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齐,本王命令你,不准推辞丞相之位。”韩于的语气开始变得严厉,缓了缓,又道:“从查找蝗祸起源,到预谋推翻疯王的统治······蓝齐,本王知道你的才干足以匹配这个位置,而且华炎也需要一个正直不阿的辅国丞相。蓝齐,留下来吧!”
德王态度如此坚决,半命令半恳求,蓝齐拒绝不得,只好应下:“蓝齐知道了。只盼微臣永不辜负殿下的期望!”
“好!”韩于拍了拍他的肩膀:“洛连城伤你极重,你先下去休息吧。其他的事尽管交给下面的人处理。”
“是。”蓝齐退下后,韩于环视令内一圈,朗声道:“好戏结束,阁下还不现身吗?”
“藏云子参见德王殿下。”寥寥一语,一人从龙柱后面走了出来,只见他面容儒雅,沉静的眉宇间竟带着一丝阴郁,身后背着一架黑色邪琴,令人印象深刻,一见难忘!
可不正是当初在东海县与韩于等人交手的魔教余孽藏云子么?
只是这一次,藏云子没有装神弄鬼,而是以一个普通饶形象,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韩于面前!
“是你。”韩于目光闪烁,“本王应该叫你魔教妖人藏云子,亦或是碧海山庄的刘公子?”
“只要殿下喜欢,称呼云云,我并不介意。只是······”藏云子话音陡转,无不遗憾道:“藏云子还以为,殿下会让我来当华炎的丞相。”
“就凭你?”韩于有些好笑道:“人不人,魔不魔,且威祸东海甚久,你有什么资格做本王的丞相?”
韩于的目光十分严厉,龙威之下,藏云子笑出声来,只道:“这里没有外人,殿下又何必装糊涂呢?难道您真不知鄙人在东海县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殿下谋划?至于人不人,魔不魔······殿下,您应该比我感受更深才是啊······”
“你!”握着缚龙魔剑的手一紧,韩于有些恼羞成怒,却也正如藏云子所一般,如果不是韩于在东海县赚足了民心,义德师快速壮大,他根本不可能在短短的半年内报仇成功!还有缚龙魔剑足以逆的力量,毫无疑问,没有魔龙尊,他韩于更没有今时今日的作为!
藏云子神色淡淡,见此韩于将怒气压了压,道:“本王知道,当初的降神碑也是你弄出来的。不过,这并不能抹去你利用,祸害无辜百姓的罪责!”
对此藏云子辩解道:“殿下是觉得藏云子的手段过于残忍?可是殿下,请您想想,自古哪位帝王成就一番大事,不是牺牲最无辜者?就这次攻城,您也损失了不少义德师吧?既然牺牲在所难免,您又何必对这些细枝末节耿耿于怀。”
此时藏云子并没有使用自身魔力影响韩于的判断,可韩于看着满地的尸体,竟隐隐觉得他得十分有道理。即便历经诸多世事,少年仍然残存着几分的清高,他冷冷审视着面前的刘盛云:“不必再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与本王的路并不相同。不过,本王今日高兴,可以当没见过你!”
韩于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路有千百种,目标却是一致。”被拒绝的藏云子依旧平静,言外之意似乎并不甘心就此被韩于拒绝,却痛快地转身离开了议政殿,临走前留给韩于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妖星现,三皇鼎立,魔殇启,人世大变。北紫帝,中黑龙,血凰乘东来······”
字字落下,韩于瞳孔收缩,只见藏云子缓缓回过头道:“韩于,你便是命中注定的三皇之一,辅佐你,便是我的命······”
声音在议政殿内飘荡许久,藏云子消失了,可韩于知道,他还会再回来。
“三皇鼎立么······”韩于斟酌着藏云子留下的话,听他的口吻,这似乎是一则预言。
“你会把那人灵魂献给本尊的,对不对?”魔龙尊此时还心心念念着洛连城的灵魂,它可不想白白给韩于驱使!
韩于看向门外的俱轮神鼎,嘴角冷冷一勾,回道:“当然。”
此时,距离凤都城百里之外,洛熙泽幽幽转醒,发现自己竟身处一架疾速奔跑的马车内。见洛熙泽醒来,一身劲装的洛府管家面露惊喜:“公子,您终于醒了。”
“原来你也是暗部的一员。”见管家这副打扮,洛熙泽便猜到定是洛连城让他这么做的,他不顾一切地想要下马车,嘴里喊道:“洛连城!你出来,我们的事还没完······”
“公子,大人······不在这里。”
洛熙泽拉开帘子一看,发现自己已离凤都城有百里之远:“这是去驹风的路!洛连城人呢?”
管家选择缓缓告诉他:“大人为了保护您,以己做饵,选择留在皇宫······”
闻言洛熙泽大眼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跌坐回马车上,神情寥落不已。纵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所做所为理难容,终有报应,可当听到他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做出如此选择,洛熙泽先是难以置信,随后心中就像打翻了一瓶陈年老酒,其中滋味,难于言。
不用,洛连城留在华炎,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残酷的审判!
洛熙泽哑着嗓子问道:“他······可还留下什么话?”
“大人,此次败战全系璃冰玉衡所为,此人只怕早就把手伸到了华炎,心思之沉,目光之远,世人难以匹担大人吩咐公子万万不可去璃冰寻仇,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洛氏家财多置于驹风,公子今后可寻长姐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