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沈允越有些糊涂了,不解皱眉道:“可这为什么啊?明明与咱家无关,为何还要弄的一身泥,本来咱家受了委屈,朝廷是失分的,今日却让咱家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听说孟老都有些不满了。”
因刘卫民造成触发了这场危机,衮州的孟家也出现了不满言语,孟老来了信件询问,他在信中稍微将这番话语提点了些,至于为何引发这场危机,甚至还加重了危机原因则没提,有些事情他不愿太过谈及。
听着她问起,沉默了一会,低头看着已经昏昏欲睡的长子,叹气一声。
“这场危机咱家完全可以按下去,甚至可以再得些民间威望,可你要知道一个事实,大舅哥已经不在了,爝儿也不是大明朝皇帝。”
“大舅哥时,咱家和陛下算是执政党,尽管咱家从未直接参与过朝政,但咱家以金银、粮食,以幼军,事实上咱家一直都在隐形影响着大明朝政,一直与大舅哥都是大明朝堂上的执政党。”
“大舅哥在时,咱家是执政党,张嫣、朱由检、东林党、五党、魏党,以及杂七杂八之人只能算是在野党,在野党要吞噬 tsxsw.想登位,就只有扳倒执政党,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扯咱家和陛下的后腿。”
刘卫民叹气一声,说道:“大舅哥不在了,爝儿尚未登位,看着咱家离开了京城,看着朱由检和东林党成了执政党,但咱家的财富、功勋还在,军中影响力还在,优势依然还在,事实上咱家依然还是阴影中的执政党,他们依然还是在野党,哪怕朱由检成了大明朝的皇帝,哪怕东林党再次成为朝廷阁老、六部大员,与大舅哥在位之时并无本质区别,他们依然还是在野党。”
“可这问题就来了,皇帝、朝廷依然还是在野党,他们捣蛋的本质就不会有丝毫改变,又因为咱家已经压住了鞑靼和干掉了建州贼,无形中触动了北方长城沿线的九边军镇利益,他们也成了捣蛋的一员,另外还有诸多不满咱家的商贾们。”
“所有人都给你捣蛋,再加上皇帝这个大义名分,想要保住所有遭灾的百姓……这是妄想,无论多少投入都不可能,反而会让这些人以此要挟,没有灾难,他们也会想法设法,硬生生给你制造无数灾难出来,会绑架无数人命要挟,硬生生将咱家拖垮、拖死!”
沈允终于明白了,心下愈加气愤恼怒,恨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去死吧,老爷……要不……要不咱家去江南,去南京吧?!”
“他们想死,咱家占了江南,斩断江南与江北的联系,让他们使劲闹腾,不闹腾,咱家逼着他们闹腾!”
“南京?”
刘卫民一愣,低头看向怀里已经熟睡了的孩子,心下很是犹豫,最后还是微微摇头。
“爝儿若要入主南京,势必要用水师入江南腹心威慑,事实上,咱们就已经背弃了契约,已经成了叛逆,未来不知会有何种变化,变数太多,可能会对草原和海外都有诸多影响,咱家的根基是海外,一动不如一静,不日爝儿就要入京册封为太子,当先确定一个名分为要。”
“大明朝旧有的力量要摧毁,今后海外收购粮食不入大明本土,只囤积在小琉球、登莱、辽东。”
“咱家该收缩收缩,只保住自己人,想乱的人就让他们乱,其余的,死活与咱们无关,当先静观天下局势,适时时可以顺势推一把亦不一定。”
“各皇庄建堡垒寨子,训练寨子里青壮并配备武器,别人不动咱的人,哪怕破了京城咱家也不予理会,若谁动了咱家,咱就要砍谁的脑袋,追杀到天边,哪怕朝廷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