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红豆为了怕孙思慕瞧出破绽,赶忙不动声色的拦开了她,“孙厂长,这是请柬,希望后天能见到你。”
顺势开了车门,往里面推了推儿子,“楚儿,咱们回家了。”
回手关了车门,透过半开的车窗,向着孙思慕一笑,“那再见。”
丁楚趴在她的膝上,也向孙思慕礼貌而乖巧的招了招手,“阿姨,再见。”
车窗缓缓摇上,丁红豆伸手把儿子搂在怀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抱着这个小小的,软软的身体,她就觉得心里格外踏实。
车子一路回了酒店……
丁红豆不同于冯庸……暂时还没有自己的房子。
冯庸不一样!
自从五年前辞去了台长的工作以后,就辗转在美国和中国之间做生意,他本来就是个有能力的人,家里的实力背景也很强,再加上杜家由于感恩而在美国一力的提携,冯庸现在是风生水起,大别墅住着,豪华车开着,唯一的遗憾……就是身边没有个女主人。
他和丁红豆虽然只是形式上的一纸婚约。可他心里暗自期望着这能成为事实。
毋庸置疑的……他喜欢丁红豆。
如果没有这份喜欢,说实话,他也不会选择放弃国内的前途,而去国外做生意。
自从那场大火以后,他在丁红豆的身上,看到了远比外表更耀眼的内心……看着她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一点点在蜕变成长,他的爱慕之情更深。
爱慕对方的自尊自强……
爱慕她的永不言败……
爱慕她不但能从毁容的创伤中站起来,而且,还生活的比以前更好。
所以……这次丁红豆回国,冯庸是很不同意的,可他知道自己拦不住人家,干脆只能跟着来了,买了大别墅,又把房间里布置得极为舒适,也请好了保姆,原本是想让丁红豆跟他住在一起的,结果人家没同意,搬到酒店去了。
冯庸更是心灰意懒!
尤其是今晚……他本来买下了新地王,想要和丁红豆一起庆祝一下的,结果呢,人家虽然来了,却没说一句恭喜的话,反而撇清了关系,顺势又把孩子领走了。
他面对着偌大的房间,一个人坐不住了……只觉得闷的难受,想找个人说说话,想喝两杯酒。
略一沉吟,抓起了电话听筒,干脆拨通了柳如实的电话号码……毕竟两家素来交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主要去打一声招呼的,不能认为人家退下来了就不见面,那成什么人了?
电话响了两声……
对方接听的是江夏,“喂,哪位?”
“江阿姨吧?我是冯庸,柳伯伯在家吗?我想去看看他,我从国外带回来了几瓶威士忌,想着今晚给他送过去?”
江夏当然高兴了……她现在的心情和以前不同了。
以前,丈夫还在位,有人来拜访,她嫌烦。
现在呢?
人一走,茶就凉……丈夫离休了,想请人家到家里来,人家也没人来了。
难得还有冯庸这样一位“成功人士”愿意过来亲近,自然心情大好啦,“小庸啊,你可真有心,每次回国都来看你柳伯伯,你吃饭了吗?要不,我给你们准备点消夜?你和老柳喝两杯酒?”
冯庸也没推脱,“那我就不客气啦,一会儿就过去!”
放下了电话,也没特意换衣服,依旧是家常的牛仔裤白衬衫……也没叫司机,自己开着车,直接就到了柳如实的家。
一进门……
柳如实已经等在客厅里了,笑呵呵地望着他,“小庸,我可听说了,今天你又出了把风头……电视,报纸上都是你的名字。”
“出什么风头啊?”冯庸边换拖鞋,边顺势是把手里的两瓶酒,递给了柳如实,“柳伯伯,好久没见了,你最近挺好啊?”
“好!好!”柳如实拉着冯庸的胳膊,一起进了饭厅,抬手指了指桌面上的几个小菜,“我一听说你要来,必须的,咱们爷俩必须得喝两盅?来,快坐!”
江夏也在一边殷勤的问候,“小庸啊,你最近怎么样啊?”
当然要殷勤了。
江夏最懂得看眉眼高低……冯庸现在是“大财阀”,年轻势广,有钱有力,指不定以后什么时候还要用着人家呢。
江夏在酒柜里取出了一瓶茅台,拧开了瓶盖,给丈夫和冯庸各倒了一杯……她也识趣儿,并没坐在桌上陪着,而是寒暄了几句就退到了一边,“你们先聊吧,我还有一份文件没看完呢!”
冯庸不是很待见她,客气的一笑,“那好,江阿姨,你就去忙吧。”
江夏退出了饭厅,柳如实和冯庸推杯换盏的边说边喝……冯庸畅谈着这些年在国外的经历,柳如实诉说着退下来之后的世态炎凉。
两个人酒逢知己千杯少。
到了夜深的时候。
都有点微醺了。
柳如实拍着冯庸的肩膀,“小庸,有一件事情我可得挑你的理。”
“什么?”
“这么多年了……你来来回回的,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你结了婚,可今天我在电视上看,原来……你都有一个那么大的儿子了?孩子叫什么?什么时候给我带过来看一看?”
柳如实平常也是一个谨言慎行的人,不会问冯庸这些私生活上的问题,可今天呢,有点喝大了,也就没hold得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开口问了,“还有……你媳妇儿呢?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她?”
“啊?”冯庸醉眼迷离的叹了口气……酒入愁肠愁更愁,“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