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部新片，这样的排片率很高了。
“如果第一天的总票房低于300万，明天的排片率就会下降，以后再难翻身了。”顾家淮对盛棠说。
盛棠：“应该可以。”
“你太盲目自信了。”顾家淮打击她。
盛棠：“不能灭了自己的威风。”
顾家淮：“……”
电影凌晨上映，盛棠一整天都在健身房里，她让运动充盈着自己，不去想票房。
柯飞没把这部电影当回事，还在替盛棠接洽新的工作。
他是没抱半分希望。
顾家淮后续又追加了三百万的宣传费，却也真只是当这笔钱打了水漂，给盛棠一个挣扎机会，他也没当回事。
钱哲林新的电视剧还没有拍完，他在电影宣传期请了十二天的假，如今要补拍回来，在片场忙成了狗，他甚至忘记了是今天上映。
主要是，钱哲林也觉得，这部电影的票房，根本没什么期待的，只有“惨死”一个下场。
导演王盛和制片人罗义山，相约去喝酒，免得时时刻刻盯着票房动态，要把自己逼出心脏病。
他们这些利益相关的人，纷纷避开了观察票房。
倒是有两个不太相关的人，很关注。
一位是艾潇，另一位是盛棠的前经纪人叶永盈。
“烂电影，烂导演和演员，哪怕有12.3的排片又能如何？输得裤子都要掉了。”艾潇恨恨的诅咒。
她被这部电影开除之后，经纪人威胁她，不再给她机会。
可她的外形很好，顾家淮签约的艺人，又不是放着浪费的，因此还是让她去试镜了。
她又去偶像剧里打酱油了，然而还是意不平，很想看着这部炒了她的电影死无全尸。
另一位关注的叶永盈，也是和艾潇相似的看法。
“这是柯飞为盛棠选的第一部电影，毫无诚意的小制作，最好是扑了。”叶永盈想。
她虽然知道电影扑街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却也要亲眼看看。
等电影扑了，她就有了谈资：“看看，柯飞的眼光那么棒，盛棠还是表现得如此差，都是她没用。”
那么，她和盛棠的合约终止，就不会让她那么难堪。
只要这部电影大败，哪怕所有人都预料到它会大败，叶永盈也可以对外说：“是顾总的女友自己烂泥扶不上墙。”
小成本电影，上映的第一天，所有相关的人都避开去留心它，各自做各自的，因此他们没留意到，论坛、微博和朋友圈里，有不少谈论这部电影的声音。
第一天上映结束，票房结果出来了。
盛棠十一点半就进入了梦乡，因此顾家淮来敲门的时候，她正是睡得很踏实。
被吵醒，她很是不满，嘟囔着：“睡了，明天说。”
“起来了，别等明天。”顾家淮在门口敲门。
盛棠的房间，她出门时不上锁，但她在家，偶然还是会反锁的。
顾家淮只得锲而不舍敲门。
别说盛棠，隔壁的程临川，也被他吵醒了。
盛棠一打开门，顾家淮把手机递到了她跟前。
是电影票房app的统计页面。
盛棠迷迷糊糊，随意瞥了眼，然后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