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18之大明镇国公!
看了一圈也没人愿意开口讨了这活计,最后只得让司礼监金忠倒霉蛋前往。
无可奈何,最后也只能一一离去,孙承宗心下颇为后悔同意了赵南星、杨涟、汪文言等人的言语。
见魏忠贤与方从哲拱手道别,见方从哲就要登上马车离去,孙承宗忙上前拉着他手臂。
“方辅政且慢行。”
方从哲一愣,微微摇头,也不知心下在感叹着什么,笑道:“孙督师若言刘驸马之事……老夫以为还是算了吧,想来孙督师应当知晓刘驸马的脾性。”
孙承宗沉默片刻,微微叹气道:“是孙某性急了些,可方辅政应该知晓,若不如此做,今后只会让刘驸马威势更盛,没人愿意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发生。”
……
方从哲微微点头,脸上也不知是何种表情。
“所以……孙督抚先一步……行了挟天子以令诸侯。”
孙承宗一愣。
再次沉默……
“陛下病逝之时,正值刘驸马大胜之时,方某承认刘驸马手里有大皇子,刘驸马若要一心以大皇子当国,孙督抚应该不认为……大皇子成不了陛下吧?”
“孙督抚兼着兵部,不会不知晓刘驸马在草原做的事情吧?虎墩兔之女、卜失兔之女、素囊台吉之女、鞑靼之济农……孙督抚不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
“唉……”
孙承宗无奈深深叹息。
“若是刘驸马早先一步如此……孙某……又怎会让人行如此暴烈之事?”
“孙某输了,看来孙某终究是比不得方首辅、魏公公!”
听着后面话语的冷厉,方从哲知晓他心下因何愤恨,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并非仅仅只是眼前一群人所作所为,知晓他心下愤恨自己不反抗,若非如此……看着面色冷厉的面孔,沉默稍许,微微摇头,面上略带笑意。
“孙督师……可还记得小公主庆生上刘驸马之言?”
“未战,先虑败!”
方从哲看着漆黑的天空,略带忧伤。
“先皇乃仁皇圣君,尽管世人言先皇宠信小人,乃无能之君,可究竟若何,孙督师自知,孙督师当知晓,先皇将只有皇帝才能打开的木箱送去关外,交给刘驸马是何意,送去代表皇帝才可身穿的五星大元帅服,又是何意。”
“或许在你们看来,这是极其危险的信号,但在方某看来,却是先皇最为圣明的地方,最为了解刘驸马的……不是你,不是老夫,而是……先皇!”
……
孙承宗苦笑叹息。
“确如方首辅所言,如今看来……先皇是对的,在刘驸马给大皇子寻鞑靼女子为王妃的那一刻,孙某就知道自己输了……”
“可……”
“开弓无回头箭啊……”
……
方从哲微微点头,说道:“未战,先虑败。说实话,方某心下亦是恐慌,因为孙督师、张皇后、信王……因为你们做的事情后果极其严重,后果……可能真的会改朝换代!这种后果谁也无法承受,但是……方某赌赢了,赌‘镇国’之名赢了!”
孙承宗冷淡说道:“孙某用国家社稷来赌……有负陛下重托,有负君恩,已经无法再有资格担任‘辅政’之名,孙某明日即向陛下请辞,只是希望方辅政莫要再行今次之事,有了一次就够了,有时候……人心经不起第二次试探。”
仰望着漆黑深邃夜空……
“刘驸马是对的,陛下虽学问差了些,可在其他方面……确实……可为方某之师。”
“去休……去休……”
孙承宗无奈摇头,转身走向黑暗,双手还极为潇洒向后摆了摆手,方从哲却双手拢在衣袖中,看着人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不见踪影。
“是否……”
“无为而治……”
方从哲静立许久……
……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刘家寨数月不动分毫,仅仅只是千卒自北踏雪而来,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方从哲带头请辞,内阁赵南星、朱国祚、王化贞、高攀龙,工部侍郎王玮、新任户部尚书郭允厚、大理寺卿的杨涟、张鸣鹤……数十大大小小官吏请辞,六部侍郎、尚书几乎一扫而空,不仅外廷,司礼监除了朱由检严辞拒绝曹化淳、王承恩辞呈奏折外,余者也都再次送去皇陵守孝。
内外廷一日间辞了百十号人,朝堂一扫而空,魏忠贤、方从哲两人却只是闭嘴不言,不开口挽留,也不推荐任何人,好像全都在等待那人的心意一般。
刘家寨恢复宁静,也更加忙碌,无数冻死的牛羊需要处理,剥皮硝制成皮子的进行硝制,分割肉块的分割,就连肚里的肠子也要一一翻开清洗干净,各个皇庄无数人在滴水成冰的日子做着繁琐之事,所得也就可以整日吃些羊下水。
学堂里的娃娃们无意间弄出了镀锡技术,铁皮罐头也具备了充足的条件,经过一年的摸索,解决了规格和密封困难后,无数配料高压煮熟的牛羊、鲸鱼肉块被做成了一个个罐头,一个个可以保质一年半的罐头。
临近年关是远洋舰队返回大明朝的日子,是刘家寨最重要的收获日子,也是窝囊了几个月的沈允回京伺候刘大驸马的日子。
刘大驸马已经自北地艰难赶回,按照路程还需要一日才能返回京城,驸马府的婆子用巨大的蒸笼蒸煮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将几个各种口味的罐头送到张氏、沈允、杨柳儿、刘英儿、小辣椒五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