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快速地开出了开发区,再一次回到了从市区与开发区之间的联络线上,这条道路由于路灯全部关闭,显得很黑。
沈科一直提高了警惕,特意地向后看了一眼,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那辆从一开始一直跟着他们的奥德赛。
“难道是自己在疑神疑鬼?”他不由向地暗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也许是经常性地处在紧张的环境下,所以看谁都觉得有问题,这也就是就是杯弓蛇影的道理吧!
“师傅,您来的时候开得怎么那么慢?”沈科开口问道。
司机嘿嘿一笑,道:“来的时候,这路不熟!”
“您是东北人吧?”
“是呀!”
“嗯,槐城的东北人不少!”沈科没话找着话。
“是!”司机的话并不多,尽管沈科想要跟他多说几句,他也只是答两声,显然并不愿意跟别人聊天。
这令沈科又开始怀疑起来,在他的记忆里,出租车司机都是比较健谈的。
前面是一个路口,这个司机突然向右一转,开着车驶进了那条狭小的岔道上。
“您走错了!”虽然沈科的心里头咯噔地跳了一下,不愿意相信自己初始时的判断是真,还是经不住喊了出来。
“没错!这是近道!”司机答着。
“你刚才不是还说,道……道儿不熟悉吗?”
“现在熟了!”
沈科不再多言,他知道,这个司机这一回是真的要将他带往地狱了。
不过,他还是庆幸的,最起码如今车上只有他一个人,要是温雨珊还在车上的话,真的要跟这些歹徒干起来,他还要分出心去保护温雨珊。
想来,他也庆幸自己在刚刚上车的时候,跟司机讲出了自己的目的,先找温雨珊回公司,然后再回市里送自己回家。这个司机肯定也不愿意带着温雨珊那个多余的人,可能是怕节外生枝吧!
如今沈科可以肯定,这家伙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条路是一处乡间的土道,开到正前方是一片的荒地,原本曾是一座烧砖的窑场,挖了一个很大很深的巨坑,后来因为土地局整治,那个窑场被查封了,于是巨大的窑坑也变成了城市垃圾的填埋场,还没有走进,就能够闻到呛鼻的恶臭。不要说这是在夜里,便是在白天里,除了一些拾荒者,这里也少有人至。
此时的沈科,在闻到垃圾味道飘来的时候,就知道司机要带自己去哪里了!他反而平静下来,靠着后面的座位,闭目养神。
很快,出租车就停了下来,司机当先地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外面一片的寂静,连一只夏虫的鸣叫都听不到,星光下,那辆本田奥德赛正停在十几米远处,看到出租车到来,车门也拉开来,陆续地从上面下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胖有瘦。
为首的一个男人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出租车司机的面前,一开口竟然是日语,在问着:“人呢?”
出租车司机也用日语答着:“在车上!”
“他为什么不下来?”
“我这就叫他!”
出租车司机说着,转身冲着车里的沈科用东北方言喊道:“下车了!”
沈科好像是刚刚睡醒一样,在车里回答着:“到了吗?怎么外面这么黑呀?”
“到了!”司机答着:“你下车,就亮了!”
车门响了一下,沈科从车里钻出来,一眼看到了面前的那个男子,又抬头看了看他的身后,一字排开站着四个人,星光下虽然看不清面貌,却可以看出来那是三个女的和一个男的,三个女的穿着裙子,那个男人穿着短裤。
只是,这四个人并没有好意,手里面都拿着甩棍,分明是准备充当打手。
看到这四个人,沈科马上想到了凤翔茶楼里的那四个没有找到他的茶客,那也是三女一男。
他再把目光收回来,盯到了面前的司机和为首的男人身上,这个为首男人穿着件白色的t恤,个头不高,身形瘦弱,方方正正的脸,只是因为光线太暗,他看不清面容。
“呵呵!迎接我的人不少呀?”不知道为什么,沈科突然飚出了一句英语来。
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这个司机,诧异地看着沈科,不由得问道:“你说什么?”他显然并不懂英语。
倒是为首的男子,环抱着双臂,笑道:“哈迪斯果然就是哈迪斯,一别数年,你还是这般地潇洒,比以前更幽默了!”他一开口,说的竟然也是英语,而且十分的流利,还带着一丝利物浦的腔调。
沈科愣了一下,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很想要看清他的脸:“你认识我?”他依然说着英语,好像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何止是认识!”男子一幅想当然的样子,依然用英语回道:“你忘了?我们在东京的银座,曾一起喝过酒!”
想了一下,沈科猜测地问:“你是野岛信?”
在他看来,这家伙既然能够知道自己是哈迪斯,又提到了东京,又是一个日本人,那么肯定是旭东社的成员;从顾可军那里得到的消息,在槐城,旭东社最大的头目应该就是野岛信,这家伙明地里是个商人,实则还是黑道的头目。只是当初不知道为什么,野岛信住进了卡迪亚大酒店,没几天后又消失了,令他觉得也许野岛信是回了国。
这么长时间以来,绿衣旅、黑鹰党与幽灵团的人都已经出现了,反而是旭东社的人,除了被他打死的川上安秀之外,旭东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