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还在继续进行着。
李南星这个时候,才问着顾可军:“可军,现在你来说说你的意见!”
“我不同意把这么案子都并在一起!”顾可军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意见。
“总要说些理由吧?”这是冯经的声音。
“要把这些案子并在一起调查的先决条件,就是这些案子的主谋真得是沈科!”顾可军说着自己的见解:“但是,这些案子虽然都或多或少跟沈科有关,却还不能断定他就是主谋,而且在一些案子里,他可能只是一个受害者!刚才我也说了,我们办案的人员,最忌讳的就是先入为主,然后再去为自己的想法找证据。白警官说到并案的事情,其实就是犯了这种错误!”
“我说得也是客观事实!”白玫马上辩解着道。
“先说洗钱案!”顾可军并不愿意跟白玫争辩,缓缓地道:“这个案子属于经济犯罪,应该由经侦大队来负责!的确,沈科的名下有两张化名的银行卡数额巨大,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就参与了洗钱!”
“不要忘了,魏华就是死在沈科的手上!”白玫强调着道:“是魏华发现了沈科的银行卡就是他们正在调查的那个洗钱案中的一环,沈科也一定知道魏华发现了他的,所以魏华之死,并不能排除是沈科有意为之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白警官!”顾可军忽然把音量提高了起来:“你基于魏华是由沈科误杀,揣测沈科如果是主观杀人的话,所以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来!但是,现在我就明确地告诉你,魏华并不是沈科枪杀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一听此言,沈科心头一下子放下了一块石头。
他对魏华之死一直怀着歉疚之情,虽然在玫瑰庄园曾听到吕昆提及此事,说他可能不是凶手,但当时在那种情况之下,他毕竟怀疑吕昆可能是在骗他。今天真得从顾可军这里听到了确切的消息,那份解脱了的感觉,令他立刻感到身轻气爽了起来。
显然,顾可军的话,令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怔,白玫没有说话,冯经问道:“可军,你怎么这么肯定?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证据了?”
顾可军道:“昨天,那份弹道检查的结果出来了,我还没有来得及给大家看!”
“什么弹道检查?”李南星有些不解,问道。
宋杰连忙解释着,道:“我们把魏华体内的子弹取出来,又把河香县地下制毒厂里发生枪战之时,沈科所用的那把手枪的子弹找到,然后进行了对比!”
“原来是这样呀!”
沈科也恍然大悟起来,虽然说子弹都是一样的,但是每把手枪所发出来的子弹的弹痕却不同,这就好像是每个人的指纹一样。当然,要检测两枚子弹到底什么地方不同,需要专门的检测机构,并非普通人可以看得出来的。
“结果呢?”冯经问道。
顾可军道:“结果是,这两枚子弹并非同一把手枪射出来的,是两把手枪!”
这一次,白玫也奇怪了起来,道:“这真是奇了,魏华被枪杀的时候,沈科所用的枪可是从川上安秀的手里夺过来的手枪,你们检测说,魏华身上的子弹跟那把枪不匹配,当时我就怀疑沈科的身上还有一把枪。如今看来,我的怀疑还是准确的。沈科身上的确还有一把枪,难道他身上不止一把?”
这一句话,令沈科不寒而栗起来,他分明听出来,白玫是把失枪案往自己的头上装。
“嗯!”冯经也道:“这个沈科的确跟失枪案脱不了关系的!如果他真得是失枪案的主犯,那么,他的手里何此是一把枪啊!”
顾可军道:“我们现在在说洗钱案,关于魏华之死,等一下,我还要讲失枪案!”
李南星道:“可军,你接着说!”
顾可军道:“我还要说明一下,刚才我肯定沈科不是杀害魏华的人,还有别的证据。魏华是面朝下倒地的,凶手是从他的背后对他发动的袭击;而我们当时也知道,沈科和吕昆在地下停车场与川上安秀搏斗,是在魏华的正前方的位置,如果沈科真得是凶手的话,除非子弹会拐弯,跟回旋镖一样!”
“如果魏华不是沈科杀的,那么真正的凶手又会是谁?”白玫问。
顾可军道:“所以,魏华案,实际上是另一个凶手,他是趁着地下停车场发生枪战之时,趁火打劫,干掉的魏华!所以,这个案子还需要我们一切从头开始,将沈科抛开来,否则,我们就钻进了死胡同!”
冯经道:“哎呀,这么乱呀!这又凭空地多出了一桩谋杀案来!”
李南星道:“那就把魏华案单独提出来,由刑侦大队第一中队的刘全负责,可军,你还是把重点放在失枪案上来,这才是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破解的!”
“是!”顾可军答着。
“那洗钱案呢?”宋杰问。
“可军,你的意思呢?”李南星问。
顾可军道:“我觉得还是让经侦大队去办吧!”
“好!”李南星答着:“洗钱案就由经侦大队负责侦办!”
白玫道:“就算是洗钱案和魏华案跟沈科没有关系,但是我还是觉得,其他的几个案子还是跟沈科有莫大的关系,应该并案处理!”
李南星道:“可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顾可军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刚才只说了洗钱案和魏华案,现在我再来说说失枪案。这个案子如今才是槐城各案发生的前提,要是没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