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说的,自然都是对的。”
云裳转过头,装作没有看见那个男子爆出的眼珠子,和目光中的杀意,望向跪在地上的两人,才微微蹙了蹙眉,“咦,这位青衣刺客,裳儿似乎在哪儿见过呢?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靖王闻言,笑了笑道,“裳儿确实是见过的,今年三月三的时候,我们踏青时见过的,是温家公子温青竹。”
云裳闻言,才露出几分恍然的神色来,“是了,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温家的公子温青竹,那日似乎是与温家小姐温如玉一同来的……咦,可是怎么变成刺客了呢?”
云裳有些莫名地望向温如玉,却见郑总管已经吩咐人将椅子安放好了,温如玉似乎正欲坐下,却听见云裳提起自己,神色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地上跪着的两人,方才只觉得这两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却因为说是刺伤了仓觉青肃的刺客,所以并未多想,却不想……
温如玉心中有些惊讶,连忙走到两人前面,却是一惊,饶是方才已经听到云裳说起,却仍旧忍不住喊出了声,“父亲,哥哥……”面上的惊讶却是如何也做不了伪。
温青竹一副颓败的模样,衣裳有些乱,发髻也松松垮垮的,面色苍白,手微微发着颤,听见有人叫自己,也只是抬起眼来往温如玉望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温云清倒是不动如山的模样,背挺得笔直,只是额上皱起的眉头泄漏了他的情绪。
温如玉不知这段时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心中更是惊诧,目光竟然朝着李丞相望了过去,却见李丞相并未看着她,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与那夜郎国三皇子素未谋面,你为何要刺伤他?”温如玉蹲下身子,抓住温青竹的手臂问,见温青竹全无反映,手中的力道便加重了一些,让温青竹也忍不住皱了皱眉,目光望向温如玉,却是一言不发。
温如玉无奈,转过头望向温云清,“父亲。”
温云清皱了皱眉,也未开口。
“温小姐,你且到一旁坐着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待会儿便知晓了,令兄和令尊若是无辜,律法自有决判。”云裳轻声开口,似乎带着淡淡的安抚。
温如玉知晓现在自己不知道什么情况,也无法做什么,多做多错,若是因为这个原因,让父亲和哥哥罪名更重,便是得不偿失了。而且,温府与那个人在同一条船上,他定然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救的,若是不救,到时候便将他供出来便是了。
温如玉这般想着,犹豫了片刻,便放开了抓住温青竹的手,站了起来,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
“大理寺的人可到了?”宁帝沉声问道。
靖王连忙上前一步道,“已经在路上了。”
正说着,便听见一个声音传来,“皇上,臣来了,臣来了。”紧接着便有一个花白了胡子的人匆匆跑了进来。
宁帝点了点头,指着一旁的椅子到,“坐吧,让靖王给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便开始审理吧,仔细些。”
大理寺卿连忙点了点头,应道,“臣遵旨。”
靖王扬声道,“邢大人,方才便在这个院子里,夜郎国三皇子遇刺受伤,而当守在门口的守卫听到惊叫声跑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温家公子温青竹手持着匕首,匕首正插在三皇子的身上。”
大理寺卿闻言,面色更严肃了几分,涉及到夜郎国三皇子,若是一个不对,便极有可能影响到两国邦交,心中想着,便望向那温青竹道,“温青竹,夜郎国三皇子可是你刺伤的?你可认罪?”
温青竹听到这问话,却似乎缓过了劲来,望向大理寺卿道,“是草民所刺,草民认罪。”
此话一出,众人便又是已经,温如玉目瞪口呆地望着温青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哥哥。
“方才发现三皇子和温公子的侍卫何在?”大理寺卿道,便有一个侍卫连忙上前跪在了地上,“回大人,是属下发现的……”大理寺卿点了点头,“方才发现他们的时候,院子中只有他们二人?”
那侍卫连忙道,“是,院子中只有他们二人,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大理寺卿又转头望向温青竹,“温公子为何要刺伤夜郎国三皇子呢?”
众人皆是望向温青竹,方才温如玉说,此前,温青竹根本从未与仓觉青肃见过面,又怎么会与仓觉青肃扯上了关系呢?而且还似乎有深仇大恨一般,直接便刺了。
却见温青竹冷冷一笑,“夜郎国对我宁国开战,害边关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且仓觉青肃还是一军统帅,身为宁国人,便应当将他们诛杀尽。”
云裳挑了挑眉,这温青竹倒是不笨嘛,竟然连这般的借口都找出来了。
这事情似乎到了这儿,便水落石出了,温青竹因为夜郎国与宁国如今是敌国,所以故意刺伤夜郎国三皇子,此为爱国义举呀。若真是如此,便真正将宁帝陷于两难之地了,若是不惩罚他,那么夜郎国定然会趁机发难,可若是惩罚了他,那百姓便极有可能不喜。
园子里的人都是混迹官场许多年的人精,自然也知晓其中的关系,一个个的都低着头,没有开口。
云裳蹙了蹙眉,似乎带着几分疑惑,“额,虽然大人审案我作为一个女子并且还只是个公主不应开口,只是我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