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娴一脸得漠名其妙,问道:“沈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沈科冷哼一声,道:“我这话,您应……应该听得懂的呀?不是您让云家刚把我拉下水的吗?”
“这是云家刚跟你说的?”
沈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提醒着她道:“在吕昆和温雨珊闯进地下工厂的那天,云家刚不是给您打了一个电话吗?而且那电话打得时间可也不短呀!”
云若娴又是一愣,沈科连这个细节都如此清楚,想来云家刚真得跟他说了什么。
云若娴只得尴尬地笑了笑,道:“我当时只是提醒家刚,以吕昆的手段,十个他也不见得能够打得过,所以,还是让你出面来摆平吕昆最好,只有让你跟他坐上了同一条船,你才会出手!如今看来,这个主意的确是错了!”
“这是一个馊主意!”沈科不由得骂了一句。
云若娴笑笑,又道:“看来,家刚还是很有办法的,虽然没有把自己救活,却把你真得拉下了水!”她说着,忽然又一转话头,道:“不过,要证明你的清白,倒也不难。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能替你证明!”
“你怎么证明?”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
“既然如此 ,你……你就好自为之吧!”沈科说着,再不迟疑,快步地走下楼去。
果然,如他所猜想的一样,他被套上毒枭的光环,云若娴还真得是始作俑者。
刚才,云若娴说她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还的确是如此。只是沈科却也知道,除非是他先找到那个帐本,把云若娴的罪证交给警方,将她打进监牢,这样或许能够洗涮掉自己的嫌疑。
这个女人果然就如同顾可军所说,看似端庄淑贤,实则狠若蛇蝎!
走出了云若娴的别墅,沈科依然装作送水工的样子,开着个装满了水桶的电动三轮离开,同时心中暗暗地窃喜。
云若娴并不知道,在他与之谈话之前,他就把自己的手机开启了录音功能,刚才他和云若娴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录到了手机里,成了一个音频文件。
这个录音并不能成为证明他和丁正仪清白的直接证据,因为录音也可以做假。
但是,他可以拿着这个录音,单独去找顾可军,他相信以顾可军的心性,一定会相信自己的清白,或许愿意帮助自己洗脱一切。
沈科骑着电动三轮车慢悠悠地走着,他的脑海中又想到了云家刚的那个帐本。他可以肯定,那个帐本没有被云家刚毁掉,只是,云家刚又会把帐本藏在哪里呢?
他抬起头,总能够看到三两个情侣十分亲密地在街边走过,蓦然就想起了什么来。依稀记得当时他初到制毒工厂外面,听到的云家刚与弟弟云家强的对话。
那天天色有些晚了,云家刚还要开着车去县城,当时云家强说他是往县城里去会相好了,而且从两个人的谈话中,沈科还知道,云家刚在河香县城有一个相好的这件事情,云若娴并不清楚。
或许云家刚把帐本放在了她的相好那里呢?
想到这里,沈科马上激动起来。随即又想到,河香县城那么大,也有十多万人,他又不知道云家刚的相好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这又要往哪里去找呢?
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人来。
云若娴在槐城有三个侄子,云家刚和云家强是亲兄弟,她还有一个大侄子叫作云家豪,也是云家刚的堂兄。云家豪是健云医院公司的总经理,这一次就是因为云家豪囤积癌宁,卖给云家刚,所以才引来了温雨珊与吕昆的跟踪发现。云家豪也因此被警方拘留,但是在审问中,云家豪死活不承认自己知道云家刚兄弟所做的事情,他只是药给他们,双方是同等的买卖关系。
也正是因为除了卖药给云家刚之外,警方再也没有找到关于云家豪参与了违法犯罪活动,所以在云若娴被保释出来的同时,云家豪也被保释了。
“云家兄弟根本是连着气息的!云若豪不可能不知道云家刚兄弟在制毒!”沈科想着:“而且,云家豪也一定和云家刚兄弟常见面,他或许知道云家刚的相好!”
想到这里,沈科马上决定,要去找云家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