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科难得地变得轻松了起来,只是此时,他还在担心着顾可军的伤势,在离开了李将军的办公室之后,马上给顾可军打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并没有接通,他的手机关机了。
丁彩仪听说沈科已经没事了,特意地带着他来到觅园餐厅庆祝,方静也与他们坐在了一起,并且应丁彩仪的恳求,特意地拿出一小瓶烈焰酒,让沈科解馋。
但是,沈科却高兴不起来。
“你现在已经清白了,有什么不高兴的呢?”丁彩仪看出他的心事,不由得问道。
沈科发出一声苦笑来,道:“黄三诚死了,李将军是……是在安慰我,所以才会帮我从洗钱案里拉出来!”
“这有什么不好吗?”
“不是不好!”沈科道:“是,这件事还是没有查得清楚,槐城的洗钱案依然没有头绪,我这心里就……就是不舒服!”
“再查,那也是警察和反贪局的事!”方静提醒着他。
沈科点了点头,又道:“就……就算是洗钱案不管了,但是,还有一个魏华案,我心里有些不好受!”
“魏华案,顾可军不是证明你不是凶手吗?”丁彩仪问道。
“我知道那是顾哥在帮我,但……但是真凶查不出来,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呵呵,我看你是闲得没事做了,所以想要找点儿事来做吧?”方静一语道破了机关。
沈科只得道:“我知道,我们首长是在等着吕昆回来,如果吕昆回来之后,他……他肯定会带着我们回基地去,到时候,我……肯定会被关禁闭的,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不能出来!”
听到这话,丁彩仪沉默了,方静不由得叫道:“那彩仪怎么办?你们怎么也要先把婚结了吧?”
沈科看了看丁彩仪,只得道:“我会去跟领导争取,但是如今,我已经身不由己了!”他说着,十分的无奈。
一时间,三个人再没有话说。
看着沈科默默地将那一两多的烈焰喝完,丁彩仪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沈科,你觉得这个酒,对恢复你的记忆有用吗?”
沈科愣了愣,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只得道:“好像管点儿用,又好像没什么用!”
“呵呵,你不觉得,你喝着酒的时候,说话利落了许多?没那么结巴了吗?”
沈科一怔,他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是呀!”方静也叫了起来:“你刚才说话的时候,的确流畅了许多,没那么结巴了!”
“是……是……是吗?”沈科突然间又结巴了起来,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只要你不要刻意去想这个问题,你其实就很正常!”丁彩仪郑重地告诉着他。
沈科点了点头,将最后的一口酒饮竟,果然觉得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便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说话也好了许多。
“方姐,你这里还有多少烈焰酒?”丁彩仪问。
“你不会是想要用这种酒,给他治口吃吧?”
“要是管用,为什么不呢?”
方静想了下,只得道:“前两天工商和卫生局的过来查店,你是知道的,烈焰没有合格商标,我怕他们查,就把这些酒运到了市外藏起来了,你要真的想要的话,明天吧!”
“好!”丁彩仪答应着,同时也告诉着她:“方姐,我知道这酒很贵,我们会按你的标价买的,怎么也不能让你吃亏呀!”
方静却摇着头,笑道:“我这个小店还算是不错,几瓶酒还是请得起的!”
沈科看了看店里有些稀疏的食客,此时正是吃饭的时间,但是觅园餐厅里并没有坐满,他不由得道:“我怎么觉得,这几个月下来,你……这店里的客人少了很多呀?”
“是吗?”方静道:“我们换了一个大厨,可能有些老顾客吃得不习惯吧!不过,我这家店的生意还是可以的!”
“那就好!”丁彩仪和沈科一起点着头。
从觅园餐厅里出来,沈科与丁彩仪像一对情人一样逛着街,往家走去。
丁彩仪转过头,看到沈科的眉头紧锁着,好像有什么心事,问道:“沈科,你在想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方姐!”
“她有什么好奇怪的?”丁彩仪有些莫名其妙。
沈科道:“我告诉她,顾可军出了车祸,我联系不上他,怎么……方姐连问都不问一声呢?”
丁彩仪怔了怔,随即道:“他们两个都已经离了婚,就是两家人,有什么好问的?”
“可是,我……我觉得他们两个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快要和好了呀?”
丁彩仪想了想,也点起头来:“是呀,你知道吗?在你逃亡的那些日子里,顾可军不管每天下班多晚,都会跑去跟方姐见个面,那个时候开始,方姐也对他好了许多,我没再见到她再怒斥过顾可军!”
“那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呢?”沈科有些狐疑。
丁彩仪道:“算了,这又不关你什么事,当然我也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复婚,不过这种事还需要水到渠成,你就别瞎操心了!”
沈科只得闭上了嘴。
第二天沈科往李将军办公室报到,现在这已经成为了他每天的必须,就好像是跟上班一样了。
胡丰已经出了院,此时跟他一样,也在李将军的办公室外,听从他的安排。
见到沈科到来,李将军告诉着他,已经让吕昆赶往郑城,协助冯局长处理那起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