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衡山采霞峰,韩飞就知道道韫本尊是分神境的修为。
然而被鸠梵天背负在身后看着他们的打斗,分神境的全力攻击,这鸠梵天毫无躲闪的硬撞了上去,分神境的道韫反而被撞飞了出去。
由此可见,这鸠梵天又是何等的修为,难怪鸠梵天一点也没有将道韫他们三人放在眼里呢!
被鸠梵天背在身后,韩飞倒也不是没想过偷袭重创鸠梵天,可是反过来一想,鸠梵天既然敢这么把他背在身后,要说没有一点防备之心,韩飞是不相信的。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举动的话,恐怕第一时间死的就是自己。
鸠梵天的出现,一方面是让自己成为裤裆里的黄泥巴,想洗也洗不清的那种,一方面恐怕还有别的谋划。
所以韩飞觉得还是不要莽撞的好。
道韫被鸠梵天撞飞出去后,另外两个老道的攻势也到了近处,“哈哈哈......”鸠梵天笑出声来,这夹杂着他那浩瀚神识意念的笑声,直接将另外两个老道也震飞了出去。
“看来道门这是后继无人啊!太令我失望了!”鸠梵天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作,就震退了三名分神境的道士,韩飞固然是心惊不已。
鸠梵天一句话说完,没有再管顾倒地后又冲上来的三个道士,背着韩飞仿若闲庭信步一般的踏着虚空就离去了。
被负在身后的韩飞看着下面不断飞速后退的景致,更加心惊,这是怎样的轻功?恐怕风之翼练至大成也不过如此吧!
盏茶之后,鸠梵天身形一坠,落在了地上,将韩飞扶坐了下去靠在一棵大树旁。
“玄阳兄弟,伤势如何?”
韩飞摆了摆手,“原来你就是魔尊!”
“是的,本尊就是魔尊鸠梵天。”鸠梵天坦然的说道。
“我一个在你面前如蝼蚁一般的小人物,你们圣衣教为何这么兴师动众的要将我推到道门的对立面呢!”韩飞问道。
“如果没有你,本尊从封印中出来的也不会这么顺利。”
“好吧,既然你已经得逞了,为何还要数次救我,让天下道门对我的误解更深。”
“道门误解?玄阳小兄弟,你很在意道门对你的看法吗?”鸠梵天反问道。
“道门弟子遍布世界,有这样的敌人对我有什么好处?”
“本尊可是记得你说过,说天下道门是一群顽固不化、智商堪忧的伪君子啊!天下间,本就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所谓的正与邪,道门中人一直自称自己是代表正义的一方,但是他们这所谓的正义的一方,所做的不分青红皂白、是非不分的事情还少吗?但凡他们真的一身正气,又怎会与你为敌呢?”
“还不是你们在后面推波助澜起到的效果?”
“哈哈哈......”鸠梵天长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无知,但凡他们长点脑子,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之间还存在误解吗?但凡你不是那么假装清高,早点把事情说清楚,你们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吗?当然了,成为道门的对手又怎样?我们整个圣衣教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韩飞扪心自问,是自己假装清高吗?自己倒是想把事情说清楚可是能说的清楚吗?说自己是从九黎壶中出来的?自己修炼的是炼魂诀?出来要找到九黎族?那什么以神御尸的手段是来自于蟠龙山的密藏中留下的功法?先不管人家信不信,这些东西都是暂时都不能摊开在世人面前的。如果现在他真的把这些抖露在世人面前,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韩飞义正言辞的说道。
“道不同?有何不同?”
“你们圣衣教的血祭我可以领悟过的,这种手段难道还不够邪恶吗?”
“那我要说血祭只不过是底下人私自行为,你定然也是不信了?”
“你觉得呢?”韩飞反问。
“玄阳小兄弟,你还年轻,天下的正邪,又岂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我们圣衣教生存于这片天地,想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有错吗?我们也有求道之心有错吗?大道三千,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道,谁又能说别人走的道一定是错误的呢?”
“我们圣衣教快意恩仇,不受那些凡尘规则的束缚,求道之心难道不就应该心无旁骛么?你一路走来,可曾见过我们圣衣教残杀无辜?”
“血祭这等手段还不算残杀无辜吗?手都已经伸到寻常百姓身上了,还不算残杀无辜?”
“你既然知道血祭,难道你不知道只要血祭过的人,最少都拥有八百年的寿命吗?”
“八百年的行尸走肉与死有什么分别?”
“只要他们顺应圣衣教,又怎会变成行尸走肉呢?”
“好吧,咱俩说不通,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韩飞挣扎着站起身。
望着韩飞站起身要离去,鸠梵天反而没有一丝要阻拦的意思,只是韩飞走了几步之后,鸠梵天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加入圣衣教,担任副教主一职,血祭还要不要继续存在下去,还不是你说的算吗?本尊可以承诺你,只要你愿意加入圣衣教,全教上下,但凭你决断。”
韩飞闻言脚步一驻,如果如鸠梵天所说,自己真当了他们什么所谓的副教主的话,倒也不愧为一种策略,至少可以解决血祭延伸到普通百姓,而且还可以利用职务之便杀了拂云为龙虎山弟子报仇。
但是,馅饼虽大,也得自己有那么好的胃口吃下去,韩飞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惊才绝艳之辈,更没有自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