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来到了平王府,外面的车轿落在一边的门口。
弈秋看了一眼说道“主子,看来平王这里倒是热闹了起来。”
萧素瞧了一样大门,终是进了去。
德妃见着萧素姗姗来迟,也没说什么,萧素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一边帮着晶儿煮药弄汤,她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温瑶正在屋子里面守着商珸,她平日里来这里探望也只是应着商瑂的嘱咐。
温瑶在雨花楼里,德妃也瞧着安心了下来,只待了片刻,便离开了这里。临走的时候也只冷淡的瞧了一眼萧素道“弄完了这些便走吧,本宫宫里的人都在这呢,回去照顾好了代倩才是。”
萧素只是点头应声,晶儿在一边瞧着,也只安慰萧素道“萧侧妃,这些东西都让奴婢来弄吧,您去歇着吧。”
弈秋见着,对晶儿说道“行了,还是我来吧,你也去歇一会,德妃娘娘都走了,我们替着你看着。”
晶儿看着弈秋道“还是你心疼你们主子,不过咱们这么推来推去的做什么?你们也到上面看一眼就走吧,在这里沾上这么重的药味,侧妃也身体不好。”
空气中的确弥漫着浓厚的药味,不过在这里待久了,这股药味到没觉着让人不舒服,更何况萧素从前在家也是喝了不少的补药,见着这药味倒也没觉得什么不习惯。
萧素看着晶儿利落的弄着灶火,也只试探性的说道“那日在宫里,我还瞧见了你家殿下,怎么这一下子病成这样?”
晶儿听着,手上的动作依旧没落下,但心里仍旧动了一下,她也像打发其他人一般的回道“侧妃,殿下身体一直都不好,这么些年奴婢伺候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说到底你们不清楚这病,自然也不知道这病的难缠。”
萧素看着她这样说着,她明白,晶儿这话完全就是一本正经的对外面说的,说到底平王身边的人,总会知道,这平王到底是因为什么得的病。
只是如今这样的情况,她瞒着也是正常的,这件事放在哪里都是灭顶之灾,她是商珸最忠心的奴婢,自然会帮着商珸掩盖好一切。
何况自己是齐王身边的人,说起来,平王对于齐王的兄弟情谊肯定也有了鸿沟。
萧素也没再说什么,却只说道“你放心,平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什么事都扛得住。有什么事就去我那告诉我一声,虽然我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同是天涯沦落人,平王殿下心性纯良,我自然是有什么就帮什么。”
晶儿见着萧素这样说道,心里莫名的有些也感激着说道“奴婢替殿下谢过侧妃了,侧妃前日请了了因大师做佛事,殿下很感激。不过现在殿下病着,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可以帮衬着的,这么多年都是一样,侧妃不必客气。”
这一番话说下来,萧素瞧着也不在推脱,便只对晶儿说好“好姑娘,你先忙着,我且上去看看你家殿下。”
晶儿点了点头,萧素转身出了门,她也终究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屏惠没有告诉自己那天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她毕竟跟在商珸身边久了,自然猜的出来,除了李书伽,还能有谁能让商珸心碎成这个样子。
而她自然也清楚商珸这么多年的结症所在,李书伽与商瑂,一个是从小望穿秋水喜欢的人,一个是事事都将他护在身后的四哥。而这么多年,饶是商瑂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商瑂,可在晶儿眼中,那么多女人环着的商瑂,也是在外人跟前提到过代倩。
连他唯一的孩子也是代倩所出。
这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而商珸在这其中,只是他们爱情之间的见证,从开始,到最后入宫,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个在背后默默喜欢她的人。
所以,当她见着温瑶的时候,虽然带了一些惋惜,可她仍旧希望,这个明艳又带着些不易近人的傲气的温家小姐,能够代替他心里的缺憾。
可如今他病成这个样子,晶儿也知道,已经在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救他了。
“哎。”
她也不知道她是叹商珸,还是叹温瑶。
萧素进了雨花楼,还未等上楼,屏惠便拦住了萧素。
屏惠伸手在萧素身前拦住道“侧妃,微臣想跟您借一步说话。”
萧素见着屏惠,心里也猜出来他为什么拦住她,她也没拒绝便道“好,大人请便。”
屏惠带着萧素去了雨花楼的内室,屋里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画,平王写字写的极妙,萧素也是听说过的。
萧素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屏惠见着也只说道“侧妃,微臣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
萧素听这话,嘴角动了下,便道“张大人这话什么意思,我也只是个女人罢了,大人有什么话就请直说。”
张屏惠握紧了拳头,只试探性的问道“侧妃这些日子,可曾接到齐州那面的家书?”
萧素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边有什么消息,我也只跟你们说了,这几日不瞒你说,我也不怎么好受,不过都过去了,我不也好好的活着吗?”
屏惠见着萧素的确比之前见着的憔悴了些,心里也过意不去,便说道“侧妃,我们殿下如今这身体,恐怕是不能给齐王殿下帮上什么了。说实话,殿下这身体这么多年也一直不好,微臣也一直担惊受怕,如今,也只希望殿下余生能不在劳心费神,如此便好。”
萧素听着,也只是笑笑,屏惠见着她风平浪静的样子,丝毫没有别的情绪。萧素淡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