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又一份奏折飘落……
县令月俸七石五斗米,一两银子三石江米,县令的月俸不到三两银子,也就1800rmb,工资还真不算高,一份哭穷奏折罚掉两个月的工资,朝廷裁撤驿站,所有奏折皆由地方官衙自己出银钱送递,一个信使来回跑一趟,人吃马嚼的,怎么着也要二两银子吧?
皇帝缺银少钱,心下恼怒,王承恩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记下哪个奏折惹烦了皇帝,罚俸多少。
还别说,只挑选哭穷讨要银钱的奏折,批改的速度一下子不知快了多少。
北京城挑灯夜战,辽阳同样也在挑灯夜战,刘卫民趴在被窝里,儿子不跟着娘亲听猪八戒背媳妇,非得要跟着他睡觉,沈允为小混蛋洗了屁股,光着腚躲在他怀里,一大一小躲在被窝里。
“去去!再捣蛋,老子就打屁股了啊~”
刘卫民大手将儿子小脑袋往被窝里按了按,沈允知道他不喜自己小脚,洗脚时也尽力避开,而且洗了脚也还要穿上袜子,杨柳儿端着水盆出屋,一阵轻响……
“自己爬里面,俺们爷俩正忙着呢!”
沈允、杨柳儿正是成熟少妇年纪,与朱徽妍、刘英儿、小辣椒徐娇这般少女完全不同,但此时的她犹如初为人妇一般,躺在他身边也每每脸红羞涩,好不容易轮到她伺候刘大老爷,结果刘大少一个劲的砸门找爹爹。
感受着腿脚上的轻动,刘卫民随意道:“咱家规矩又不重,有必要这么小心吗?”
小拳头举起,对着被子鼓起一起一落,入鬓剑眉竖起,坚挺笔直的鼻子皱成了一堆,小嘴一动一动的……
房门轻响,刘卫民转头看向正将木盆端入房屋的杨柳儿,见她转动头颅看向自己,心有所感,嘴角微微上翘。
“不会很想捶老子吧?还反了你了!”
刘卫民身体翻动,唯恐压到了儿子,身子又向外挪动了下,将几张纸张拿出被子外,小混蛋老是捣蛋,他也没法子正儿八经研究蒸汽机设计图。
沈允见他翻动身体,忙躲到里侧,随着他微微掀开被角,钻进被子里。
“二娘亲!”
小混蛋已经有了三周岁,虚岁却是五岁,天启三年生,当年算一岁,四年、五年、六年,今年刚刚进入天启七年,朱由检登基为帝,改年号“崇祯”,天启七年事实并不存在,应该是崇祯元年,但他很执拗、坚持,不愿用其他年号,就以“天启”为名,家人也不过他。
儿子虚岁较狠了些,三周岁零两个月,虚岁却有五岁,小孩不记事,成年后,大半人记不得六岁以前的任何事情,就算再厉害,也很难知道三岁以前发生的事情,至于原因……他也不知晓。
几个女人轮流搂着儿子和几个小儿媳睡觉,对此他并不是太过在意,这个时代并不能保证室内常温,除非做一个类似刘家寨中育婴室那般房屋,孩童火气旺盛,最是易于蹬掉被子,说什么独自睡觉培养独立个性,那都是屁话,若无二十四小时日夜不停看着,可没哪个父母这么心大的,一旦着了凉,就这个时代,幼童夭折率高达五成以上的年代,哪个敢心大让孩子单独睡的?
儿子活泼、皮实,又小嘴叭叭的甜腻,任哪个都疼到了骨子里,听着“娘亲两字,沈允顿时母爱泛滥,对刘大老爷不给儿子穿个小裤,对他只是让儿子穿着小衣光着小屁股很是不满。
“真是的,你也不怕冻着了儿子!”
……
“无碍……儿子火力旺盛,只要护着上身即可,反倒是成年人,阳气反而不如儿子旺盛,年岁越大越是如此……对了……京城寨子的玻璃可有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