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见云裳这般样子,也跟着叹了口气,“放心好了,属下在皇城也不是白混了这些年,如今,别的我不敢多言,只是,这城中一大半的权贵,也还是得听我一言的。”
“知道,知道,凭着浅浅你的美貌与才华,自然是能够让所有男人都趋之若鹜的。”云裳笑着打趣道。
两人正说着话,便见门被打了开来,琴依和浅音走在最前面,一见到云裳连忙扑了过来道,“公主,你没事吧?”
云裳摇了摇头,“这不好好的在这儿坐着呢。”又抬起眼瞧了瞧琴依和浅音两人,“你们二人没事吧,方才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两个便不见了的。”
浅音皱了皱眉道,“奴婢和琴依姐姐是在遇见了靖王爷和王公子之后,随着公主一起和那什么莫公子一起去取字谜的路上被抓走的,当时公主正在与莫公子说话,雾气有些浓,突然,奴婢觉得眼睛似乎被什么东西熏到了,一下子便瞧不见了,正想说话,便一个闷棍过来,将奴婢给打晕了,奴婢醒来的时候,是在浅心阁一处堆柴火的小屋里面的,奴婢出去瞧了瞧,浅心阁已经没有人了,刚好遇见前来找我们的两位姐姐,这才跑了出来。”
琴依点了点头道,“奴婢大致也和浅音差不多。”
云裳“嗯”了一声,“这次的事儿,也不用查了,定然是华镜搞得鬼,只是,宁浅你帮我查一查,浅心阁那雾气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邪门得紧,为什么,那亭子里没有雾气,并且,能够将雾里面的人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呢。
宁浅应了声,“主子放心便是,这件事情,交给属下去调查。”
云裳点了点头,对着琴依和浅音道,“走吧,我们先回公主府,公主府里还有大戏没有唱呢,我怎么能够错过呢。”说着,便站起了身,朝着门外走去。
云裳带着琴依和浅音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公主府里早已经乱作一团,云裳皱了皱眉,随意地抓住一个急急忙忙跑着的丫鬟道,“出了什么事了?跑得这么急做什么?”
那丫鬟转过头瞧见是云裳,这才连忙给云裳行了个礼道,“回惠国公主,方才老夫人听见侍从来报,说驸马爷被困在了边关的一座空城里,并且,这已经是第十多天了之后便晕了过去,后来华镜公主回府之后,叫了大夫来给老夫人瞧了,老夫人吃了药才醒转了过来,一醒过来便与华镜公主吵了起来,说华镜公主是扫把星,就是因为华镜公主,驸马爷才会被困,华镜公主也发了怒,和老夫人吵了几句,老夫人便回屋写了血书,这会儿已经拿着血书去宫中见皇上去了,说要让皇上出兵去救驸马爷,并且请求皇上允许,让公主修了驸马爷。”
云裳愣了愣,自己虽然料到赵老夫人不是省油的灯,定然会好好地闹上一闹,却也没有想到,老夫人会直接写了血书去求见父皇。
这下,父皇可就难办了。云裳想着,老夫人的夫君也是一个受百姓敬仰的将军,儿子如今被困边关,老夫人也是父皇亲自封的诰命夫人,老夫人以命相胁,也不知道父皇会做什么样的决定。
只不过,不管做什么样子的决定,这一次,她华镜的声名定然扫地。
这样想着,云裳便连忙又问道,“那华镜公主呢?华镜公主如今在做什么啊?”
那丫鬟连忙道,“华镜公主还在房中发脾气说,说让老夫人尽管去告,尽管去求,她就不信,皇上会如了老夫人的愿,还说她哪怕就是扫把星,也得要赖在这赵府,让老夫人看着她守着的赵府被弄得乌烟瘴气。”
云裳眯了眯眼,这个华镜,气疯了吧。也对,方才算计自己不成,如今又被骂扫把星,参加小宴的人那么多,过不了多久,这满皇城都会知道了,她华镜克夫,就是因为她,她的夫君被困在了边关。
那丫鬟又匆匆走了,琴依凑了过来道,“公主,我们现在去哪儿?”
云裳笑了笑,“如今这会儿,若是我去找华镜,她正在气头上,指不定就逮着我,拿我出气了,我可不至于这般傻,赵老夫人这么一闹,要不了多久,父皇就会派人来传他入宫了,既然如此,我何不直接去宫里,守宫逮兔,正好,这戏若是在宫里一唱起来,还得多许多的配角儿呢,走走走,咱们回宫。”
云裳转身便叫人准备了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到了宫里,云裳也没有直接去勤政殿,而是去了栖梧宫。一进栖梧宫,便瞧见了皇后宫中的绣心姑姑站在院子里指挥着宫女太监搬花,一瞧见云裳,绣心姑姑愣了愣,便连忙迎了上来道,“惠国公主怎么进宫了。”
云裳连忙道,“绣心姑姑,皇姐府中出了大事儿了,你快带我去见母后。”
绣心将信将疑地望着云裳,看了云裳好几眼,才道,“皇后娘娘现在正在于锦妃娘娘说话儿呢,公主随奴婢来吧。”
云裳闻言,微微一愣,母妃?和皇后说话?心中虽然有些吃惊,却也没有表现出来,跟在绣心的身后,走进了正殿。
果真皇后与锦妃都在,云裳看了锦妃一眼,才抬眼望向了皇后。
皇后已然发现了云裳,面上的笑意更盛,朝着云裳招了招手道,“裳儿,怎么想起来母后这儿了啊?你不是在华镜府上玩儿吗?怎么进宫了?”
云裳瞧见锦妃的手微微顿了顿,心中有一股心疼划过,面上却没有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