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科有些犹豫,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把自己在卡迪亚酒店的发现告诉顾可军,他知道顾可军现在正在为槐城的失枪案搞得焦头烂额,只是不知道那把九二式手枪,是不是丢失的枪械里头的呢?
不管怎么说,顾可军还是很不错的朋友,他应该帮助他。想到这里,沈科打消了先前的顾虑。
晚上下班回到家的时候,顾可军并没有回来,直到他第二天上班,也没有见到顾可军的身影,他想,还是等着顾可军回来的时候,自己亲自把这个u盘交给他,向他说明情况为好。
只是一连三天,也没有见到顾可军的身影,他忍不住给顾可军打了一个电话,顾可军告诉着他,自己和同事出差了,要十天之后才能够回来。
作为一名刑警,三天两头的出差,倒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想来他或许在别的地方发现了什么线索,沈科只能耐心地等着他回来。
在卡迪亚大酒店上班,对于沈科来说,还是相当轻松的事情,转眼便过去了一周,他对这里的情况也渐渐地了解了起来。
在熟悉了环境之后,沈科没有忘记对顾可军的承诺,特意乘着吉姆·豪厄尔的两个手下出去的时候,往他们所住的房间里偷偷地安了一个针式摄像头,就装在了窗帘盒的上面,正对着整个房间。
只是,几天监视下来,那两个家伙也没有什么异样,回来除了睡觉就是玩游戏,倒是有一天,其中的一个家伙招了一个小姐,在床上滚了半天的床单,令沈科看得都要流出鼻血来。
通过住宿登记薄,沈科知道,这两个家伙,胖的叫作杰西,瘦的叫作吉米。
至于顾可军让他注意的那个日本人野岛信,只在卡迪亚大酒店住了三天,就退房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杰克·史密斯,一直就没有出现过。
便是杰西和吉米,也在一周之后,退了房,离开了槐城,听服务员说,他们去了京城。
沈科开始怀疑顾可军的目标是不是选错了,这些天他对杰西和吉米的监视,并没有发现他们做什么犯法的事情。
他有些奇怪,黑鹰党怎么只派了这么两个小混混到槐城来呢?如果这些人真得为了温国庆的“白玉珪”而来,以这两个家伙的身手和本事,最多只能是个搭头而已,怎么可能斗得过野岛信和绿衣旅的那些人呢?
或许这两个人只是黑鹰党的烟雾弹,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见到吉姆·豪厄尔本人;可是,顾可军说吉姆也到了槐城,或许他是住在别的酒店里。
丁正仪经过一个星期的培训,也正式上岗,担任前厅的迎宾,实际上就是一个门童。
也许是知道丁正仪是沈科介绍来的人,前台经理和保安都对他十分得关照。
这天,沈科正带着两个保安队员在酒店外面巡逻,忽然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原本是前台打过来的,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了孟经理急急的喊声:“沈科,快到大厅里来!小丁被人打了!”
沈科一愣,挂了电话飞快地奔向酒店的大厅,两个保安队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在后面紧紧相跟着跑起来。
他飞快地冲进了酒店的大厅,马上看到了一群人正围在丁正仪拳打脚踢,另外一个迎宾吓得躲在门后瑟瑟发抖,只有孟庆玲经理在旁边大喊着:“你们快住手,我已经报警了!”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边上一个穿着红色运动服的年青男子,一巴掌打过去,马上被打翻在地,滚到了一边。
两个前台女服务员连忙过去,把她扶起来。
沈科一眼认出来,那个打孟经理的人,正是永嘉地产老板的儿子闫明聪。
他马上明白了过来,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喊喝如同雷鸣,把大厅里都震得嗡嗡直响。
那些正对丁正仪拳脚相加的打手们齐齐停下了手来,诧异地回过身,望着沈科。
这些人足有六个之多,其中有两个人还是又高又壮的黑人,还有一个沈科也认得,竟然是被他教训过的散打好手韦晴辉。
丁正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满脸上血,踉跄着跑到了沈科的面前。
沈科瞪了闫明聪一眼,竟然吓得这位富二代躲到了韦晴辉的身后。
“怎么回事?”沈科镇定地问着丁正仪。
丁正仪带着哭腔,十分得委屈:“我……我没有碰到他们,是他们故意撞我,我就理论了两句,就被他们围着打!”
“你哪被打破了?”
“就是鼻子流血了!”他说着,用手背一摸鼻下,血马上又抹了一脸。
沈科掏出一纸来,递给他:“用这个堵上鼻子!这些家伙是……是冲着我来的!”
韦晴辉双手抱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听到沈科的话,得意地笑了一下,道:“沈科,你还算聪明,今天我们就是冲着你来的,如何也要把新帐旧帐一并算清楚!”
沈科微微冷笑着,看了看这七个人,嘲讽地道:“就凭你们几个?”
闫明聪马上跳了出来,自豪地道:“姓沈的,你知道他们是谁吗?”说着,用手一指那两个黑人,道:“这两位,一个是拉斯韦加斯的拳王,一个是纽约的拳王,是我花重金请过来的。”
“你让我深……深感荣幸!”沈科淡淡地道。
闫明聪又指了指另外三个人,道:“这三位,一个是泰国的泰拳高手,一个是韩国跆拳道高手,一个是日本空手道高手!”
“既然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