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韩飞叹了一口气。
接着问县令,“你可知下面跪着的几个鬼魂都是谁?”
县令哪里能看到他们,惊疑的摇了摇头。
“那你可还记得张长贵那一群贼寇?”韩飞问道。
“记得记得,他们占山为王为祸乡里,其罪当诛。”县令急忙道。
“为祸乡里,其罪当诛?杀人偿命,那张长贵的确杀了人,无论情由为何,他的确当诛,但是其他七人又所犯何罪?你这个县令就听主簿一人之言?”
“其中另有隐情?这件案子当时主簿可是拿出了十足的证据啊,一桩桩一件件都有实证。”县令问道。
“那主簿?呵呵”韩飞暗自笑了笑,韩飞此刻可以十分肯定的说大头鬼他们没有说谎,“事情来龙去脉我已知晓,此案就以我之见来审判吧!”
县令点点头,形势比人强,如果这道士当真放手不管了,那群厉鬼岂不是要继续闹腾?
“张长贵等八人虽落草为寇,却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唯独张长贵为泄愤诛杀了主簿之子曲苗,但是曲苗有罪在先,现已被杀,就不再追究曲苗的罪行了,张长贵也已被枭首,自然也不予追究。其余七人长期占山收过路费,按律拘禁三个月,既然已蒙冤而死自然也不予追究,但是之前所审判的有关于他们的其他判决全部撤销,县衙贴出布告,告知全城百姓还他们一个清白。”
“着县府衙役日出之时前往鸡鸣山替那李氏收尸,事毕,我将带着衙役前往鸡笼山剿灭另外一群真正的罪魁祸首。张长贵父亲年轻之时强抢民女、偷鸡摸狗,按律当判服劳役三年,张长贵之母,未尽人母之责,罚缴布帛三十卷。”
“如此判罚,尔等可有异议?”韩飞一句话问完,先是看看后面的官员,然后再看看堂下跪着的一群厉鬼。
众官员摇了摇头。
一群厉鬼也是摇了摇头,唯独张长贵发出了异议,“上人,我父母已经年迈,虽然我自小受他们虐待,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请宽恕他们吧!”
“既然你们都已经把事情闹大了,这个罪责贫道必须追究,念在你还有一点孝心的份上,你父亲服劳役一年,你母亲缴布帛十卷。”
“活着的人判罚完了,你们的冤屈也昭雪了,你们也该回冥界了吧?至于你们作为鬼魂杀害的那些人,阴司怎么判罚,那是阴司的事情了。”
“小的们自然知晓,但是还请大人收敛我们的尸骨,否则我们根本就入地无门。”
“好,这件事我就应允了,切记以后不要在为非作歹,否则贫道定斩不饶。”
“谢大人。”八个厉鬼全都拜伏道。
“去吧!”
韩飞挥了挥手,八个厉鬼退出了衙门。
“这位仙道童,事情完了?”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
“完了?还早呢!天亮之后,一定要完成我说的那些事,还有找到他们的尸骨,严令他们的亲人为他们敛葬了,入驻祖坟。县衙贴出布告,还他们一个清白,抓到另外一群真正的罪魁祸首后重新审判,从重处罚,并且游街三日。”
“是是是!”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人在做天在看,县令大人,好自为之吧!”韩飞说完这一段话站起身欲要离去。
“上人请留步,夜已深,不如就在这县衙暂住几日吧?”县令这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对韩飞的称呼一改再改,生怕自己称呼的不对,怠慢了这个有大本事的小道童。
“不了,贫道云游四方,睡不惯软塌,随便一间破庙打发一晚便也够了。”
“不知仙道法名?”
“贫道道号玄阳。”韩飞挤开人群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韩飞刚走出县衙不久,就看见那两个一直跟踪他的道士从对面匆匆而来,碰到韩飞的那一刻表情变的有点不自然。
韩飞暗自笑了笑,“这两个道士,也太慢了吧,到现在才追赶上来,也幸亏他们走的慢,要不然今天这事还轮不到他头上呢!”
韩飞笑了笑,迎了上去,拱手道:“两位道友日夜兼程,真是受累了。”
“哦?原来是小道友啊,咱们可真是有缘啊!”八字胡道士假装镇定的笑了笑。
“小道要去休息了,两位道友请自便。”
“嗯,自便,自便!”
韩飞走后,络腮胡小声的说道:“这魔道,不会做过恶了吧?”
“也不像啊!”八字胡说道。
......
韩飞县府的西面找到了一个土地庙,就窝了进去呼呼大睡起来。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韩飞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麻布将眼睛蒙了起来,找到一条小溪洗漱了一番就走向县衙。
跟随着衙役跑了一趟鸡鸣山,抬回来那个女人已经腐烂的尸体,埋葬后又去了一趟鸡笼山,那群贼寇倒是想反抗,但是有韩飞的神识干扰之下,他们哪有不束手待擒的份?
接着又去了一趟乱葬岗。
乱葬岗除了纷乱的坟冢之外,一个不深的沟壑之内,有着近百具弃尸,有的成了皑皑白骨,有的还有未曾腐烂的血肉,有的被野狗啃食的血肉模糊。
韩飞看到这一幕也毕竟眉头直皱,那些衙役一个个捂住口鼻,恨不得马上逃离此地。
韩飞蒙着双眼,也无法用眼神去吓他们,只能厉声道:“还不将这些尸体都掩埋?难道你们还想等着厉鬼找上门来?”
但是这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