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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家有余粮心不慌……等等,一切都说明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始终都是忧患意识很强的民族,总是喜欢家里藏着一些保障性很强的真金白银,这也造成了市场上的银钱流通逐渐减少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是保值的龙票出现后,在钱庄出现后,钱庄要比藏在家中更加保险后,百姓也逐渐喜欢将银钱藏在钱庄,还能因此得到些利息啥的。
通过存储、借贷用以推动看不见摸不着的金钱河流正常运转,大明朝的经济状况实际上是逐渐变好的,只不过朝廷自己的税收政策问题,这才显得朝廷实际上是越来越穷的,仅仅只是征收土地税赋,土地年年流失、大明朝年年遭灾情况下,若不穷那才怪了呢!
北方进入九月后,随时都可能会大雪纷飞,朱由检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二话不说,转身就将身后一小宦官踹倒在地,大怒。
“朕的乾清宫也要积雪三尺吗?”
小宦官不敢反抗,只是跪在雪地上低头颤抖,就在朱由检暴怒想要让人打死了事,王承恩急匆匆跑了过来。
“陛下……陛下……”
“哼!”
朱由检狠狠甩袖冷哼一声,一件接着一件不顺心,重立殿前新军已经数个月了,至今也还没见到屁个人影,榆林反而传来军卒不满之声,问他讨要拖欠了数月饷银。
“哼!”
“一个个的就知道问朕要银钱,那混蛋不是早就补给了他们吗?还向朕讨要,一群乱痞!”
刚刚跑到近前的王承恩听着他的话语,不由一愣,嘴角更是泛起一阵苦涩,他知道关外那人为了确保九边各关口配合,仅银钱就发放了百万两,更是配送了不知多少牛羊吃用,可这只是补贴……
王承恩没法子开口劝解,他知道皇帝正犯愁的是什么,忙弓着身子说道:“陛下,孙公公回来了。”
朱由检一时没明白他说的什么,冷哼道:“什么孙公公不孙公公的,朕现在是想知道,袁尚书究竟在想着什么?!”
“殿前新军……”
“朕的殿前新军何时才能见到?!”
王承恩心下一阵叹息,低声说道:“袁督师也只是因为朝廷财赋不足,唯恐伤了百姓……”
“财赋不足?”
朱由检一听这四个字就是一阵恼怒。
“那混蛋说过什么?朝臣就是朕的管家!财赋不足怪朕吗?朕的天下都由他们管着,跟朕说财赋不足,朕要他们何用?何用?!”
朱由检一阵暴怒,全按照他们的意思,驿站裁撤了,九边卫所强令着缩减,京营、锦衣卫挨个缩减,就是造银钱饰品的工匠们也砍掉七成,还能紧衣缩食到何种程度?
可银钱呢?
每次见到上奏讨银的折子就是一阵大怒,唯恐一群对着干的臣子糊弄他,一日只睡两个时辰的他都快瘦了一圈,银子还是没了,一想到这才将近十月,心下就是一阵窝火。
……
“陛下,或许……或许咱们应该……应该多遣些内廷人去……去美洲。”
看着喘着粗气的朱由检,王承恩沉默了好一会才犹豫开口。
“嗯?”
朱由检一愣。
“美洲?万里外的美洲?”
王承恩忙低声说道:“前些年,魏公公不是派了些公公前往美洲寻银子了吗,今岁终于回来了,一共带来了三十余万两银子,听孙公公说……公主此次金银铜所获……差不多有千万两……”
“快!快去将人唤来!”
朱由检大惊,一拍脑袋,怎么就忘了,万里外还有一个金娃娃呢!
王承恩不敢迟疑,忙跑去传旨,朱由检就跟热锅上蚂蚁一般,三十万两银子虽少了些,与千万两根本不值一提,可要知道,卫民粮庄一年所得也不过十万两银子,大明朝赋税也才七八百万两。
孙茂霖心下一阵激动,不等魏忠贤开口,他就带着人强行将银子押解回了京城,这让一群随同宦官们很是不满。
“老奴……”
孙茂霖连抬头都无,一个扑通跪倒,话语还未说出,朱由检忙绕过桌案将人扶起,看着清瘦面孔一阵叹息。
“爱卿不顾安危远赴海外,堪为我朝良臣之典范!”
“来人!”
王承恩忙跪倒在地。
“拟旨,孙公公忠心为国,当为……司礼监秉笔,加……怀安伯,赐蟒袍!”
王承恩、孙茂霖皆是一愣,朱由检眉头微微一皱,孙茂霖想要开口推辞“怀安伯”,心下又是不愿,哪里会想到自己出去一趟,回来后竟然得了个爵位,见皇帝皱眉有些不悦,忙跪地大声叩拜。
“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奴……老奴……些许功劳……当不得……当不得陛下如此重赏!”
见他如此卑微惶恐,朱由检也露出笑颜来,如今的刘家寨除了上缴些许田地税赋外,别人不纳商税、矿税,魏忠贤、崔文升毛都不给朝廷一文钱财,也让朱由校尤为恼怒朝臣们阻止税监之事。
远洋舰队的返航让他顿时发现,还有另一条财路可走,忙询问起南美之事来。
“陛下,自登莱前往美洲,一者自登莱向北,经奴儿干都司向北,入咱大明朝冰州,沿着冰州向东可入美洲,刘驸马在沿途设置了些寨堡军卒,可以沿途登岸休整,就是……北方较为寒冷,冬日自美洲返航时尚可,可一路顺风,自我大明朝走此线路,须春夏之时,东南风起之时方可前往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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