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殿内此时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何欣已经向郑启鸣汇报了天牢内的突发事件。郑启鸣伸手看着何欣递上的人皮面具,这一看之下竟是陷入了沉思。
这人皮面具当真是做的好生精妙,就连这面具的边缘处都薄如蝉翼。郑启鸣若不是用手细细地揉摸了一番,他还真的是有可能就察觉不到那一圈的凸起。
郑启鸣将手中的人皮面具搁置一旁,抬起头看着候在一旁的何欣问道:“欣儿,我方才看这面具做工精妙异常。若非朕探究了一番才发现了它的破绽,但凡是让旁人找到了和朕五官相仿的人,这便可以丝毫不费力的做到以假乱真。现在朕很想知道欣儿,你今日在天牢内又是如何识破了那贼人的诡计并将其擒下。”
何欣回答:“回陛下,那贼人之说以会被臣识破,这还是因为他犯的三个错误。这才使得臣将他轻易识破并擒拿。”
郑启鸣听了何欣的话被勾起了兴趣,笑着再次问道:“那你快说来听听,朕好奇的很。贼人既然可以做得出如此精妙的面具,想必是身后有一些人在帮助的。而且,从这面具的精细程度上来看,他们是对朕日常举止到谈吐等都是有了一定了解的。所以这所犯的三个错误又是什么?”
“其实,这还是要多亏了那愚笨的贼子。”何欣停顿了一下又道:“臣记得是陛下当日亲自开口和臣说的,让臣独自审问三名贼人的决定。可那贼人来到了天牢,却说要臣回府休息好让他来审讯三人组,这便是第一个也是最初让臣有所起疑的第一个错误。接着便是他所来的时间甚是赶巧,正好是在李英娘要吐露消息的时候。这是其二。另外,当李英娘在见到假扮你的那个贼人时,整个人可谓是脸色大变一片煞白。原本表哥你和李英娘就不曾见过,即便表哥是皇帝可这江湖人士向来不怎么敬畏朝廷,她这么突兀的表现出害怕其中肯定有着蹊跷。这是其三。”
郑启鸣又说:“既是这样那朕也就明白了,只能怪那贼人自作孽。对了,让你休息什么的怎么说,那也有可能真的是朕让你休息啊!怎么这也怀疑了就?”
何欣翻了翻白眼说:“皇帝表哥,您平日里可是巴不得表妹我像陀螺一样咻咻咻的转个不停,又怎么会主动说出让我休息的话。除非……”
“咳,朕不是想着能者多劳嘛!哈,哈哈。”郑启鸣也想起来自己在往日里,对何欣还真的没有说是让她主动休息过。虽说自己是皇帝但是被何欣这么一说脸上还是有点发烫的。
何欣这么说也就是抱怨一下,看到了郑启鸣的窘迫样何欣的心情大好。
“咳,咳!”郑启鸣心想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表妹,就爱看自己的窘样。瞅瞅现在那乖张的模样,这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上了。活脱脱的就一副小狐狸的样子。
“喂!表哥,你在想什么呢?你那张脸上写满了嫌弃的样子。你肯定没想什么好的。”何欣咔咔捏着自己的拳头眯着眼问郑启鸣。
郑启鸣又怎么会真的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呢?何欣的一拳可不是像寻常家的女孩子那般,那可是一双既不温柔也不柔软的铁手啊。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许是表妹多虑了。对了,朕还有一些奏折需要批阅,那几名贼人依旧交由表妹处置。至于这剩下的事啊就交由刑部去查吧,朕就在这宫中静候佳音了。”郑启鸣左手拍了拍桌案上堆积着的奏折。
“是,那臣告退。陛下日理万机臣今日多有叨扰,臣现在便回天牢继续审问四名贼人。”何欣收起了一打刚才的乖张模样,再次拿出了君臣礼数。
郑启鸣点头微示目送何欣倒退出了天子殿,郑启鸣就在何欣离开后右手在龙椅的一只金龙头上按下,不一会儿一名女子便出现在了郑启鸣身旁一侧。来人是人未到芬香先至,玉足裸露轻点于地。一袭粉衣罗裙贴身紧致,墨发如瀑洒落倾颜醉苍生。
“你来了,灵犀。”郑启鸣没有回头去看站在身边的女子,而是紧紧地盯着此时攥在手里的人皮面具说道。
灵犀似是早已习惯了郑启鸣对自己的态度,那双灵动的异色双瞳瞟了一眼人皮面具,嗤笑一声说道:“你还真的是没变呢!不管是何时相见你与我都不会稍有正眼相看。这今日是又遇到了什么难解之惑,莫不是和这面具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