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山哑然失笑,“你这得是多烦她?才说出这种话?干嘛人家非得搭上个男人,自己就不能自立自强?”
“切!她?自立自强?没看出来!文山,你等着瞧吧,既然她也在这个城里,早晚有一天大家会碰到的!到时候,你可以自己来验证我的话!看看我有没有冤枉她!”
丁文山也没在深究,甚至都没兴趣知道丁红豆母亲的过往,在他的心里,丁红豆的母亲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没那么深的爱恨。
杜一珍则不同!
她觉得自己养了个白眼狼,这还不算,如果在自己“死”后,这个“白眼狼”能够和儿子同甘共苦,甚至,劝儿子别去山上开石,也许一切悲剧就都不会发生。
她的恨更深切。
说实话……
丁文山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媳妇儿的情绪和健康,“好了!咱们别提那个不再相干的女人了!提她?平白的影响你的好心情!不值当!咱们现在都过了不惑之年了,应该少生气!多享受一下人生的惬意!如果遇见小人了,咱们就当面教训一下,没遇见,咱也不特意找她,不惹那嫌气!嗯?你说对吧!”
杜一珍当然理解丈夫的心情,知道对方是怕自己着急上火。
只能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不特意找她,不特意惹闲气!”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这就暂且不提了。
干脆挽着丈夫的胳膊,进了电视台。
她是一个爱恨非常分明的人,虽然丁文山的出身是土匪,现在好像也和她地位上有差距,可杜一珍却不以为意,大大方方的甚至略带炫耀的,把丁文山介绍给所有的人:
“刘导演,这位是我的丈夫!”
“啊?杜女士,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个人的介绍资料上没写呀!”
“那是因为年代而造成的一些错误!过去我在美国,通讯不方便,我们一家人就此失散了,没有消息了,现在又找到彼此了!”
介绍完了丈夫。
还得介绍孙女儿,“哦!你还记得我那个助理丁红豆吗?她就是我的亲孙女儿!嫡嫡亲的!吴导演,以后还要麻烦你多照顾她!”
客气一下,总没有坏处。
吴导演惊讶的挑了挑眉,“哟,我就说嘛,那丫头长的挺像你呀!”
话音刚落……
节目主持人张美丽来了,“导演?杜女士,说什么呢?谁像谁呀?”
无导演赶忙解释,“那个红豆,是杜女士的亲孙女儿!”
张美丽在电视台算是一个“大喇叭”,喜欢传一些小道消息……一听说这件事儿,眯着眼睛笑,没有屁大会儿功夫就转到安童那里了。
她去人家那里呢,也是有私心的,谁都愿意和当红明星走在一起,总惦着,跟人家借点光呗。
敲了门。
进了安童的办公室,往桌上一瞧,略带讨好的一笑,“呦,这是莲子银耳汤吧?你那个蒋阿姨刚刚又来啦?她对你可真好!隔三差五的就给你送这些保健汤!”
安童是极其高傲的人……平时眼睛长到头顶上,虽然和张美丽是同事,不过,心里却瞧不起她。
这也难怪!
安童能瞧上的人,这世上也没几个,“小张,你找我有事儿?”
“没啥大事儿,闲聊几句!”张美丽委在她的办公桌边,眨巴着大眼睛,“安姐,你那个十大杰出青年的节目。做的怎么样了?如果还需要有人帮忙,可以找我呀,我愿意无偿服务!”
安童在鼻子里淡淡的哼了一声,“嗯!”
就算是回答了,“还有事吗?”
“哦!对了!这次五一台里主办的联欢会,你要参加吗?听说请的都是各界名人!省里各个部门的领导也会来呢!”
“还没定呢,不过请柬已经收到了!你也收到了吧?”
张美丽有些显显摆摆的,“嗯!收到了!”可在安童面前,她还是低调些,“不过呢,我跟你可没法比,你是知名大主持人,我这个呢,是我上台长那硬磨来的!冯台长有意请杜一珍也出席,毕竟杜一珍是华侨知名画家嘛,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那天在走廊上看见我,就给了我两张请柬,点名让我把杜一珍和她的助理丁红豆都请过去……”
一提到丁红豆的名字。
安童感兴趣了!
连忙直起了腰,把脸正式的转向了张美丽,“你说谁?丁红豆?冯台长让你请她?为什么?按照她的身份……应该拿不到请柬吧?”
说到正题儿上了。
张美丽神叨叨的压低了声音,“艾玛,安姐,你还不知道吧?那个丁红豆可不是一般人,上次,我搭冯台长的顺风车回家,一出电视台的大门,就看见了丁红豆,冯台长还特意把车停下了,热情的让她上了车!最后,还单独把她送回了家,反正,要我看,冯台长是格外关心她,也许,是早就知道丁红豆的身份了!”
安童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还有这事儿?冯台长为人一向冷淡,特意送她回家?切!即便丁红豆就是杜一珍的亲孙女儿,凭着冯台长的地位和身份,也不至于殷勤至此啊!”
张美丽纳闷儿的瞪圆了眼睛,“安姐,原来你早知道丁红豆是杜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