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倒是一怔,不曾想到此事竟还与泰安公主有关,沉吟了片刻才道:“泰安公主会选择与七王爷联手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与她而言,她只怕觉得七王爷才是她夏家的人,我们不过是外来者,前此前我们也曾经揭了她的秘密,让她亦是受了不少打击,这一回,她想要报仇也是无可厚非。 ”
“她曾经同太子有违背道德伦常的关系,睿王府是曾经的太子府,泰安公主府上会有地道通向睿王府,倒也正常,只是,泰安公主府上,为何会有地道竟然会通到湘竹殿呢?”云裳蹙着眉头轻声道。
洛轻言轻轻帮云裳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青丝,沉默了片刻才道:“挖一条地道并非易事,且从宫中到泰安公主府,这中间的距离不算短,若是想要挖通这么长的一条地道,不要一年也得半载,且陛下不可能不知道。皇宫之中的地道,大多是在皇宫建成的初期便设计并且挖好的,为的便是万一有人攻入宫中,尚可有退路。只怕这也是此前夏国初建,皇宫新修的时候留下的后路吧。”
云裳想了想,也确实无法想到,泰安公主为何要通一条地道到湘竹殿。便点了点头,却又蹙着眉头道:“只是即便那地道只是凑巧,湘竹殿中却也定然是有细作的。我住到湘竹殿全然是临时起意,他们不可能事先绸缪好,定是听闻我要在宫中住下的时候,派湘竹殿中的人将我引到了那屋子中。”
洛轻言点了点头:“嗯,我会好生查探,定会将那人查出来的。”
云裳闻言便笑了起来,许是觉着洛轻言的神色太过严肃,便笑眯眯地道:“先前外祖母说坐月子这四十天左右都不能洗澡洗头,怎么办啊,皇叔,我快要被捂臭了。这大热天的,不让洗澡,还不让洗头,太可怕了。”
洛轻言见她笑得这般开怀,心中却突然又是一阵钝痛,只是却不敢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便笑着摸了摸云裳的头发,低下头凑在鼻尖闻了闻,才轻声道:“嗯,确实有些馊了。”
云裳还以为他会安慰自己一番,却不想他竟是这般反应,顿时脸便红了,抬起手便朝着洛轻言胸口打去:“就知道打趣我。”
洛轻言勾了勾嘴角才道:“我问过郑启明了,洗头洗澡的,只要水稍稍热一些,屋子密闭不透风的,便可以洗,只是时间不要太长了。你自己也是大夫,自个儿决定吧。”
“可是外祖母和齐嬷嬷他们都说……”云裳纠结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半晌才道:“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吹风不能用冰块便罢了,要是连澡都不洗,那我自个儿都得嫌弃我自个儿。”
洛轻言浅浅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怜惜。
不多时,奶娘便喂好了孩子便又将孩子抱了过来,云裳见状,便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忙将宝儿接了过来,逗了一会儿,便笑眯眯地将孩子递到洛轻言手中,笑着道:“你都还没有抱过咱们宝儿呢,你瞧,他长得多可爱啊。”
洛轻言的手猛地一颤,险些将孩子落到地上,云裳惊呼了一声,噌怪地望着洛轻言:“你瞧你,连孩子都不会抱,这可不行。”
洛轻言浑身都有些僵硬,目光定定地望着怀中中的孩子。
孩子小小的,十分的软,面色尚有些皱巴巴的,头发有些少,且软趴趴的有些发黄。
他们都说孩子像他,他却无法从那小小的五官上找到丝毫的相似,倒是觉着,那双眼睛,和云裳真像。
这样一个软软的孩子,是他和云裳的孩子,看起来除了比其它刚生下来的小孩小了一些,其它并无什么不同。可是,他心智不全。
洛轻言的眼中闪过一抹隐痛,目光定定地望着那孩子,唇色都有些发白了。
云裳以为是孩子太软太小他保不住,有些害怕,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带着几分揶揄:“都说睿王爷无所不能,却不想,竟被自己的孩子吓得白了脸色。若是说出去,别人定然都不会相信。”
洛轻言低着头,心中想着,还好,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便不会伤心。
“他太小了。”洛轻言轻声道:“男孩子太过柔弱不好,你太宠着他,待他满了百日,便交给我带吧。再大一些,便带去军营之中历练历练。”
也许,不日日呆在一起,等感情淡了一些,哪怕是知道了,也不至于太过伤心了。
“哪有太过柔弱?”云裳哼了一声,急忙将宝儿抢到自己怀中,“他还这么小,历练什么?爹爹真是坏蛋,是不是?”云裳将宝儿的手拿起来,对着洛轻言挥了挥,“宝儿可强壮了,以后会保护娘亲保护爹爹的。”
洛轻言没有在说话,站起身来道:“今儿个的折子还没有处置完,我先回书房了。”
云裳点了点头,又拿着宝儿的手轻轻挥了挥,“爹爹再见。”
洛轻言笑了笑,便转身出了屋子,一出了门,面上的笑容便渐渐隐去了,只余下满脸的苍白。
接着两日,听闻睿王府喜添新丁来睿王府恭贺的人,送礼的人络绎不绝。洛轻言一直呆在府中,稍稍重要一些的便见一见,没什么交情的便直接拒了。
云裳一直在屋中坐月子,倒是只有浅音浅水和伊人见到了云裳。
八月十四,还有一日便是中秋节,只是朝中却突然被还未回宫的夏寰宇的一道圣旨给炸的几乎翻了天。
圣旨是刘文安亲自来宣的,因着洛轻言没有去上朝,刘文安在早朝宣了圣旨,便将圣旨带到了睿王府。
连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