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伦说稍等片刻,果然只是片刻,他就从考核院中出来了。排在门外的人立即送上一连串的恭喜。
江淮苦笑了一下:他能这么快出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魔力已经出现凝结,迈过了准武士的这道坎。考核针对的是准武士,王安伦既然进阶了,自然不需要再进行后续的测试。
王安伦应付完众人,笑呵呵地问江淮:“上哪儿比?怎么个比法?”
江淮叹了口气:“你是授勋武士了吧?”
王安伦得意洋洋:“前两天进的阶,还没正式授勋。”
江淮苦着脸:“进阶了咱就没必要比了吧?以你现在的身体强度,给我砍我也砍不动啊……”
王安伦说:“不比也行,只要你承认你不如我就行。”
“……”
江淮很想说:论剑术我甩你十条街。犹豫了下,还是改口道:“我赢不了你,你也未必赢得了我。”
此话一出,王安伦和仍在外面排着队的人都笑出了声。
这些排队的人都来自武士院,江淮扫了一眼,有几个比较眼熟,他记得没错的话,和王安伦是同一个猎杀小队的。
王安伦笑说:“你何必嘴硬?我承认你剑法不错,但准武士和授勋武士的差距,不是靠剑法能弥补的。”
江淮也笑了:“你说我嘴硬,那你觉得,如果我俩比一场,几招能分胜负?”
王安伦没有草率回答。这个问题显然挖了坑,若是说的少了,最后比试却没打过,那就难堪了。
他沉吟片刻,才报出一个他认为比较稳妥的数字:“三十招足够了。”
围观的人都大跌眼镜,甚至有人直接叫嚷起来:“授勋武士打准法师,要什么三十招,三招就够了!”
王安伦却根本不理会这些起哄。江淮的实力没人比他清楚,即便进阶了,他也不敢托大。
江淮原本也没指望王安伦报出个三招来,三十招,反而才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那我们就比一场,以三十招定胜负,如何?”这次轮到江淮笑呵呵了。
王安伦看见江淮又露出欠揍的表情,不禁心头一紧:难道这家伙,有把握三十招不败?他随即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进阶之后,剑速和剑气都有极大的提升,准字级别的根本不可能正面接下我一招,何况三十招?
他定了定神,说:“比就比,三十招赢不了你,算我输!”
江淮说:“光比没意思,和上次一样,我们赌个彩头吧。”他顿了顿,放慢语速说:“如果你输了,加入我的猎杀小队,如何?”
“这……”王安伦神色迟疑,“你有猎杀小队?”
“还没有。过几天就建,到时候你再加入就行。”
王安伦未置可否,而是问:“那你输了呢?”
江淮淡淡地说:“你说。随便提,什么都可以。”后面还有半句“反正你输定了”,但他忍住了没说出来。
王安伦还没吭声,他猎杀小队的队友有些急了,忙说:“安伦,你真要跟他赌这个?”
“安伦,当初拉我们入伙,可是你说的,想建一个纯武士的小队。你怎么能加入法师的队伍呢?”
江淮看了两人一眼,对王安伦说:“你的队友对你很没信心嘛,仿佛你已经输给我了似的。”
王安伦撇撇嘴。他知道江淮试图火上浇油,激他答应。他必须承认,江淮做到了。
他说:“行,我跟你赌。如果你输了,转来武士院,可以吗?”
“当然可以。”江淮笑了起来。
王安伦提议去练武场比,江淮却手一扬,说:“我时间很宝贵的,别浪费在路上。咱们就地解决吧,不过三十招而已,要不了多久。”
此言一出,立马引来一片嘘声。
“这小子谁啊?以为自己是李怀昌吗?”
“猖狂啊!他真以为自己能在授勋武士手底下撑过三十招?”
当事的两人却都没有理会这些闲言碎语,王安伦向队友要了柄长剑,扔给江淮,同时摆出防御姿势。他怕这家伙又像上次一样,凌空接剑偷袭自己。
“啪!”
江淮却没有接剑。长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不用剑?”王安伦疑惑。
江淮摇摇头说:“我是法师,用剑干嘛?”
人群里传出一阵笑声,有人起哄:“王安伦,你练武练傻了吗?竟给一个法师递剑?”话音落,又是一阵哄笑。
围观者越来越多,武士、法师各占一半。王安伦在武士院素有威名,武士院的学员没有敢当众嘲讽他的,这说话的人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法师院的。
武士院的闻言立马刷刷刷地抽出剑来。
法师院的忙退开几步,拉开距离,放话道:“干嘛?武士院的兔崽子们,想在我们法师院的地盘撒野吗?”
“收剑吧。”王安伦说,“让他们过过嘴瘾,宽容点,不要把怂包们的唯一乐趣给剥夺了。”
武士院的众人这才不情不愿地收起剑,但双方剑拔弩张的氛围一点没变。
王安伦盯着江淮,说:“你真不用剑?”
江淮说:“不用。”当然不用剑。他破不了王安伦的防御,也不敢硬接对方的进攻,拿把无用的剑不是累赘吗?
王安伦点点头:“那我来了。”
言毕,他抬手出剑,剑却未出鞘。他现在实力大增,没敢上来就全力出手,怕不小心一招毙命了江淮。
他虽未用全力,剑也没有出鞘,但剑势之强,仍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