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嘴巴巴的,把这一天所有的见闻,痛痛快快的都给母亲学了一遍,“……下午的时候我和楚爱丁一起练钢琴了,后来又写字,后来又吃饭,总之,还行吧!”
话音一落……
楚云松和丁文山也从房里出来了,两个人显然是喝了酒,两颊微红,嘴角边带着笑,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向着小两口,“你们回来啦,来,赶紧吃饭!”
丁红豆抱着儿子,当先进了屋,楚南国随后而至,马上在门后的洗脸盆里倒上了热水,给媳妇儿拧了个热毛巾,细心的递到了她的手里。
丁文山把丁楚接过去了。
丁红豆向着楚南国感激的一笑,把手擦干净了,还没来得及转身呢,楚南国又把手巾板接过去了……照顾的真是周到啊。
丁红豆抬眼往饭桌上一看……四五个炒菜,外加芹菜馅儿水饺。
他还没来得及伸筷儿呢,楚南国就用小碗装了四五个饺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略一沉吟。
又往丁楚的盘子里夹了个饺子。
丁红豆虽然没说话,可却用余光瞄着儿子的反应……只见丁楚略微犹豫了一下,就用小手把饺子抓起来了,放进嘴里大嚼了起来。
没拒绝!
就是进步!
丁红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抬眼望着丈夫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也望着自己,两个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都觉得全家团聚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晚饭过后,几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聊天。
丁楚和楚爱丁先在院子里疯跑了一阵儿。
后来渐渐熬不住了,分别委在大人的怀里睡着了。
楚南国先把楚爱丁安排进了卧室。
到了丁楚这的时候,有点犯犹豫了,不知道孩子今晚该睡在哪儿,目光下意识的投向媳妇儿……无声的征询她的意见。
丁文山老谋深算。
都不用回头瞧,就知道楚南国的意思,淡淡的咳嗽了一声,“南国啊,你把楚儿送到我房间去吧,这几天,他就跟着我睡。男孩子大了,不能总跟着妈妈,以后他尽量都跟着我,等我回美国了,他也得自己学着独立了!五岁了,不能再拖了。”
丁红豆假装没听见,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茶杯。
没表态。
楚南国当然高兴了。
立刻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得了,老爷子,那我就送你屋去!”
把孩子安置好以后,轻轻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又给他掖了掖被角,这才转身出了屋。
几个人又坐在院中聊了一会儿。
楚云松看了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差不多睡觉吧!”
和大家互道晚安,回房了。
丁文山依葫芦画瓢,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院子里静了下来。
一轮新月高高的挂在枝头,月色透过依旧繁茂的枝叶,稀稀落落的撒下,仿佛在地面上织下了一片悦目的银网。
楚南国凑到了媳妇儿的身边,低眉顺眼的笑,声音哑的极为暧昧,“哎,咱俩上哪睡去?”
“什么咱俩?你是你,我是我。”丁红豆的脸有点儿红了……心里明镜似的,两位老人是给自己创造条件呢,可她还是有点不大习惯这种在长辈面前亲密的感觉,“我回酒店,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那我送你!”
楚南国也没争辩。
去哪儿都一样!
反正只要媳妇儿在身边,哪儿哪儿都是家。
他二话没说,回屋拿着车钥匙,还真就把媳妇儿送回了酒店。
到了地方,当然就不走了。
夜色旖旎……
正好做一些温存的事。
没有了孩子的搅和和顾忌。
两个人第2天一直睡到中午才起身。
楚南国边狼吞虎咽的吃午饭,边抬头望着正在洗漱的丁红豆,心满意足的一笑,“你这要去哪儿?我送你?”
丁红豆扭头望着他,“你也不能老跟着我呀,你是不是今晚有飞行?出国?”
“嗯!新加坡!后天往回飞!”
丁红豆想了想,“那你早点回家准备一下吧,我昨晚和思慕说好了,下午去见她,你把我送去工厂,行吗?”
楚南国答应了一声,“那有啥不行的?”
可还是忍不住嘱咐,“这两天我不在,你身边可得跟着人,毕竟安庆现在还没抓住呢!万一那个疯狗到处乱咬?咱可要做好防范,别让他钻了空子。”
做好防范?
怎么防啊?
天天关在家里不出门?
俗话说得好……明qiāng易躲,暗箭难防,安庆现在在暗处,就好像是一个心心念念的贼,不怕贼偷,就怕贼算计。
侭管如此……
丁红豆唯恐楚南国担心,还是随口敷衍的答应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出入保证都坐车,车门也会锁好了,坚决不去人少和不熟悉的地方,这样行了吧?”
楚南国点了点头,“这样最好。”
不再多说了。
午饭过后……
丁红豆和楚南国一起去了服装厂。
楚南国也没呆很久,把媳妇送到了,只嘱咐了几句“别太累,早点回家”的闲话,就兀自离开了。
等到他的车子消失在拐角的时候。
路对面……
安庆坐在一辆白色的小面包里,望着这个自己曾经亲手纵火烧毁的红豆服装厂,心里五味杂陈……
------题外话------
谢票小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