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脸黑灰的大小国公得知了朝廷如此速度,也是一愣一愣的,心下更是郁闷憋屈,当年他整钱庄时,全天下都在弹他头皮,结果换了人,竟然这么积极主动。
“儿子啊……咱爷俩就是全天下最苦……那啥的国公爷!”
“得嘞!受了委屈,咱爷俩得补回来,回家让你娘和小媳妇好好伺候伺候咱爷俩,吃好的,补补!”
刘大驸马扛着儿子,俩国公爷抹的跟个泥猴子一般,还别说,回了自个家里还真的让魏忠贤替她爷俩出了口气。
爷俩正儿八经清洗了一边,拿着魏忠贤送来的信件直咧大嘴。
大明钱庄注资一千一百万两,不是商贾们愿意注资这么多,而是南北百姓遭了一次宝钞凄惨,对朝廷要弄个钱庄全都持怀疑态度,根本不相信,就是东林党的报纸满世界宣传,说什么国赋、盐税为抵押,《卫民报》倒也没说什么反对话语,可也没满世界宣传支持,这么大的事儿竟然连报道一下都无,百姓心下就没底了。
不热不冷的,皇帝焦急,朝臣上火,各大注资商贾们压上了身家、信誉,结果不冷不热,这可就麻烦了。
一直管着《东林报》的汪文言的确有些本事,提出再次加大筹码,来一次震撼性的注资,多多弄一些报社宣传,官员下乡宣传……
一千一百万两真金白银,一车又一车,从苏杭到南京,从南京城到北京城……几如游行示威,好几百江姬乘坐花船,更有无数官员敲锣打鼓下乡宣传,满世界不要钱的报纸乱撒,为了更加震撼,朱由检满世界咋咋呼呼,说什么国赋五千万两注资啥的,还别说,效果还真的不错。
名声打了出去,银钱也入库了,等到印制“明票”时却麻瓜了。
看着魏忠贤信封里的“明票”样式,刘卫民一阵无语,一干大小媳妇们全捂嘴轻笑,看着比宣纸稍厚实一些的明票,想笑又无奈,连自个书房里书写的纸张都不如,更别说防潮、防腐了。
大明朝的书生都是使用毛笔,所用的笔墨要求吸墨、干燥较快,因这些硬性要求,也只能是柔软且薄的宣纸,而学堂、军中所用的都是硬性铅笔,后来有了橡胶,也出现了可以吸水存放墨水的钢笔,因笔头较硬,所用的纸张也须是硬实纸张,但这些纸张与龙票所用的纸张就没法子比了,龙票所用纸张以麻、棉、柔性较强的结香皮混合制成特种纸张。
“一成收取费用……这种纸张本就极为费钱,而且还有专利费啥的,也不算太坑了朝廷吧?!”
众女轻笑,朱徽妍却白了他一眼,百分之十的收取费用,朝廷屁银钱没赚,就要支付给他一百多万两,这生意……
“朝廷的人也就这两日就到了,一成的价格确实高了,哪有你这么欺负人的?”
看着媳妇白眼,刘卫民挠头苦笑。
“媳妇向外……成成,相公不说了,但这事儿吧……一两银收取五分银,不能再少了,再少就亏了。”
看着他睁眼说瞎话,挺着肚子的朱徽妍又是对他一阵翻白眼。
“那个……相公饿了,脑子都被饿成了浆糊……”
见自个媳妇翻白眼,刘卫民赶紧起身拍着脑袋,又将与小喜儿玩闹的儿子提溜着出了厅房,见他如此,朱徽妍也知道他不愿再低了,心下无奈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