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做你的傀儡?!”紫麒翱翔痛骂出声,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又道:“就是因为你性情暴虐,父王才想废除你的储君之位!所以你便一不做二不休,把父王毒死,再逼先王后悬梁自尽!紫麒翱雄,你就是一个魔鬼!你不死,我们谁都活不了!就像雪豹郡一样,他们就是因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才会被你灭口!”
紫麒翱翔是故意这么的,紫麒翱雄的强大,璃冰无人不知,无人不惧,只有把话绝了,这群各怀鬼胎的人才能同心协力一对紫麒翱雄!果然他话一完,众人眼睛一亮,手上的兵器握得更紧了。
“所以,这就是你告诉庶王兄的真相吗?”紫麒翱雄抬起头,注视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眼底划过一缕悲伤:“银霜······王兄一直不知道,你竟恨我至此······”
低沉的声音饱含悲痛与无奈,此刻紫麒翱雄的心就像被人撕裂一般!
笑靥如花的少女轻声道:“王兄,这里痛吗?”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被自己最信任的亲人背叛着,现在的你是否已经明白,当年被抛弃在银豹郡的银霜,有多么绝望······”
“哈哈哈哈······绝望!什么是绝望?”紫麒翱雄笑得更大声了,道:“你大概不知道,那一日离开银豹郡,我紫麒翱雄就已是半身入无间,此生无望!”
“什么意思?”紫麒翱翔忍不住问,听曙王的意思,似乎当年他从银豹郡逃回皇城另有隐情?
紫麒翱雄缓缓低下头,声音沉得像乌云压境,道:“银霜,父王是何等的杀伐果断,你不知道吗?你以为,银豹郡王真的相信我能服父王,所以才肯将放我回吗?还是你以为,你的王兄真就勇猛无敌,杀出银豹郡,却偏偏要把你留在那个地狱吗······”
紫麒银霜面色一沉,只道:“若非你以我为质,那些畜生怎么可能放你走?王兄,你总是口口声声的为我好,可你和那个连儿女都能抛弃的男人有什么区别?一个为了皇族的荣耀,任由儿女在敌人手上饱受折磨!一个假惺惺地对我好,骗了所有人,转身便卖了我独自逃生!王兄啊,银霜真想知道,是不是从我们被掳到银豹郡的第一,你便已经想到了这个绝妙的主意?”
“打从一开始,你就想好了牺牲银霜,不是吗!”紫麒银霜一声大吼,灵眸比在场的所有兵器还要冰冷,锐不可挡,直刺中紫麒翱雄心间!
“原来,你竟是这么想我的······”紫麒翱雄仍是笑,只是那刚毅的面孔终究是露出一丝疲惫,无奈道:“也怪我,一直没有把真相告诉你。”
在场之人几乎无一不反对紫麒翱雄的“暴政”,而山下众洒集的兵马早将雪山围了个水泄不通,紫麒翱雄插翅难逃。所以一时间他们也不急着动手,便想知道当年紫麒翱雄死里逃生的经过。
这时,紫麒翱雄把目光投回到紫麒翱翔的身上:“你不是一直奇怪,我为什么一直让你代替本王,临幸后宫么?现在我就告诉你答案,因为从银豹郡回来的那日起,我便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为了不使人怀疑,临幸嫔妃的工作我只能交给你。”
“什么?”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大家浑身一震,手上兵器险些惊得掉下来,齐声道:“不可能!紫麒翱雄,你就是贪生怕死,也不必扯这样的弥大谎!”
“是啊,你也了,何必呢?”紫麒翱雄面向这话的银蛇郡王,“本王都死到临头,何必撒谎?句句属实,不信你们可以问他呀!”
“紫麒翱翔,你话呀!”众人盯着他,指望着他能出一句反驳的话,却见紫麒翱翔汗如雨下,头也低下了几分!
众人面汝肝色,紫麒翱雄却满目淡然,又道:“现在你们明白了吧?银豹放我走,不过是想让我这个残缺之人回去,狠狠羞辱父王一顿罢了。只可惜他没想到,我根本不会把这种事告诉父王,反而穿上战甲,屠了他银豹郡一个干干净净。对了,雪豹郡确实是被本王灭口的,谁让银豹有人把这么秘密带到那里呢?真不好意思啊,虹大人,你那个留在雪豹郡的私生子,确实是死在本王的手上。”
紫麒翱雄的声音十分平静,没有半点波澜,可周围的听众却是恶寒胆中生!尽管紫麒翱雄故意省略了很多过程,可谁会听不出来,当年那个为奴为俘的少年是何等的坚忍聪慧!濒临死关,他没有气馁,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更是无法打倒他!这样的一个人,把自己的命运紧紧攥在手里,他怎么可能会输?怎么可能会死!
只见虹盛源眼神一冷,按在拄杖的手猛然收紧,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不错,因为紫麒翱雄杀了他的儿子,虹盛源恨透了紫麒翱雄,所以当听闻紫麒翱雄欲率兵攻打银雪豹两郡时,他悄悄地资助了他们粮草!当然,此举并非全然是为了保全他的私生子,也是因为虹盛源对璃冰之主摇摆不定的态度!
听了曙王自述当年的真相,韩月昙心痛如绞,她猜到紫麒翱雄隐瞒了什么,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如茨残酷。
而紫麒银霜和紫麒翱翔早已经听得呆滞当场,一则冷汗淋漓,一则双眼无神,脸上惨白一片!
“银霜,对不起。”紫麒翱雄望着祭台上面色难看的少女,道:“这些年,王兄一直都想弥补当年欠你的······可好像,无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