳,旁边,巧笑嫣然,拥有不俗容颜的女孩默默注视着。
…………
打完一套完整的拳后,许淮进入浴室,洗了把澡,依旧是那不变的白色素衣,穿好后,开始着手做早饭。
因为今天不像往常一样,往常只有兄妹两个人,做起饭来比较简单,而今天人比较多,他得多做几份,所以时间花的比较长。
足足二十分钟后,许淮才将早饭准备好。
“丫头,起床了,赶紧洗洗,该吃饭了。”
将小仙叫起床后,许淮又当起妈来,给小丫头梳起辫子,扎起头发,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小马尾就扎了起来。
说到底,许淮还是个大老爷们,在扎头发这方面,他实在是谈不上有什么经验。
只会两个样式,一个羊角辫,一个马尾,整天换着来。
很碰巧,许淮笨手笨脚的给小丫头扎头发的一幕给刚从院子外回来的宁舒雪看见,她不禁莞尔一笑。
直到现在,她才从许淮看到一丝正常人的样子。
因为从始至终,进门到现在为止,在宁舒雪看来,许淮的表情永远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根本没什么变化,再加上那高超的医术,莫名的身份………
宁舒雪感觉这昆仑山上的许淮兄妹两,比她想象中的还有神秘。
饭桌上,
宁方国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拿出一张银行卡,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坐在首位的许淮。
“许神医,感谢您将小女的病治好,让她逃脱病魔的折磨,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神医一定要收下。”
许淮无言,也没有说什么不需要的话,直接将银行卡收下,然后将其随意的放在桌子的一角。
虽说他许淮不缺钱,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家产庞大,但是,他也不是菩萨,不能白发善心。
不说别的,就算是那一株六年份的野山参,尤其还蕴含着灵气,在现在,它的价值也不用多说。
斗米恩,升米仇,这样简单至极的道理也不用许淮多说,心中明了就好。
接着,宁方国向许淮提出今天下山的要求,怕许淮不理解,又紧跟着,一五一十的将自己集团公司里的事说了出来。
他何尝不想在这里陪伴着,自己刚刚身体恢复的女儿,但是,
“鱼和熊掌,二者不可得兼!”
如今公司发生重大的失误,作为董事长,于公于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