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倒是本王会错意了呢……”靖王眼睛定定地望向云裳,心中知晓她不想提起此事,心中泛起淡淡的失落来,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会时不时地将目光落在这个原本自己从未注意过的女子身上,还越发的在意了起来,只是见她这样子,心中知晓不能急了,自己都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思呢,那日那一句只是冲口而出的,待说出来了,才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她是自己的侄女,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总归是有那么一层关系,略有些尴尬,再加上,自己的年岁实在是比她大了不只一点点……
靖王嘴角付出一抹苦笑,轻声道,“待会儿我便差人将吃的送进来,你也早些歇下吧。”说着便转身出了营帐。
云裳只觉得心中泛起点点失落来,却没有瞧见浅音悄悄从屏风后探出了头来,笑嘻嘻地到,“公主,奴婢瞧着,这靖王爷对公主定然有些意思呢,公主方才为何不让王爷说下去,王爷与公主,奴婢瞧着真真相配呢。”
云裳猛地吓了一跳,才想起浅音一直在营帐中,方才那些话都被她听了去,面上更是有些烫,恨恨地蹬了浅音一眼,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难道公主瞧不上王爷?也是,靖王爷稍稍冷了些,而且,比公主大了十多岁呢……”浅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
云裳咬了咬牙,哼了一声道,“小蹄子,信不信我将你卖给外公府上的总管做儿媳。”
浅音连连摆了摆手告饶,“公主可不要,那总管的儿子可是个瘸子,奴婢才不要呢。”
云裳这一世,在感情的应对上也不曾有什么长进,心中有些乱,直觉靖王似乎对自己有些不同,只是自己却不敢去细究,连知晓个明白的勇气都没用。云裳叹了口气,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吃了晚膳,云裳早早的便睡了。第一次在边关营地之中睡觉,只觉得周围吵吵嚷嚷地让自己有些睡不着,却也实在有些困,撑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云裳便被练兵的声音吵醒了,醒来吃了早膳,穿了男装,便朝着营帐外走出。走出营帐,门口便站着昨儿个那个侍从,似乎是叫洛丁?云裳笑着道,“洛丁对吧?这是在练兵?”
那侍从似乎没有想到这位被王爷奉为上宾的贵公子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心中十分惊喜,连连道,“是呢,是王爷在练兵呢,嘿嘿,声音大了些,吵到萧公子睡觉了吧?”
云裳摇了摇头,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远远地便瞧见一大片人正手持长枪在练武,站在最前面穿着一身银白色盔甲的,应当便是靖王了。
云裳还未走到,靖王便已经瞧见了她,便朝着她走了过来,“醒了?吵到你了吧?”
云裳摇了摇头,笑着道,“第一次瞧见练兵呢,觉得有些心血澎湃。”
靖王笑着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士兵,却想起另一件事情,便对着云裳道,“我正好有些事情与你说,你随我一起回营帐吧。”
云裳实在是有些不想与靖王单独相处,却也不敢违背,便跟在靖王的身后回了营帐,刚一踏进营帐,靖王便皱了皱眉头道,“今儿个清晨,我们拦下来一封信,应当是夜郎国三皇子送到皇城的,是写给皇上的……”
“写给父皇?”云裳愣了愣,又想到,这样的密信按道理,不应当与自己说的,可是靖王这般严肃,莫非,这信中的内容与我有关?想到此处,云裳便连忙问道,“可是与我有关?”
靖王点了点头,“仓觉青肃想要让你和亲夜郎国,还说……”
“还说什么?”云裳一听让自己和亲,心中便已明白,这定然是华镜的主意,冷冷哼了一声问道。
靖王沉默了片刻,才道,“还说,惠国公主已经与他有了肌肤之亲,生米煮成熟饭,请宁帝成全。”
靖王暗自握紧了拳头,没有说你,而是说惠国公主。
云裳虽然早有猜想,只是听到这个还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心中暗自打了个突,惠国公主,在夜郎国营账里的惠国公主是华镜……难道,华镜竟然与那夜郎国三皇子……做了那般龌蹉之事了吗?
“华镜这一招倒是狠……”的确是狠的,若是宁帝收到这样的信,心中并未写明何时何地,宁帝纵然宠爱云裳,也会有些怀疑,毕竟夜郎国三皇子都这般说了,而且,即便并无此事,可是若是夜郎国三黄子咬死他与自己有染,父皇也不敢张扬出去,毕竟,那是家丑,自己还是公主。况且,和亲这样的事情,于宁帝也并非全无好处的,至少能够保证,与夜郎国能够和平相处一段时日,所以,若是这封信到了父皇手中,父皇定然会许了的。
靖王见云裳沉默了良久,却并没有太过吃惊或者是惊慌失措,知晓她心中定然有计较,便道,“此事我不便插手,你想要怎么做?”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