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纹身,这是曼陀罗点刺和伤疤。”阿虎等不来张晨的电话,低头扫视双臂的曼陀罗点刺和胸口的虎头,也就是小胖子所说的‘纹身’,挺直了腰板,骄傲的说,“我为兄弟付出一切,至死无怨无悔。”
阿虎没有受过教育,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是自言自语般解释曼陀罗点刺和伤疤的来历。
阿虎小的时候被家人遗弃在垃圾桶边,是七八岁大的鸡姐把他抱回了福利院。
当时几岁的阿虎高烧不退,呕吐、腹泻,又是鸡姐央求福利院的工作人员给他治病,照料他直到痊愈。
在福利院的漫长岁月里,是鸡姐为阿虎挡风遮雨,是鸡姐为阿虎操心照料,是鸡姐为阿虎打架出头,幼小的阿虎靠着鸡姐活了下来。
“曼陀罗是梵文,意思是祭坛,为一切圣贤、一切功德汇聚之处,集聚福德、智慧圆满。”阿虎都忘了上一次哭泣是什么时候,但是此刻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转,哽咽的说,“鸡姐给了我一个现在,我发誓还所有兄弟一个未来。我愿意**姐的驱魔人,为她扫平一切魔障,胸口这块伤疤就是跟随鸡姐抢地盘时,被人砍的,后来我找人纹了个虎头,挡住了伤疤……”
热泪顺着阿虎的脸颊流淌,矗立在高高的讲台上面。
这一刻,无论会议室内外的所有人全部不吭声了,齐齐的盯着阿虎,寂静一片,没有一丝丝声音。
几十个孩子们傻眼了,不再闹腾,不再嘲讽阿虎,不再给他喝倒彩,石化一般站着不动。
他们是孩子,崇拜英雄,崇拜阿虎这样的枭雄。
阿虎讲述的故事,瞬间拉近了与孩子之间的距离。
他们看向阿虎的目光中满是崇拜和激动。
感觉阿虎口中的鸡姐好善良,好伟大,好有爱心。
同时认为阿虎够爷们,是条汉子,痴痴的崇拜着他们眼中的驱魔人。
“阿虎……”木门外的鸡姐感动坏了,歇斯底里的喊出了阿虎的名字,猛的站起身抬脚踹向了木门。
哐当一声,对开的木门突然打开,哭的一塌糊涂的鸡姐冲向了讲台上的阿虎。
“哎……别进去。”王强三个人伸手要去阻止鸡姐,张晨张开双臂挡在他们前面,微微摇着头不让任何人过去。
王强三个人站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讲台上的阿虎跳下来,和鸡姐抱在了一起,两个人相依相偎哭的是稀里哗啦。
会议室里,除了蒋德豪夫妇和穆清,其他人全部站了起来,为鸡姐的和阿虎鼓掌喝彩。
震天的掌声响起,蒋芳颜被感动的泪流满面,哭的是双眼通红,一边鼓掌一边嘟囔着:“我来这里是给张晨捣乱的,不是来被感动哭的,带着本姑娘的祝福,滚远点。”
“够了,我给芳颜请老师,是传授知识参加高考的,不是教她怎么混社团的。”李雯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朝着远处的阿虎和鸡姐怒吼。
没错,各人的立场不同,对待事物的态度不一样。
阿虎讲述的故事感动了天,感动了地,感动了所有人,唯独没有感动李雯夫妇和穆清。
在他们眼中,张晨眼中的小八婆,小魔女蒋芳颜,才是他们的天,他们的地,他们的一切。
至于阿虎和鸡姐的悲惨经历,他们不愿意关心,也不想关心。
鸡姐昨天差点和蒋德豪聚众火拼,现在又被李雯冷嘲热讽,当然不愿意了,冷冷的看向了他们,攥紧了拳头,随时准备给这个嘴贱的女人开瓢。
“大姐头,算了吧,咱们不用搭理他们。”阿虎清楚蒋德豪一家人的身份和地位,硬拼的话,吃亏的还是鸡姐,他不希望鸡姐有任何的闪失,决定认怂。
形势逼人,没有人家有钱有势,鸡姐提起的一口怒气泄了,满脸都是寒霜的拉着阿虎走向了门外。
“哈哈哈,我蒋德豪向来通情达理以德服人,从不恃强凌弱欺负别人。”蒋德豪脸上充满了傲慢的神色瞪着鸡姐和阿虎的背影,阿虎和鸡姐都认怂了,还不依不饶的嘲讽他们,“没有精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劳资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会议室里的一切,张晨和王强三人虽然站在了门外,但是看的是清清楚楚,听的是明明白白。
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又是找小孩子考验自己,又是找高管们旁听,又是阴阳怪气的嘲讽。尤其是蒋德豪夫妻尖酸刻薄的话语,犹如刀子般剜着他们的心。
张晨和王强几人相互对视着,脸上露出了怒气,自己是学生,想勤工俭学赚点钱不假,却不能忍受别人这么羞辱。
王强咬牙切齿的暗骂一声,怒吼着:“劳资不干了。”
侯磊和王龙飞对着张晨说:“张晨,我们也不想干了。”
张晨感觉对不住兄弟们:“我不知道会闹成这样,咱们回学校,我请哥几个吃饭,给大家赔不是。”
“好,还去那家涮羊肉馆,吃死你。”王强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恐吓’着张晨。
“对,对,咱们打土豪分田地,喝他个一醉方休。”既然打定了主意不干什么补课老师了,王龙飞和侯磊的心情畅快了许多。
“等会了,叫上我姐和二姐,咱们一起去。”张晨给王强三个介绍,鸡姐就是自己认的大姐。
鸡姐和阿虎走出了会议室,张晨四个马上迎上去,说出了不想再干什么补课老师。
“别介,蒋德豪越是看不起咱们,咱们越要做出成绩给他看看。”鸡姐的看法和张晨四个恰