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大贝勒若能老老实实听话,该吃吃、该喝喝,老老实实的,老子或许会考虑放了你。”
“休想!休想……休想……休想让老子降你……”
“打住打住!”
刘卫民一手指戳过去,代善脸上只剩下了扭曲,哪里还有半句话语。
“真是的,老子也没求着大贝勒投降啊!只是想让大贝勒时不时表演表演悲情戏,比如……你阿玛来打俺们的时候,哀嚎几声也就成了。”
“休想……”
代善浑身如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额头汗水滴落到了眼中,眼睛还是死死瞪着眼前的可恶混蛋。
刘卫民却只是露出温和般恶魔调侃笑容。
“别啊~俺可是有法子让大贝勒哀嚎恳求的。”
“真的,俺真有那本事!”
“法子真的很多,甚至让你生不如死,放下一切尊严恳求老子尽快杀了你。”
“只是有些法子……老子不屑用而已。”
刘卫民将代善搀扶起来,将他按在椅凳上,搂着他的肩膀,像是好多年密友在他耳边低语。
“俺要你一个大贝勒也没多大用,估摸着顶多一两日,你阿玛就会领大军将俺们死死困住,你老子要杀俺们兄弟,最后也只能逼迫俺们杀了你,所以啊……咱们不如做个交易,俺也不要你老子放了俺们兄弟,只要给俺们送来粮食就好,如何?”
代善冷冷看着刘卫民,强忍着该死的混蛋手指按着自己伤口带来的疼痛,心下却不住思索,他相信眼前之人会有很多法子折磨自己,也知道自己很难承受这种折磨,但……
看着代善沉默不语,刘卫民笑道:“战场上生死相斗而已,俺们只有不足两千人,真的很难撑得住你阿玛的强攻的,但至少也给些粮食让俺们做个饱死鬼,大贝勒以为呢?”
“明……你们素来不讲恩义,老子会相信?”
耳听着不再是“明狗”两字,刘卫民极度威胁眼神也变成了和煦春风,笑道:“这才对嘛,失败者就该有失败者的觉悟,骂人可是非常不好的,至于……恩义?”
“你阿玛对我大明真的恩义吗?”
见到代善欲要张嘴大声反驳,刘卫民一手指戳在他的肩膀伤口上。
“你可拉倒吧,别跟老子提什么七大恨,除非大贝勒真的长了个猪头,反叛大明就反叛大明,非得学人家整个什么七大恨。”
“你……”
“打住!”
刘卫民再次打断代善话语,笑道:“老子就问你一句话,你这个大贝勒值不值两千人三月粮食?”
“俺们得了粮食你回家生娃娃,不给俺们粮食……你会知道俺是如何毁了你一生,如何让你生不如死!”
刘卫民狠狠一阵威胁,对小豆芽又是一阵细细嘱咐,这才转身离去。
努尔哈赤夜袭明军大营,结果大败而归,一夜忧虑未睡的余丛升得知刘卫民大胜,大喜,忙令人送来一批物资,而这次也是明军给他送的最后一次物资,之后刘卫民再也没见到一个明军出现在他的眼前,眼睛所见的只有上万建州贼子,将他死死困在了界凡城。
一日数战,就算努尔哈赤不想与他在城墙上争夺厮杀,刘卫民也会想着法子,会将代善吊到城头,在上万建州贼面前,表演代善是如何奋不顾身舍命替他老子挡箭一幕,表演几个贝勒是如何不顾兄弟之情,为了争夺皇位,如何舍弃代善的阴谋,甚至还演起了刘卫民是如何设置陷阱的,努尔哈赤是如何得意洋洋钻进坑里的……
总之刘卫民就是变着法刺激努尔哈赤,变着法挑拨父子、兄弟、君臣关系,每当一个法子刺激不到努尔哈赤后,就会有另一幕舞台大剧上演,城上城下无数军卒哪里像是打仗,全他娘滴成了他的忠实观众,还是每一次表演过后就会漫天“欢呼”,空中就会飘起无尽“飞花”,反正是挺热闹的。
或许是刘卫民花样真的太多了,也或许憔悴吐血的努尔哈赤真的累了,竟然真的给刘卫民送来了千头牛羊和三百石粮食。
而刘卫民也真的信守承诺,一脚将代善踢出了城门,抬头仰望,看到正伸出半个身体对他露出灿烂笑容的混蛋,代善真的很想……
“哼!”
代善心惊胆战缓步走出数十米,数十人死死将他护佑在身后时,这才一头栽倒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