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有猜测,但韩浞还是没去妄动那一架浑天监察仪,似乎心中总有一念,只觉得时机未到一般!
韩浞也不是头一次心血来潮,但他却从来没忽视过,似这样的灵光一闪。∵八∵八∵读∵书,..▲o
毕竟只凭这心血来潮的感应,就几次让他化险为夷,没有一次不做了准的。
如今自然也是一样!
……
只是又静静看了一眼这座星仪,韩浞就又转身,回到那座汉白玉石砌成的香案之前。
望向那香案玉座之上镶嵌的一面铜镜,韩浞也是一眼就窥透,这是一面“玄光宝鉴”。
说不上稀罕,这玄光宝鉴不过是修道之人常炼的一门法器,也无甚神通,只不过能够连通“玄光显影”的法术,将镜中映照的情形显化各处,起了个通传递话的效用罢了。
如今洛阳城各个通天塔中的仙官,都在这镜中留下了手段,只要有人在这玄光宝鉴之前呼唤求拜,就能够将显影送到了通天塔中去。
见得如此,韩浞自然也一并相同,要在这铜镜中留下手段来。
毕竟他还和那冯元说过,有事寻他就上齐天祭坛。
这事情做起来不难,韩浞不过真气往那玄光宝鉴中一扫,就已经将其中玄妙摸了个通透。
随手一道神通烙印下去,也就把这宝鉴和自己勾连了起来,与别的仙官也是一样,只要有人求告到这宝鉴面前,他自然也能看到到显影。
做完这一件事情,韩浞在宫中也就再没了其他事情。
又再回身看了看身后那座浑天监察仪,韩浞不由得微微一颔首,然后身形一转,顷刻就化光不见,这齐天祭坛上也没了他的身影。
……
等到韩浞再要入宫中,也是两日之后!
也是学着前两日一般,早有车驾候在了韩府门外。
不过这次,那内侍监冯元却没亲自来,领头招呼的不过是一个年长些的宦官。
在韩府门口接着韩浞之后,这宦官眼神就不禁往韩浞身后瞅去。
等到认定了,韩浞的确是一个人出来之后,这宦官也是有些惊奇着,就向面前韩浞问道:“韩祭酒,咱家临来时,冯监还特意嘱咐过,说是此次,祭酒公子的师兄也要一同入宫,还要咱家好生看顾招呼了,怎地如今……不见公子的那位师兄?”
先前见这太监探头探脑,韩浞就猜到他在找的是什么,如今听问,自然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就听韩浞轻笑一声,然后对这宦官说道:“我家师兄如今忙于炼气修行,府中又还有异物要他镇压,也是实在抽不出身来。所以此次入宫面见人君,为那陈氏夫人诊病,便由我一人去了!若我束手无策,到时自会换了手段更高的师兄来,这却不必诸位来操心了!”
“可这……”
那宦官像是十分为难,语气一哀,就向韩浞求道:“此次却是陛下御旨亲诏,要让祭酒公子的师兄和祭酒一起入宫,咱家来时也是得了冯监千叮万嘱,务必要接到两位,若是少了一人,只怕回去不好交代!要知若是不遵旨意,可是砍头分尸的大罪,咱家实在不敢胡乱担待啊!”
这宦官倒是知道韩浞并非凡人,所以没抬出圣旨,硬来压派,反而只是可怜戚戚地向韩浞求告,来了个软的。⑤∞八⑤∞八⑤∞读⑤∞书,.←.o≈
但韩浞却是不来管他,只随意挥了挥手,然后就向着宦官说道:“这里不需你来担待,既是我说的话,自然一切由我来应承。待到入了宫中,我自然会向人君分说,一切都不与你想干就是了!”
那宦官依旧不信,似乎还要在缠。
但却把韩浞磨得没耐性了,只随手一道神通魇住了这宦官,让他懵懵懂懂就忘了这事,回到车驾中招呼。
然后韩浞就上了马车,天师祭酒法驾一起,就往皇宫去了。
等到韩浞一路进了宫来,在宫外见到了一早就迎候着的冯元之后,才被这内侍监给领着,到了紫宸殿中。
这会儿在紫宸殿内,皇帝李由高坐龙椅,面上似是微喜。
而在皇帝龙椅的一旁,已经放下了一道攒得密密的珠帘,将帘后遮挡得也是严丝合缝。
不过偶尔还是能听到那帘后,隐隐传来几声轻咳,又似乎有人在轻声细语。
听那动静,像是那珠帘之后有的,还不止一人。
……
“二郎到了!怎地不见你家师兄?”
见韩浞进了紫宸殿,座上李由展颜一笑,就向他问道。
韩浞自是把先前和那宦官说得话,又拿来在李由面前说了一遍。
这皇帝一听韩浞这话,竟然也只是轻笑一声,说了句“无妨”,竟也就不再来问。
也不知是真不在意,还是心中不满,只不过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但无论如何,这皇帝还是示意了宫人给韩浞赐座。
待韩浞坐下之后,才又听上边李由说道:“此次孤张榜寻医,重重去芜存菁,也是留下来了三位术业绝伦,手段奇异的世外高人!二郎如今是天师祭酒,当为孤把好这最后一道关门,不使那宵小之辈浑水摸鱼了才是!”
李由边说边笑,也是把韩浞听得心下摇头。
只道这皇帝怕是万法大会开得上瘾了,如今到底是给陈宣华治病,还是为自己遴选奇人异士,只怕这皇帝也是分不清楚了罢!
不过真这么说,韩浞这倒是错怪了这皇帝。
其实这事情变成如今状况,也是实在出乎李由预料的。
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