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说笑了,我们怎么会强逼你入教?”东府主摇了摇头。
“请小友把身份牌拿出来,小友此去风险极大,我且教小友一招护身之法。”东府主接着说道。
“身份牌?”郑方给东府主说的摸不着头脑,心里虽然不愿把身份牌交出去,但也知道当下最需要的,还是缓和气氛,只得掏出身份牌递给东府主,暗道对方哪怕就算动了什么手脚,只要回了摘星宗,总可以请老祖宗破解了去。
却不料,东府主摆了摆手,没有去接郑方的身份牌,而是指点起郑方来。
“你且输入神力进身份牌,在上面寻找砥砺战友四字。”东府主说。
手拿身份牌,郑方将灵力输入,只见身份牌红光大放,上面密密麻麻地出现一行行字迹,最上面便是“召唤兽宠”四个泛着红光的字迹,在“召唤兽宠”旁边是“折辱之鞭”、“伺灵丸”,这两行红字被一圈白光环绕,不停闪烁。再接下来,“召唤兽宠”之下还有“功法拍卖”、“装备拍卖”、“丹药拍卖”等等,不过这些字迹都是黑色,一直往下看了十几行,郑方才在一大堆让人眼晕的黑色字迹里找着了“砥砺战友”四字。
“你且按动它,便能看见一长串的名字,所有参加过砥砺的灵界神民都在上面。”东府主见郑方找着了那四字,便指点着郑方继续往下操作。
照着东府主的指点,郑方伸出大拇指在那“砥砺战友”四字上按了一下,果然,整个身份牌骤然一变,出现了一个个密密麻麻的黑色名字。
“你可以用神力将名字向上推动,在里面寻找赵肆这个名字,看见了便再按一下。”东府主接着说道。
那身份牌上的名字何止千万,想找出一个赵肆,当真难于登天。不过好在郑方已经有了自由境的境界,两眼一目十行,拇指灵力吐出,遥遥推动着身份牌上的名字向上翻滚,这般找了半晌,终于现了赵肆的所在,他松了口气,急忙收了灵力,拇指在那名字上面重重按了一下,随着拇指松开,郑方现赵肆的名字变红了。
“这赵肆是我家域主大人去魂飏城砥砺时的化名,你离开后,一旦有难,可以神力激活身份牌,直接与域主大人联系,一般的危险,域主大人都会替你解决的。”东府主解释道。
赵不败这个化名好生古怪?赵肆?找死?看来他去那魂飏城,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啊,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自己怕他来杀,他也怕别人杀他,这样杀来杀去的,一点也不和谐嘛,也不知什么时候大家才能化干戈为玉帛,三界大同啊!郑方念叨着赵不败的化名,又了一番感概。
谢过了赵不败域主大人的厚爱,郑方再次提出离开,东府主也没有阻拦,领着两人缓缓回到清典斋大门之前。
“小友回去,还请抓紧考虑入教之事,小友身怀重宝,便如那稚童持重金招摇过市,想独善其身是绝不可能的,倘若我神教逼不得已,再次对小友动手,恐怕小友今后面对的就是五境甚至五境以上的大能了。”走到门边,东府主还不忘又威胁了郑方一把。
“府主大人好意,郑方记下了。”郑方点了点头,这次与东府主一番交谈,收获颇丰,当下连连感谢,至于东府主的威胁,自然是当了耳旁风,自己回去必然要抓紧修炼,有一天还得替那童洁来找这东府主的晦气,双方那是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郑方心里门清,一句话,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便是。
出了清典斋,东府主没有再送,而是膏脂斋斋主领着郑方两人,一路送去了膏脂城的南门,那斋主没有出城,向郑方指示了前往中天府的道路,就目送着郑方、禇魁匆匆离开。
离开膏脂城,郑方见摘星宗大能并未现身来见,估计还是想要自己继续砥砺,独自走完最后的一截路程,心下也不禁无语,这帮大能也是忒教条了些,自己这一路别说到了膏脂城才现的黄不吝,便是那厉害些的灵兽也没遇上一只,估计都是这帮大能替他背后料理了,既然如此心细,自己这最后一截路又有什么走的必要?来位大能,忽悠一下,一睁眼、一闭眼,还不就回了摘星宗,既省事又省时,看着自己这般慢慢转悠,他们就不厌烦吗?
知道有大能随护,郑方心态也放松了许多,不再急着赶回宗门,一路上走走玩玩,倒也其乐无穷。膏脂城再向东南,地势渐渐低沉,河湖港汊多了起来,一些大河郑方感觉都快赶得上人界的大海了,他飞跃一条大河,岂知灵力用尽连大河的一半也没走到,没奈何,只好掉进河里泅渡起来,他出生定波湖边,自小水性便不错,这下可苦了旱鸭子禇魁,跟在郑方身边,虽然没有淹死的危险,河水倒是灌了一个饱。
待得郑方灵力渐复,便去水里摸起鱼来,这灵界河鱼与人界却又不同,不是极大便是极小,一开始郑方嫌那河里小鱼连家乡的毛毛鱼也不如,懒得去捉,只想找条大的,结果摸到河底终于给他见着了一条大的,却恍若一条鲸鱼一般,大得直叫郑方咂舌,这么大的一条鱼,不说两人吃不吃得下,便是一旦与郑方对话起来,恐怕郑方也下不去手了,打不打得过就更是难说,郑方绕着那仿佛正在沉睡的大鱼绕了一圈,还是怏怏地去了。心下郁闷,他们在甜水斋现的那种咸鱼,不大不小的,却又不知是哪里出产。
过了河,拎起如一滩烂泥的禇魁,郑方便去寻找集市,在膏脂城郑方光顾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